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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自已的謀劃,宋惲必不會認同,若說是皇后娘娘的授意,他卻不敢不聽了,便是心中有想法也須壓在心裡了。
“此節甚秘,馬帥心中有數便可,我自要做也必做的乾淨,馬帥只把龍武軍收控好便是,看戲則可!”
宋惲苦笑著點了點頭,“小衙內膽色謀略之高,宋某人自嘆弗如,此去北邊,我心裡卻篤定的好些!”
“大人過譽了,童樞密只是耍了些小手腕,那太原王安中也必與他有密謀,此去慎防,必也無虞。”
“言之有理,行前,鄭樞密也與我說了些話,樞密院兩相爭權,朝野皆聞,童樞密本就與遼相李處溫有私誼,在兩國邊境耍些小花樣也易若反掌,可這天塞地凍的,卻苦了我大宋將士,年都不得過個好!”
……
劉知府親自迎出府門,見宋惲頂盔貫甲,只帶了三五個人七八個軍士來,他心中也就鬆懈下來,哈哈笑著把赴宴來的一眾人等都請進府去,陪在訓知府身側的幾個人想來必是府治、縣衙的大員,其中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襲華服,外罩著禦寒的大雪裘,嘴角撇著,不用猜測了,這位必定是劉大衙內了。
宋惲心中卻暗暗嘆了口氣,入得府來,看到的更是一付盛世奢侈、顯宦高官大戶人家的華麗排場,婢婢僕僕滿地竄,燈火輝映、暄譁之聲傳出老遠,可誰又知道這一切景象也許在一瞬間就可能灰飛煙滅去!
“哈……宋大人,肯賞臉來赴宴,蓬蓽生輝,同朝為官,卻苦無機緣與宋大人聚首,今兒卻要喝個好。”
“知府大人盛情,宋惲愧領,請……”論官位宋惲也不低,是以言談間從容淡若,不卑不亢的。
那劉知府年約五旬上下,體形有些發福了,臉上的肉都隨著步履抖顫,三角眼眯著笑,眼神卻耐人尋味,他瞟了安敬好幾眼,哪知這安衙內沒當回事,又似給他府中繁榮盛景所懾,劉知府心下不無得意。
隨安敬來的只呼延嬌一個,她仍做男人打扮,揹負的一雙鐧太過扎眼,下車前便摘下來丟在馬車上了。
跟著宋惲同來的是林沖、徐寧,二人與安敬最是談的來,雙雙與之並行,偶爾低聲說些什麼話。
如今這林沖和徐寧等若是宋惲左右兩條臂膀,他兩個都是知兵熟武的人物,被抬舉重用,自肯用命。
二人又知安衙內與宋馬帥情誼深厚,自不敢慢怠了他,更因其在京中得罪了童高二位衙內也相安無事,由此便知安家衙內絕非一般之人物,這樣的人物他們其能不去結交?而安衙內沒甚架子,也肯與他們交往。
入了大堂、分賓主落了坐,那劉知府才望著安敬道:“想來這一位就是名滿河間府的安文恭安衙內了?”
“小可微名,當不得劉大人謬讚,當日全仰仗馬帥宋大人,小可與父親能得脫一劫,也是萬幸了!”
宋惲苦笑了一下,“小衙內過謙了,哈……來,先喝一碗酒,宋某先謝過劉大人之盛情款待……”
那個劉衙內卻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安敬,然後目光轉到衙內身側的呼延嬌身上去,心下卻嘖嘖稱奇,此子俊秀絕倫,比這個安衙內更勝一籌,眉目更似女子般清秀,難不成……往下一瞅,雪頸光溜溜的……
這劉衙內也是花叢老手,自識得男女體徵,只往呼延嬌頸項處就看出了破綻,原來是個女子,嘿!
呼延嬌雖沒朝那劉衙內那邊望去,卻知他的目光在盯著自已,心裡不由暗罵,也是個登徒子,姑奶奶收拾不了安文恭,還收拾不得你嗎?且叫你得意少許,只待夜深了,便整治你這禍害百姓的狗屁衙內。
推杯換盞,不覺幾罈子酒就扔下去了,席上諸位喝的都是紅光滿面,須臾,那劉衙內起身稱‘不勝酒力’,先退席了,出了大堂,隨手便招來了府中管事,兩個人詭詭崇崇說了些話,又縮在堂廳外對堂內一桌人指指點點的,那管事深深盯了一眼做男人裝的呼延嬌,低聲道:“少爺且回院子候著,小人必然做妥此事。”
“甚好,今兒夜裡我若能在榻上享受這個娘子,你便是頭一功,嘿……做利索些,莫留下馬腳了。”
……
入夜之後,十餘騎快馬正沿著官道朝上黨疾馳,月夜寒天,急促的蹄聲能傳出老遠去,為首一個高大漢子,甚是的粗豪,濃眉虎目,倒提著一杆鐵槍,身上裹著厚棉袍,足下蹬馬靴,此人赫然是韓世忠。
後面幾個人則是折家三兄弟、兩姐妹和種家四個兄妹,最後一個卻是做男人扮相的高鶯美,原來在東京開封做下那樁事之後,鶯美就陪著折家兩女去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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