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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這般說話給她聽。
文妃眸子一亮,坐下身子道:“如此甚好,但有一樁,你年紀輕輕,在你姨娘面前說話可有份量?”
“不敢說有多重份量吧,但姨娘真是疼我,若有求於她,她必助我,娘娘問這些話,似有所圖?”
“然……我也不與你閒話,野狐嶺一切,已將你這膽大漢郎與我拴在一起,你若要活命,非依我不可。”
安敬蹙了下劍眉,想想便也順著她道:“好似這般吧,不過娘娘莫要欺我,若談條件,也須互利!”
文妃又瞪他一眼,沉聲道:“我卻怕你嘴上沒毛,做事不牢靠。”說出這話時,她自已也不由笑了。
說真話,文妃長的太那個啥了,與鶯美、呼延嬌放一塊也分不出高下的,安敬見她笑靨如花,不由一窒,只目光怔了怔,便吃她剜來一眼,不過這一眼卻飽含了無限的風情,道不是說文妃放蕩,而是她本色如此,嫵媚妖嬈姿態只在不經意間流露,無有絲毫的作做痕跡,是以,誰也無法說她專門勾引你什麼的。
“如此說來,娘娘是不信任我了?那我亦無話可言,”安敬苦笑了一下,竟自已端起桌子上酒杯灌了個乾淨,又笑道:“遼朝諸事我也多有耳聞,此趟入遼,非是與撻葛裡大人做買賣那般簡單,開門見山的說吧,娘娘,我此來卻是奉了我姨娘秘旨的,入遼只為一樁事,尋一政治上的盟友,須知宋遼兩國百年來無甚衝突,便是邊境偶有磨擦也是小節,不值一哂,誰樂意年年作戰,捨命勞財,虛耗國力?誰不願意坐在家中安享太平盛世?但往往事與願違,宋廷諸臣爭權奪勢,遼國何嘗不是這般?娘娘一長皇子,卻遭蕭奉先忌憚,野狐嶺一節真真只是個開端,那蕭大公子傷勢也怕不輕,2000鐵騎折損了1200多人,他們心甘才怪?”
反過來成了安敬給文妃施加壓力了,蕭瑟瑟只蹙著眉,也不答聲,安敬又道:“宋廷朝內狀況似與遼國相似,我家姨娘面臨處境亦與娘娘大致相仿,權臣蔡京、童貫等人把持朝綱,鄭系僅我舅父鄭居中一人在朝中運籌,獨力難撐大局,幾番借勢來有了些起色,多言童貫之弊,哪知童宦卻透過遼國盟友,製造了邊境事端,把我鄭系新貴馬帥宋惲支了出來,欲謀叵測,這些便是實情,我來遼國也便是選準了娘娘你才與撻葛裡大人先行接觸的,今日我說一句大話,娘娘若與我結盟,不出十年,我必扶助你母子掌遼國大勢。”
“啊……”文妃心頭一震,嘴上也失聲了,自已卻有謀逆的心思了,但也只是想想,哪來那份實力?眼見安敬又戳到自已疼處,便恨恨又剜他一眼,道:“你這黃口乳兒,誇誇其談,也敢勸我生出謀逆心思?”
“嘿!娘娘差矣!且聽我言,撻葛裡大人乃遼國大富之戶,金銀無以計數,但卻沒做些實事,自家性命都保不得,非是我在野狐嶺出手,只怕此時……嘿!這些不說了,我手中實力娘娘也聽撻葛裡大人說過吧?論財力,我遠遠及不上他,但為何我有實力自保呢?區區上京蛋丸之城,須知我未將放在眼裡,若我謀策,一夜之間便可令大遼首府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那時遼國貴族爭權奪勢,誰又顧得上追殺我?離開這裡也僅是小事一樁,但這般做卻對我沒甚好處,而黑水女真人對遼朝積怨甚深,今年必揭竿造反,那完顏阿打骨雄才大略,一身鋼骨,若不能成勢,也便是天不助他,又說女真人性野,一朝得勢,必難揭制矣!”
這話可算說到文妃心坎了,她也是看穿了女真人必要興起,才勸天祚一番話,哪知卻給這昏君疏遠了。
此時再看安敬的目光,已不象適才那般不信任了,他侃侃而談,所論皆叫文妃心服,自對他大為改觀,更伸手執酒壺為他斟了酒,安敬也不客套,端杯便飲了,又道:“女真茹毛飲血,兇殘暴虐,幾年內定要興盛,而大遼盛世已過,卻在衰敗,朝中權臣只謀私利,皆蛇鼠兩端,有起事來,必是一盤散沙……”
文妃心下駭然,他年紀不大,居然看的這般遠?不由介面道:“女真反的是遼國,與你大宋何干?”
“娘娘豈不聞唇亡齒寒之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歇?遼國若破,下一個便是大宋,娘娘以為然否?”
“衙內好高識見,瑟瑟敬你一杯!”攀談良久,總算上了道,文妃自斟一杯,與安敬一起飲了。
她粉面上適時掠起一朵紅雲,嬌豔的又讓安敬眸光發亮了,文妃對這‘猛男’也不敢假色,忙斂姿態。
“娘娘在遼國甚危,依文恭之見,不若暫離中樞,先偏安在一隅,只待時機成熟,一戈可定天下!”
文妃美眸亮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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