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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於遮遮掩掩。比如說,在中國,還沒有到法庭上單獨指控性騷擾的舉動,但這種騷擾只會比西方更多。
筆者:有錢人“養小蜜”、“包二奶”,無錢人“偷雞摸狗”。對婚姻以外的男女之情的狂熱追求,已嚴重破壞人們對生活的信任感,使人在動盪多變的現代社會變得更難以捉摸,更難以把握自己的命運。
姚:表面上看,“養小蜜”、“包二奶”是女性的悲劇,其實更是男性的悲劇。這現象就好比吸毒。如果說女性隨時可以洗手不幹的話,那麼男性肯定已無可救藥。要知道,吸毒最令人頭疼的癥結是毒癮難除,沒有性的奢侈和商品的虛榮,他已無法生存。
筆者:情人無情,已是相當普遍的事實。
愛情講究忠貞。大多數人不無道理地認為,忠貞這玩藝兒,即使僅從感覺上來說,也容易使人變得遲鈍;況且,人愛到深處,就是一種極度的脆弱,現代人在充滿競爭的生存環境,本身就很脆弱了,再加上一個愛的脆弱,誰受得了?還有,愛需要精心培育,你必須有充分的閒暇。
如果你一門心思去給愛的小花小草培啦育啦澆水啦,你大概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
所以,大家只吃情愛的快餐,又實惠又方便。一次性筷子,一次性碗,一次性消費,“一次性”全方位介入生活。
情人無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姚:我記得帕斯卡爾在他的《思想錄》裡說過這樣一段充滿悖論意味的話:“當人們不理解一樁事物的真相時,能有一種共同的錯誤把人們的精神固定下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今天,在對待性愛問題上,我們也有不少共同的錯誤,但我們並不是不瞭解問題的真相,而是一種清醒的無奈使然,那當然就不是“最好不過了”,恰恰相反,這種悖論狀態非常糟糕。
筆者:這種悖論還在於:對待愛情,我們一方面懷揣憧憬之心,一方面又面露譏諷之色。
在文學或影視作品中,一對情人一見面傾吐出綿綿情話,接吻無數,歡喜得淌下眼淚,分手時依依難捨。我們常常為他們的卿卿我我、生生死死的愛感動不已;可一回到現實,當你在咖啡廳看到一對情人在盡情地訴說相思之苦,接吻苦幹,熱淚盈眶,你恐怕會認為他們很不正常,且會下意識保持必要的警覺,生怕自己哪一天一不小心也會變得像他們那樣“神志不清”。
姚:還是你那句話,現代人是脆弱的,因此需要一副堅硬的外殼包裝。虛偽確實損害了生活中的許多東西,自然也包括我們正在談論的這個愛情。
情人無情,箇中原因,與其說在於情人自身,還不如說更多地在於物慾橫流的現實。道理很明顯,現代社會,情感和性愛,已不足以約束大家,於是金錢約束就出現了。
錢在情人之間的主要任務是控制大自由的對方。
我常聽見一些男人深有體會地調侃:“老婆管爐灶,情人管鈔票。”
筆者:我也聽到了一位“外企”女僱員的表白:“前幾年,我想的是找個有經濟實力的丈夫,再外加一個我喜歡的情人;現在是想找個有實力的丈夫,再找個更有錢肯出的情人。”
確實,情人關係中的“銅臭”、“錢香”之氣已非常濃厚。
姚:當然,我們並不否定錢在人們情感中的可行性作用。比如說,安娜·卡列尼娜與渥倫斯基為愛情的私奔,如果沒有足夠開銷的錢的話,他們怎麼住賓館,怎麼把酒對飲,沉浸在愛的浪漫激情之中?
與此同時,我們也要看到,金錢的作用並不侷限於滿足既有的願望,它能產生新的慾望。
性在妓女那裡淪為商品,並不使你覺得怎樣噁心;然而,當性在情人那裡淪為商品,你就會感到這特別有損於人的價值和尊嚴。
筆者:這說明情人概念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還是很美好的。真正的情人關係只有心靈上的承諾,而沒有其他的羈絆。通常,情人之間比夫妻之間更親密,情人多半會把對配偶隱瞞的事告訴對方。
這種信任,前提是自由,目的是渴望溝通和理解。
姚:但還有另一種情況,尤其是男人,在情人面前比在妻子面前更虛偽,因為他努力想在情人那裡表現自己好的一面,而壞的一面卻在陰暗的角落悶著發酵,結果不僅談不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理解,而且還會嚴重分裂他的人格、扭曲他的人性,導致悲劇的發生。
刑事案例告訴我們:殺情人的人比殺老婆的人要多,而且手段好像更殘忍。
筆者:你提到了人格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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