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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那人便上前去,在馬車之旁噗嗵跪倒,下一刻,俏婢揭起車簾,“……夫人且請下車……”
裹在黑色大披風裡的靖國夫人隨即鑽了出來,俏婢扶了她手臂,靖國伸腳踩著那跪著的漢子的腰身就下車了,這便是顯貴人物享受的特殊待遇,只擺出這個架式,安敬便知是靖國親至了,他心下不由苦笑,與這熟婦之間卻有一筆糊塗帳,她分明有些情義,卻又矜持的很,不似花蕊那般直接而放蕩,主要是花蕊身份與她不同,不過如今的花蕊卻是大不如同了,搖身一變從花都知躍升為了花婉容,無疑這是天壤之別啊……
快步迎過來的安敬心裡籌謀著如何與靖國答對,還是按既定的計劃來吧,先把表面上的親戚關係確立了。
此時,靖國夫人已在那俏婢扶持下拾步上階,轉瞬便入了門檻,這刻看著披髮散發的安家小郎,心下卻是異常激動,才數月不見,他卻是清瘦了許多,尤其烏髮散披的模樣讓人覺得有些礙眼,莫不是受了剌激?
按理說小郎不至於這般心胸狹窄,上次沒撈著一官半職卻是傷了他的心?仰或是另有其它的原因呢?
安敬過來兜頭一禮,卻不下跪,“……從甥見過姨娘,如何敢叫姨娘降尊紆貴移駕陋處?文恭惶恐……”
聽他叫姨娘,靖國素嬌心裡怪怪的,又見他清瘦至此,心下卻疼,不由喟嘆一聲,之前還有的一絲不忿也不翼而飛了,“……賣的好嘴皮……你不拜府,我不來你又肯去見我?”說著目光轉柔,“你卻瘦了許多!”
最後一語卻讓衙內心裡頭暖哄哄的,紫珏、玲瓏兩個也感覺靖國夫人對衙內好象不同,心下不由生疑。
安敬倒是不怕給她們看穿什麼,一來這鄭素嬌矜傲,不會輕易表露什麼,二來自已與她也沒逾禮,至於說那趟‘親嘴’純屬是誤中副車,做不得數,雖也因此埋下了暖味隱線,但二人間無疑還沒敢進一步發展。
衙內已經和皇后有了比靖國更進一步的關係了,卻要考慮這鄭皇后的想法,若給她知曉自已和靖國糾纏不清,不知心裡又會怎麼想?如今進了這京師重地,自已衙內的身份也就顯得極淡了,這裡可是天子腳下,隨隨便便拎出一個‘衙內’都比樂壽的小衙內強上好多,若是沒個倚借處,卻怕有起事來不好應付了。
“有勞小姨娘掛心了……廳裡且坐……文恭昨日才落住,宅子裡尚未置辦一應用物,卻沒的招待姨娘。”
“罷了……我只來看看你,說說話便好……”靖國素嬌從安敬眼中的憂色中瞧出一些端睨來,心底下卻是打翻了醋缸子,也不知小郎為哪家女兒動了情,卻是落的這般失魂落魄的?我鄭素嬌偏是命歹,唉……
她必竟是過來人,自已情事最是傷人的,所以能一眼窺破衙內的心事,實因他眼底的那份憂鬱太深沉了。
除了一個婢子相隨,另有兩個白麵漢子也跟進來,其它的人卻在宅門外候著,一行人入了前廳,那兩個假扮漢子的太監卻不敢進來,按理說靖國夫人沒資格用太監來侍候她,這卻是皇帝和皇后對她的特別隆遇。
一直以來趙官家都對靖國夫人存著一份異想,是以靖國建府時,他特旨拔了若干內侍來料理靖國夫人的起居生活,由此可見靖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越是吃不到嘴裡的才越叫人感覺到它的珍貴,趙官家眼中的靖國便是如此,雖說這個皇帝性喜漁色,卻也不是逮住誰就能霸王硬上弓的,他卻知曉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小坐了片刻,靖國夫人卻感覺說話不甚方便,不說自已身邊有俏婢燕靈在,就是小郎身側亦有兩個書僮(為了方便,紫珏玲瓏都做男裝,都穿著寬大的男衫,只是胸前突隆處還是有些明顯的,按她兩個的意思是以綾絹纏了豐胸,衙內卻不許,一遭兩遭的無妨,時間久了無疑會對乳腺造成人為的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宅子倒也將就能住,之前怕是某大戶人家置下的,書臥也還好吧?帶我去看看也好……”靖國尋了藉口,有意無意的遞給小郎一個眼色,似告訴他‘這裡說話不方便’,安敬心領神會,“我帶姨娘看看去。”
只能說看書、臥等室是個藉口,隨即他們兩個就在後一進樓的二層坐下了,靖國這時也就不客套了,擺出了一品夫人的架子,“……你們樓下侍候著,本夫人卻要與小從甥談些私話,未得傳喚,卻不敢上來擾討。”
……
也僅僅數月功夫,皇宮禁中卻新生了一位寵兒,此人卻不是別人,正是鄭皇后身側的前婢花蕊,回宮後僅一遭‘隆寵’便把趙官家侍候的魂飛魄散了,她極盡放蕩之能事,讓趙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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