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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個人物,安敬也曾想過是否要改變其命運,但這個想法僅一出現,就不由惡寒了,若是自已就此奪了人家秦大奸遺臭萬年的機會,只怕他陰魂不散的要詛咒自已世世輩輩吧?想一想,還是算了吧!
此時又見這秦檜居然對鶯美隱藏了叵測之心,安敬心中自是不爽快了,細細又看,這廝眸子里居然還藏著淫邪之色?好,很好,本衙內一直還沒下定決心要搞你,你小子居然先動了本衙內夫人的心思,很好。
鶯美卻不會輕易對哪個風流倜儻的男兒動心思,她素不先以貌取人,只重德行,與安敬歷時大半年相戀了一遭,更是刻骨銘心,只是衙內那上百首情詩作的足以令鶯美心醉神迷,雖然那詩都是衙內剽竊來的。
今日衙內又在身側,鶯美卻不會對任何男子做什麼顏色,萬一惹得小郎翻了醋心,回了宅子自已卻要吃他蹂埽�悴緩玫弊帕礁鮁就返拿孀由孔砸訝饌危�職選�蛉恕�庹帕趁娣旁諛娜ィ肯胂氡鬩燦行┡鋁恕�
折月茹雖做男裝,但她沒有裹胸,一雙豐峰撐怒的高老,步履行進間顛顫的光景令人眼熱,卻是走的匆忙,沒顧上收拾胸前的一對累贅,哪知這刻卻鬧出了笑話,其實路上也便發覺了,她也不能迴轉宅子了。
秦檜等人卻是發現她眼熟,又見此人男裝怒胸,便知怎麼回事了,有的憋著笑,卻叫月茹心下惱恨了。
鶯美沒有答話的意思,到讓秦檜心裡好生失望,事實上他也自命風流,雖比安敬遜了一籌,但也是一等一的俊才英士,主要他有些嫉妒這安衙風放蕩不羈的獨特裝束,雪衫一襲,烏髮披散,只系一條白綾,偏偏多了一股異士風姿,加上這一陣子《黃帝陰陽經》的修練,一張臉越發通透似玉,叫婦人都嫉妒了。
正因為他心裡窺破了‘高賢弟’是女兒身,是以這刻從心頭湧起了對安衙內極強烈的嫉妒,只是秦檜不會表露出來,反而拱手朝安敬又道:“……秦會之見過安衙內,衙內的滿江紅更是眾所周知的好詞……”
“哈……兄臺言過了,只是那日殺些蠢賊恰合時宜,有感而發,貽笑方家,以兄臺見,我卻也是名士了?”安敬也不客氣,他不是不懂的謙恭,他是純心和秦檜在這瞎扯淡,果然,身側的鶯美蹙了下秀氣的柳眉。
便是這邊的折月茹也為之一怔,秦檜正瞅見了鶯美的神情變化,心下一喜,更趁機道:“衙內確有名士之風度,不過……我泱泱大宋,稱得上名士的確也僅寥寥數人,如今堪當此譽者卻甚少,衙內則屬異數。”
“哈……”安敬今天心裡喜歡,也便起了逗耍秦檜的心思,大笑一聲道:“請教兄臺,何為名士?”
秦檜一皺眉,沉吟起來,他身旁幾個人都望著安敬,心叫暗罵他狂妄,半晌,那秦檜才道:“小可以為名士者多具文采,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策論經賦無一不曉,更兼有好大名望,得天下士子共仰之……”
“哦……原來如此,這般說來本衙內還差了一些,只怕諸位未必會‘仰’我,除此外還須做些什麼?”
“這個……哦,對了,衙內,聽聞東京花街行首李師師豔名高幟,自詡名士者無不與此姝拔酒歡歌而引以為豪,以衙內之風姿顏表,此去定也能抱得美人歸,只是市坊間傳聞此姝‘御用’,卻叫我等怯步……”
秦檜言罷又瞅了一言鶯美神情,而鶯美也‘配合’的好,居然露出十分關切的目光盯著安衙內的反應。
“呃……花街行首?好大的名聲,御用二字頗為費解吶,有暇卻要去會會李行首,我宅子裡多的是花嬌嫩柳,卻不曉得這李行首算哪一等姿色?兄臺今日指點,本衙內卻須謝過,改日卻邀兄臺一同前往……”
秦檜見鶯美露出惱色,他心中更暗自喜歡,只當這衙內聰明,卻是個好色之徒,先叫這高美人兒看清他醜惡嘴臉,我卻再使些手段把她弄來細細狎玩,嘿……心念間道:“衙內若會了李行首,名氣定然大振。”
安敬此時顯出異樣神情,還過來拍了拍秦檜的肩頭,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所謂名士只是一堆眠花宿柳的酒色之徒嗎?胭脂堆裡戲嬌娥,銷魂帳中狎粉黛,娼風之盛,名士之功也……”
第96章 我家娘子
古時名士風流自賞,更以狎妓為雅趣,別說我們只是談風弄月,賞詩和曲,沒做下賤勾當,只怕妓子以身相許時,沒一個推拒的吧?不論你立身何等清高,首先這種行為就造成了一股糜風,若是現代官員都跑去了妓院高談闊論,不管你談的是否國家大事,只怕也不合時宜吧?這股糜風無疑造成了奢侈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