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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念著這個茬兒,他也怕皇后娘娘心裡有些想法,必竟夫妻日久,還念舊情。
“皇上聖明,安文恭身為大宋子臣,自當為國為君排憂解難,縱死亦當不悔,此番隨軍北上定不負朝廷厚望,另請皇上照準,樂壽縣近千鄉勇剽悍能戰,可往邊關聽用,若於這次平亂中建功,亦是朝廷之福。”
“嗯,小愛卿忠心可嘉,嘯風口一役便聞樂壽鄉勇悍猛,正當用在邊關效力,所請照準,梁師成,擬旨……”一旁侍候的梁師成應諾,估計這道旨意明日便會被八百里加急快馬傳送到河間府去,安敬是為高寵統率的那夥‘賊軍’請下了正式封號,鄉勇,只是臨時的編制,按宋律,農忙時鄉勇還須去種地開荒。
接下來趙佶又假意關懷了一番樂壽七品縣令安貞和安家人等,隨後又問了些安衙內的事,還提到了太學畫院他作的那幅‘小雞吃米圖’,安敬則趁機拍了趙佶一頓馬屁,稱自已那畫是趕鴨子上架的大作。
御書房中傳出笑聲朗朗,花蕊心下也鬆了口氣,她只怕小郎一張嘴胡言亂扯,惹了禍事,現在看來擔心有些多餘了,酣談半晌,趙佶竟讓花蕊和梁師成一齊退出御書房去,顯然要和安敬談一些隱秘之事。
這讓梁師成大為錯愕,只是他知皇上脾性,一但開了口,只怕他不會輕易收回,花蕊也緊張起來。
只到御書房中剩下趙佶和安敬兩個人時,皇上才起了身,繞過龍書案步近安敬身前,在這小衙內面前,趙佶表現出了強勢的帝王氣勢,“……安文恭,中樞大事,你也敢私結太子秘遞摺子?你可知罪?”
“臣不知有罪。”安敬一雙眸子直視趙佶,這一句也令趙佶龍顏陰沉下來,前一刻的和諧消失殆盡。
“哼……初生之犢啊!你信不信寡人把你斬於午朝門外?”趙佶威儀受到挑戰,口氣也轉厲了。
“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只是小臣身為大宋子臣,亦當為君為國盡些心力,外間盛傳朝中種種,權貴一手遮天,臣於千里之外的樂壽縣治亦聞得東京國事種種,臣心甚憂,冒死遞上中樞權力制衡之宜,縱觀歷朝歷代,帝王御下之不二法則,不出權力平衡分配之法,以皇上之慧捷才思,定有所悟,臣無罪!”
“哈……果然是個大膽的犢子,滿江紅作的好,嘯風口更長我大宋國威,只是朝中大事,你卻不知,寡人亦不罪這遭,下不為例……你私遞秘折一事不可擅對人言,此去北邊若建功勳,回京日,必也賞你!”
“謝陛下隆恩,臣甘願效死!”安敬於此時也不得不再次叩謝隆恩了,密奏一節他心中也不甚安,就怕趙佶看出自已的‘野心’,此次他把自已發落到北邊去,也另有它意吧?這帝王猜忌之心,只怕天生就有了。
“平身吧,你又是娘娘外甥,此番此往,只怕娘娘也要掛心,今番入了宮,也便去見見你姨娘吧。”
……
皇宮禁苑,深邃靜幽、氣勢宏雄,夜色中一幢幢高大建築似怪獸般臥伏在大地上,此起彼伏、連綿無盡,只有昏黃的燈火點綴著這大宋國都的至權中心所在,安敬一路隨著花蕊的輦車,默默感受著震撼。
做為一個來自現代的人,能身臨其境的感受900年前的皇宮盛景,只怕是做夢也不能獲得的機緣吧。
而此時的一花一草、牆牆院院、廊廊柱柱、亭臺閣榭,莫不真實的映在眼中,這就是900年前的宋宮。
皇后宮苑門處,鄭如仙迎出來,接了花婉容與安衙內入去,卻把那個俊秀太監廖權丟在了宮門處。
寢宮中,鄭皇后思緒翻湧,一顆心懸了大半天,直到得了確切的信兒,知曉花婉容正領著安敬朝後宮行來,她才徹底放了心,至此也知這遭覲見算是過了險關,小冤家沒逞嘴惹禍,還算他識相,不然……
匆匆沐浴更了衣,又細緻的打扮了一番,鄭皇后才長舒出口氣,也不知自已為何會這般做作,以前這番做姿只為迎奉當今聖上,可今夜這一番精心裝扮,卻是要會那小情郎,幾曾何時會想過自已這樣一個有賢淑婦德、母儀天下的國母會做這等沒有絲毫廉恥可言的勾當?自已三十許的婦人,竟迷戀一個青壯男子。
昔日與帝之情愛,竟若鏡花水月一般,消淡的找不見了痕跡,這幾年來的失寵,和皇上的好些做法,的確讓鄭皇后芳心裡埋下了深深怨憤,河間之行,體悟更深……嘯風口生死一瞬之間,大名府秘情突燃之時,至今已數月過去,心中卻苦苦思念著那個在屍山血海中救自已出來的小郎,他沒有當今聖上傾城傾國的怒大權勢,沒有令人敬仰的顯赫身世,窮的一清二白,但他卻予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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