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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麼。
“如今朝廷頒下旨意,只怕會召救駕有功的安氏父子入京面聖,加之皇后娘娘的美言,安家父子二人不日可貴,你等幾個卻須記住,安家與我鄭家亦是從親,好生叫為父將這張麵皮有個放處,誰若有違父命,查實便清離出鄭家,我鄭仕元全當沒生養過什麼叛逆子女,絕不容情……”言至最後,聲更轉厲,圍坐的幾個子女和馬氏及三妾無不色變,一向嬌寵的鄭玉真也委屈的垂下了頭去,偷偷擦拭粉淚,馬氏也是心中嘆息。
這便是鄭仕元高明之處,他自詡眼力精深,絕不會看錯了人,就象當年一眼相中了安貞般,這次他看好安敬這個從親外甥,幾番見識,連番擺平幾樁大事,憑此足以引起他鄭仕元的重視,現時不拉攏此子,待他怒馬鮮衣的人前顯貴、傲裡奪尊時只怕就遲了,他亦深知安貞這個人忠正耿真,自便對他好,他便一世不忘!
“散了席吧……夫人你帶了真兒,與為夫去偏廂見見文恭,想來他是給真兒下臺階的。”鄭仕元這般道。
馬氏應喏,這廂三個人出了廳去,二衙內鄭康面色卻是變了,晌午時,自已假借畫影圖形去館驛拿人這樁事,怕是要給那安衙內戳出來,心念及此,不由玉面慘淡,老大鄭福喚他時,他卻呆呆不知理會,“二弟?”
“呃……哥哥卻須救我一回,我怕是有難了……”驚覺回過頭的鄭康忙揪著大哥鄭福低聲言說晌午的事。
“啊?你端的大膽,怎敢做此蠢事?若給父親知道,還不打折你的狗腿?”鄭福也一驚,父親向來為官有廉聲,但對子女們也多有寵縱,以至誰在府城橫行他也不耳提面道,只是偶爾訓教一番,但是老二這趟假傳公旨拿人,偏那人還是安家小郎的至友,若他真的在父親面前提了那事,而父親又在極力拉攏安家父子,只怕老二這一趟要吃頓板子了,“你恁的糊塗,如何就假傳了公諭?父親最恨我等這般仗勢欺人,你卻洗了屁股準備挨板子吧。”
“哥哥救我……”鄭康真的懼了,先不說他堂堂二衙內要給當著一府人的面前剝衣受刑有多難堪,就怕一頓板子拍完,屁股上都尋不見二兩肉了,鄭福苦笑搖頭,“我如何救你?你且求神庇佑吧,但願安家小郎不提此事。”
偏廂中,安敬一行人見鄭仕元和夫人、女兒進來,忙都起身,“從甥安文恭見過舅父、舅母、七妹妹……”
“我只是小潑婦,如何卻成了你的七妹妹?”鄭玉真還真是嬌寵的厲害,這刻見到安敬,早把父親剛才的叮囑之言拋至了腦後,卻是把她母親馬氏急的悄悄扯女兒衣襟,鄭仕元更是一怔,面上亦出不豫之色來。
高寵、鶯美、公孫勝也感覺雙方一照面的空氣又凝結起來,但他們沒有說話的份,只能看著衙內應付了。
安敬卻是從從容容一笑,又道:“……潑卻也是本性,該潑時卻須潑,須知七妹妹再潑,亦不能改變你我從親的關係,妹妹還是妹妹,亦變不做姐姐,親戚還是親戚,你便在街頭與外人耍潑,小兄若撞上,還將與你站在一起潑他,只因你是安文恭七妹妹,便是潑錯了,小兄亦當替你頂責,兄便是兄,卻不會變做弟……”
第23章 拜府2
這番說話,卻叫鄭玉真訝然,心下亦有所感,更因聽他的說的詼諧,忍不住便失顏笑了,又感覺這便笑了,卻是顏面上沒甚光采,故而又板著臉道:“我卻不理會你,要你替我頂責?你欺我之事卻須要有個說法。”
“怨怨相報何時了?你我還是親戚,傳將出去豈不叫人笑話了?南城外百姓無不驚懼那鄭彪鄭霸王,言其橫行州城、魚肉百姓,須知舅父為官之清譽得來不易,卻吃他這般糟踐,這等一個撮鳥,不重責不足以平民忿,七妹妹還要為其出頭討公道,公道自在人心,欺行霸市、魚肉百姓若也有公道的話,這天下可有講理之處?河間府之盛治卻是舅父煞費經年心血締造得來,七妹縱不以州府百姓為念,卻須維護尊父之顏面!”
鄭玉真也是通曉道理的閨秀,只是慣寵的厲害,行事幾無束縛,倒不是她完全不通道義,此時聽安敬把偌大的帽子扣在她頭上,不由欲辯無言,漲紅著一張俏臉,只得朝母親投了求援眼神,可馬氏也覺得的安敬所言有理,更聽得出此子確有大志雄才,心下不由對其有了全新的認識,丈夫又在面前,她倒不便說些什麼。
鄭仕元大點其頭,深以為然,沉聲道:“文恭所言分毫不差,舅父忙於公務,竟然漏了教子,卻叫全河間府的百姓笑話,膝下幾個不屑子更無一人有文恭這般見識的,可嘆啊!安德忠得子如此,夫復何求……”
“舅父謬讚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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