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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澆了少許松油,然後埋下黑雷子,放了引線,左右穀道下都這般置弄,以安衙內估算,起頭處一但燃了火,在少量松油作用下,大火必起,把延伸出去的壁下古松都燒著了,最妙的是這段路長約幾十丈,形成了一個口袋,只要在北面口袋底處一封,這個範圍必圈成死地。
於是,楊再興又肩負起了收網的重任,他只帶了七八個,潛伏至距狹口幾十丈遠的地方,用僅餘的松油澆斷了路,更埋了三顆黑雷子,把不怕雪溼的引線埋入石縫中,幾個人便隱藏在左近石壁縫中去了。
因為不知衙內算計到了什麼,他們又怕一夜白等了,是以還提了一個炭盆用來取暖,不然非凍死了。
這邊狹口處,安敬親自坐鎮指揮,狹口南邊收集了好多枝幹樹枝,就等著封口呢,似這樣的狂風大雪天,要想燃起一堆火也十分困難,不過有黑雷子就不同了,穀道兩旁的古松樹都是易燃物,它富含松油。
除了安敬、鶯美、呼延嬌三個人外,十八羅漢也環伺在側,此刻大弓都在他們手邊,另有三十餘屬從也靜侍待命,他們身後處卻極為寬敞,遠處隱蔽怪石叢裡還燃起了大堆的火,四五根粗枝幹燒的噼啪直響。
“引爆黑雷子時,你等要閃遠了些,萬一兩壁崩塌傷了自身,應該不會有那麼大威力,但仍須慎重。”
眾人聽衙內吩咐,都頻頻的頜首,鶯美卻望著北面穀道處道:“萬一敵勢過眾,我怕滿堂他抵擋不住。”
安敬撇了撇嘴,“又沒叫他拼死拼活的,帶了好多黑雷子,炸便是了,關了門打狗而已,應該無虞!”
呼延嬌卻道:“只怕狗多,未必全關得進來,大火燒起來時,滿堂亦迴轉不來,那時他便陷身危地了。”
安敬蹙了下劍眉,他也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性,但他吩咐了楊再興,火封退路後,只拿弓箭殺死欲暴圍者,不可近身接戰,然後再尋秘處躲起來,縱是後面有來敵,見那般光景,也應該退去吧?不逞強則可。
鶯美則道:“滿堂性子急了些,就怕他按捺不住,我過去吧,便是有事也好照應,這邊嬌嬌守著便可。”
安敬苦笑了一下,“這邊倒是無甚的險情,大火封了道,他們衝不過來,鶯美你帶十八羅漢去吧。”
她也知衙內這麼說不會收回這話了,只好點了點頭,於是,一行十九個人越過狹口去尋楊滿堂匯合。
……
慌不擇路的撻葛裡與美妾撻哥在五七個屬從護衛下一路往南邊疾奔,後面殺聲震天,兵刀磕撞聲、慘叫聲遠遠傳過來,短兵相接,其慘烈程度可見一般,撻葛裡心都涼了,跑?能跑得了嗎?天真要亡我?
又奔了大半個時辰,後面馬蹄聲也急促起來,估摸著是敗下來的耶律齊等人,完了,都完了……
“啊……”撻哥驚呼身中,馬竟失了前蹄,她也順著從馬脖子栽了下去,撻葛裡身側一名屬從身手算極手了,飛身下馬就將美妾撻哥抱起來放到他馬上去,疆繩給了她,反掌一拍馬股讓她先行,他則揪起了那倒地的馬,重新上了馬再走,一連竄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撻葛裡回首深深望了他一眼,此人不錯!
後面的耶律齊、耶律宏哥倆真是扛不住精銳鐵騎的衝剌,還好藉著穀道優勢,騎軍展不開隊形,前面幾個給勁箭射翻之後,對後面的騎軍造成了障礙,為此馬隊衝陣不得不最大限度的散開,這邊還不算太狹窄,勉強能散開七八匹馬排衝的陣勢,但給擠在兩邊的馬明顯進度不快,怪石奇出,基本不能行,好幾匹馬連蹦幾蹦就栽翻了,一時之間倒顯的有些人慌馬亂了,偏在這時候,不知誰吼了一聲,“箭陣……”。
須臾間,如蝗箭矢漫天灑過來,一開始還佔著優勢的耶律齊等人頓時就倒下去十幾個,只在這一瞬間的壓制,加上他們也搭第二支箭的功夫,鐵騎軍就突衝到了眼前,好多人翻身下馬,狂嗥著捧棒砸殺來。
耶律齊僅一眼就看到黑乎乎的穀道中不知堆了多少鐵騎軍,只見箭矢還在漫天朝這邊來,他心也涼了。
“大勢去矣!耶律宏,快走!”他兜轉了馬頭,手中長劍磕飛灑下的箭雨,低喝一聲,“速速撤離!”
離得他身旁近的十幾個人聽的清楚,一起兜轉馬頭跟著耶律齊、耶律宏兩個兄弟往南面退走了,其它幾十個漢子卻陷入了苦戰,有一部分已短兵相交,有的還拿弓箭射,隨著鐵騎軍眾大批湧至終淹沒了他們。
蕭幹離趕至時,第一拔交鋒已然結束,穀道中遺棄下近二百具屍體,鐵騎軍自相踐踏的死傷者就達幾十人,真正死在對方手裡的也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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