第9部分(第2/4 頁)
張紅不知身在何處,環視四周,空無一人,起居室特有的舒適感和個人隱私情調,讓她感到陌生的恐慌。
蘇凱平從門外進來,端來一杯濃茶:“我擔心你長醉不醒了呢。怎麼樣,沒事吧?”
“……這是哪兒?”張紅並未伸手接茶杯。
“我的家。”蘇凱平說,“這兒還不算太凌亂吧。每個星期一,有個保姆來打掃衛生。”
“這樣麻煩你,真不好意思。我想我該走了。”和衣而臥的張紅,從床上下來,雙腳找鞋。
“急什麼你,小姐?才凌晨4點。”蘇凱平一笑。
既來之,則安之。張紅也笑了那麼一笑:人家凱平是個什麼人,你張紅想到哪兒去了?況且這是一個讓你心儀已久的男子,你骨子裡其實巴不得跟他多傳一會兒呢。是不是?
“洗個熱水澡吧。”蘇凱平建議,“我有過這方面的經驗。酒醉醒來。洗個澡就什麼來也沒有了,甚至比醉酒前的感覺還爽。”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從探戈到洗澡。”
“當然吶。”蘇凱平驕傲地說,“如果說什麼都知道的女人是可怕的,那麼,什麼都知道的男人自然就相當可愛了對吧?”
“瞧你奧美的。”似嫌撒嬌的張紅,好像又有點害羞,去了浴室,又回頭說,“哎,把鑰匙給我。我要把你反鎖在這兒。”
蘇凱平大笑:“有意思。我在自己家裡反而變成了囚徒。”
張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奇怪的思想,當蘇凱平真的走過來遞給她一把鑰匙時,她真的把門反鎖了。
在浴室的一面落地鏡前站了好久,她才開始一件件地脫衣,她脫得那麼慢,就像一個通貨膨脹時期的家庭主婦,正在小心翼翼剝她那花大價錢買來的一顆珍貴的冬筍。第一次,張紅完整地看到了自己精美的胴體,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言喻的傷感。
洗澡的整個過程,她都在想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有那個毫無任何實際意義的鎖門之舉。它不僅多餘而且可笑。
重新慢吞吞地穿上衣服時,張紅又突然覺得把這衣服脫了又穿,不也是毫無任何實際意義的嗎?你第一次全方位審視自己精美的胴體,頓生莫名其妙的傷感情懷,不也是有種即將奉獻前的那種依依不捨的意味嗎?而你的鎖門之舉,不正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嗎?
你要阻擋什麼;又要發洩什麼?!
你要得到什麼;又要失去什麼?!
幾乎受到驚嚇似的,張紅“嘭”地開啟了自己鎖上的門:“凱平!”
蘇凱平從他一直坐著的地方彈起來:“怎麼啦,你?!”
張紅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飢餓一般的吻;怕冷似的撫摸;總之是“飢寒交迫”的愛,像一對無法擺脫痛苦的病人。
接下來,自然是暴風驟雨,水到渠成。
張紅身體那種尖銳的疼痛久久不去,而出竅的靈魂遲遲不歸,彷彿一隻觸礁的船上翻倒的白帆,躺在黑黝黝的海面,在絕美的星光下,無助地搖晃。
瞧著床單上的處女紅。蘇凱平簡直難以置信,好像一個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珍貴花瓶的孩子,一時不知所措。
在他的行為之前,張紅還是一個處女的事實,讓此時的蘇凱平接近於崇拜。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十分虔誠地,他吻遍她的胴體。
他舌頭的觸感,漸漸把她從虛空中喚回,那種微癢的愉悅,電流一般、迅速充盈她的身心。
她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一邊作夢一邊醒來的笑,顯得格外迷人……女人受自身肉體影響的程度,遠遠超出她們自己所想象的地步。在非強迫狀態下,第一個與之發生肉體關係的男人,一般來說,會是她生理上最愛好的人(這一點,也反映了男性與女性的不同,因為,一般來說,男性生理上的愛好沒有這種因果關係),而她生理上最愛好的人,總是佔據其生活的首位。
張紅也不例外,何況蘇凱平是她精神上的男人偶像。
可以想象兩人的朝朝暮暮,如漆似膠。
兩人在一起遊玩、喝酒、讀書、討論……剩下的時間便是不厭其煩的做愛。蘇凱平往往力不從心,不得不對張紅髮出讚歎。
大學畢業後、在中關村從事計算機軟體開發工作的張濤,看到姐姐越來越頻繁地夜不歸宿,不禁化從中來。
一天深夜,張紅在電話裡跟蘇凱平再三纏綿之後,張濤敲開了她的房門,漲紅著臉。結結巴巴說:“姐……也許我不懂。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跟蘇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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