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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安敬已揣測出他的身份,這趙小公子,被童方等人尊敬,必是來自皇宮無疑了,而宮中姓趙的只怕就趙佶一家了,他的長子趙桓1100才出生,至今也不過十三四歲,應與這公子年齡相若,再說這公子兩個跟班,哪一個把那童方放在眼裡了?由此可見這二人非是等閒,但他二人又這般拱護這公子,其身份呼之欲出。
這邊兩個人飲了一碗,秦檜等五幾人卻是露出嫉妒之色,他們分明也猜測到了這公子的身份,老是向氏兄弟拱護著他,私下裡又有童方等人對其恭敬,最噁心的是趙小公子、向氏兄弟後面跟著的那個錦服胖小子,這一位在京中亦是大大的出名,他老子是太慰高俅,他名高小俅,高衙內的便是,如今則在充當這公子的狗。
趙小公子放了碗在桌子上,道:“……本公子還不曾識得你,你這人端的無禮,怎不通報自家姓名?”
“喂……我家公子問你話,你這小白臉子趕緊答對,若惹惱了我家公子,高小俅便第一個不饒了你……”
第59章 小俅衙內
高小俅?這個狗仗人勢的腌臢貨原來跟在趙桓屁股後頭混了?安敬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略顯訝然的挑了挑眉頭,然後才道:“……我自與你家公子說話,你卻不該接舌,做為從人須謹守本份,誰識得你高小俅又或高老俅的,只聞當今殿前太尉高俅大名,咦……趙小公子,小可以為貴府從人取這個名也不妥,實有嘲貶殿前太尉之嫌……”
“哈……”趙小公子忍不住便笑了,向氏兄弟也都笑起來,其它人等皆掩嘴扭頭,不敢硬笑,他們只是得罪不起這個高小俅,而安敬聽他自報家門,便自這個貨是高俅兒子了,故做不知的先嘲諷他一頓,果然高小俅色變。
“……兄臺有所不知,這高小俅並非我府上侍從,他便是殿前高太尉之子高小俅,倒沒有什麼高老俅……”言罷,趙小公子又笑起來,向氏兄弟倆笑的眼淚都溢位來了,只是高小俅氣的胖臉也青紫了,他怒怒瞪了一眼安敬。
“你這廝好生無禮,如何敢拿當朝太尉言戲?誰不知我高小俅乃是太尉之子,你卻存心捉弄我,好膽!”
安敬笑道:“小俅兄此言差矣!你額頭臉上也未剌刻著你是太尉之子的字樣,叫小可如何辯識?須知小可入京未滿一日,怎知小俅兄是太尉府上衙內?不過京外行商販伕役卒人等多言開封府有個高衙內,橫行市井,無惡不作,但凡有些姿色的婦人幼女吃他撞見都不肯放過,小可所在河間府境內更流傳一民謠贊此人德行,說:東京高衙內,欺市霸民間,疑為色鬼胎,果是流氓胚,上自九十九,下至不會走,撞見那衙內,都要受其害……莫不是在指小俅衙內你?”
“呃……你這大膽狂徒……”高小俅氣的三魂出竅、七魄齊飛,抖著手指著安敬卻是半句話也罵不完了。
安敬微笑拱了拱手,“當不得小俅衙內如何之謬讚,小可與小俅兄相較真真是天壤之別,小俅兄不辭勞苦,每每晝行夜出,親身體察民情,靖綏了東京開封一地治安,震懾了一方宵小跳梁,端的是功德無量啊,前些日在來京途中偶遭小賊打劫,卻吃我家侍從擒下,那小賊向小可哭訴,他說:如今東京是混不得了,幾次跳入民院欲行賊事,不想早有同行捷足先登,偷些銀兩倒也罷了,那腌臢人卻揍了家主,更糟塌人家婆娘,我等小賊亦不屑與其為伍,本欲替天行道,斬殺此獠,哪知人家竟是高衙內,沒宰了我等也算是天大情份了,至此才跑出京師來劫道謀一生計……”
“你、你一派胡言……”高衙內兩腿發抖,卻見那趙小公子臉也黑了下來,他都顧不上找安敬算帳了,忙朝趙小公子道:“公子不可聽信此人讒言,小俅府上美婢嬌侍成堆成山,何須出去做那下賤勾當,他、他血口噴人。”
安敬卻道:“小俅衙內,你卻說了實話,我等也信你府上嬌婢美侍成堆成山,試想,日搶夜偷,若不堆積如山,豈非對不住小俅兄下的這番辛苦?我這狂徒再狂也不敢與小俅兄相提並論,小小螢蟲安敢與晧月爭輝?東京開封藏龍臥虎,幾多夜盜花賊江洋巨梟,但聞得小俅衙內夜夜巡視府治,莫不膽喪魂飛,只是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跑得慢……小俅兄切不可妄自菲薄,英名得來不易可要珍惜,後學末進把這一碗好酒敬小俅衙內,今日始知我這個小縣令的衙內是何等腌臢,在小俅兄面前真要無地自容……原說偷香竊玉我也喜歡,奈何翻牆跳梁技藝太差,還望小俅兄指點一二!”
“呃……氣死我也……”高小俅翻著白眼,以手撫胸、呼吸急促,豆大汗珠子往出冒,然後……摔翻在地上暈過去了……安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