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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安文恭見過祭酒大人……”安敬見有四旬長者走入,頗有氣勢,不用說也是陸祭酒了。
“果是樂壽安文恭,早聞得小衙內英名,卻緣慳一面,今日到是幸會,無須俗禮,小衙內且坐……”陸蘊相人亦有一套,觀著安敬風度便隱隱覺得此人不凡,尤是眉宇之間隱隱透出英華之氣,到也罕見的很。
“夜間來討擾祭酒大人,還受大人這般禮遇,文恭心下惶恐,大人還請上坐,文恭沒有落座,天地君親師,尊師當面,文恭有立處便可……”嘴上是極度的客套,其實衙內是故作謙遜,只想留個好印象給他!
如此一來卻博得陸蘊的好感,這個安衙內到沒有一般衙內那些張狂戾氣,神色間一派從容淡定,即便面對自已這個國子監祭酒,他也不顯卑顏,果是有氣節之男兒,難怪人家在嘯風口立下了不世之奇功!
陸蘊暗暗點頭,捻鬚含笑,吩咐府從看茶,想想這安衙內實為皇后娘娘外甥,自已也不能託大了,於是又一頓勸,非要安敬落坐說話,安敬見推託不過只得坐了,當下又拱手道:“如此多謝祭酒大人……”
“……小衙內此番入學,心下可是有了底兒?太學分外、內、上三舍,另有國子學,只不知衙內去處?”
“不敢……只因數月前於河間立下許些微功,當今聖上欽點文恭明春上殿應試,今番入京補學也只為適應科考應試等目,還望祭酒大人能指點一二,文恭雖也博覽群書,但雜學不精,只聞今試詩賦、經義等。”
陸蘊微微點頭,紅潤的國字臉卻流露出一絲無奈,“不錯,下月禮試只取《詩經》、《書經》等,《三經新義》《易官經》、《周禮》《禮記》等暫不試,明春進士四考改為三考,應會加上這些科目,論與策合一科。”
安敬哦了一聲,沉吟又道:“……策論包容廣泛,帝王術、治世學、古今政學、經學、史學、吏治、刑罰、律治、天文、地理、祭祀等等,學生以為以策論取士才是朝廷任吏正道,詩經書經之試失之偏隅……”
陸蘊眼中光芒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苦笑道:“小衙內定然身負奇學,奈何取士定科實乃當今聖上欽準,策論雖也要考,但聖上也不甚重視,朝廷仕員、文風鼎盛、聲韻和賦卻能討陛下賞識,當朝蔡相亦舉《三經新義》試考諸學子,小衙內若具所長,亦不難出仕,有宋以來,便是文官執政,文風盛行非是無因。”
安敬也是嘆口氣,“……祭酒大人既是國學尊長,亦當為朝廷取士獻計獻策,學生早聞祭酒大人秉性忠正,不畏強權,彈汙諫腐,實有當年包龍圖之風範,如今取士只試詩賦等科有失偏頗,於國朝不利焉。”
陸蘊一震,但還是蹙了眉鋒,良久方道:“小衙內胸中實有丘壑,但須收斂鋒芒,這些政事不言也罷,還是談談衙內你準備入哪舍仰或國子學?”言下之意是咱們討論這些有用嗎?還是談你來此的目的吧。
安敬也看出陸蘊在韜光養晦了,不便再說什麼了,不然就顯得自已憤青了,“但憑祭酒大人安排便是。”
第73章 驚聞芳蹤
政和三年十一月,三日,安敬正式進了太學上舍,在國子監這一塊還是陸蘊說了算的,那日與安敬談了一番話,他便覺得這個小衙內是有些抱負的,奈何滿朝權宦,聖上又無用人之明,大宋真的要沒落了?
陸蘊心裡想這些,卻也不敢說出來,可惜自已位卑言微,無力改變現狀,事實上他也曾上疏言及取士科目諸事,但疏奏卻如泥牛如海,沒了一點音信,相公們定然不屑一顧,總之心力是盡了,心下少些遺憾。
安敬當日隨著一名國子監‘知雜案’的‘胥佐’辦理了入學相關登記、造冊,國子監內設三案,‘廚庫案’(管太學錢糧、頒發書籍、條冊等)、‘學案’(管文、武學生的公私試、補試、上舍試、發解試等升補、考選)、‘知雜案’(總領國子監一切雜務、入學造冊等等),各案設有胥長、胥佐、貼書等吏員多人……
後晌又去‘廚庫案’領了一些上舍書籍,還被分派了住處,上舍學生都是要於今年參加禮試的,能不能獲得殿試機會卻看這趟禮試結果了,對於安敬來說禮不禮試都無所謂,他去殿試是欽點的,不禮試亦可。
不過走進太學院,確能感覺到濃濃的學院氣氛,所見那些學生無不手裡捧著一冊書,搖頭晃腦的酸。
太學院現分內舍與上舍,各有各的學課,試考時題目亦不同,不過象大經、兼經這些肯定是要試的。
今年上舍學生都埋頭造詩作詞,當今聖上文采風流,有詩才的他卻不會放過,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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