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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縣在北皇城範圍內,其餘六縣皆在南漢城之中,而臨潢縣就在正南大街西臨潢府之西,離得皇城極近。
皇城西,諸妃宅府,元妃(蕭貴哥)為首,文妃居次,妃宅之東是齊天皇后(遼聖宗的皇后)故宅。
北樞密使蕭奉先之所以對文妃(蕭瑟瑟)極忌,只因文妃生的兒子敖盧斡是天祚帝耶律延禧的長子。
而蕭奉先妹妹元妃之子秦王耶律定是天祚帝第五子,如此惡劣的儲位形勢,他不忌文妃那才是怪事!
眼看上元節將至,蕭氏姐妹三個卻盼著耶律撻葛裡回京,據她們收到的秘報,撻葛裡是凶多吉少了。
蕭家大姐這幾日哭的眼都腫了,茶不思飯不想,但在沒有得到最後的確切訊息時,她仍報了絲希望。
“……母妃,姨父只說過年回來,要帶給敖盧斡一隻玉爪的海東青,怎麼姨父遲遲不回?要賴嗎?”
天祚帝這位長子晉王耶律敖盧斡今年才七歲,比他姐姐蜀國公主小兩歲,不過卻是個聰明的小子。
坐了一廳堂人,皆被他這一句話說的沉靜下來,文妃剜了一眼兒子,斥道:“少不更事,出去玩耍,休在這裡聒噪惹人煩……”年僅二十七歲的文妃,風華絕代,只是近兩年失了寵,她也不費心思打扮了,此時僅做一襲素淡宮裝,烏絲高挽,僅橫插著一隻鳳頭釵,淡粉雪嫩的耳垂上釘著銀閃閃的兩個小銀環。
那黛眉秀眸極為傳神,不旋胭脂的玉容清麗絕秀,見不著一絲暇疪,瓊鼻櫻口,五官秀氣精緻到了極限,嗔目時含的那股威煞尤是動人心魄,天鵝般修長雪頸上繫著一條珠鏈,墨綠寶石珠墜垂進微露雪溝。
廳堂裡置著數個火盆,暖如春室,只著單薄綢緞衣物即可,此時在坐的除了文妃蕭瑟瑟,還有另兩個美婦人,一是神色悽楚的蕭大姐,一是臉色沉鬱的蕭三妹,說起來這三姐妹的命也不甚好,老二文妃失寵,如今老大的丈夫又生死不明,唯餘老三的丈夫耶律餘睹還在坐,三婦守著一個男人,這個家怕沒好日子了。
耶律餘睹,又名餘都姑,皇室近族,時任金吾衛大將軍、東路都統,雄才大略,頗得天祚帝賞識。
“……切莫先悲,撻葛裡一向精明,此番也必能化險為夷。”耶律餘睹也只能說寬心話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只是目前收到的秘報不盡詳實,也無法做出更近一步的推測,總之這些人誰也是往好處想的。
蕭大姐嘆了口氣,眼淚又垂落,“你們只說寬心話,我怕是撻葛裡……那蘭陵郡王如何就容不下我們?”
天慶3年(1113年),蕭奉先加封為蘭陵郡王,自掌北面樞密院大權之後,他基本就是權傾朝野了。
耶律餘睹蹙著濃眉僅是看了一眼文妃,這還用說嗎?蕭奉先忌的是文妃母子,卻不是耶律撻葛裡。
文妃秀眉同樣蹙著,給她斥叱的兒子敖盧斡灰溜溜的跑出去玩了,只怕惹了母親生氣起來要捱揍的。
蕭三妹卻望著丈夫餘睹道:“姐姐都這般模樣了,你若還知曉什麼細情,不妨說說,莫瞞著我們吧?”
文妃和蕭大姐也都望著耶律餘睹,他苦笑了一下,道:“詳情我亦不知,但昨夜收到的秘報卻是叫我看到了撻葛裡生還的希望,北院林牙大石與我素有私交,他只說日前蕭奉先收到了歸州秘報,臉色便陰沉著!”
歸州觀察蕭和尚奴和蕭奉先穿一條褲子,只怕也參與了野狐嶺劫襲,可他研究傳了什麼秘訊來京呢?
文妃秀眉鎖緊,舒出一口氣道:“我幾個便是想往好處想也心虛著,妹丈前些日說蕭大公子領著蕭幹離的鐵騎精衛悄悄南去了,我這心便揪著,想那蕭幹離也是有名氣的宿將,極得蕭奉先賞識,他的鐵騎精衛也是北面精銳軍馬之一,撻葛裡就是有私營百餘人護著,也與其抗衡不得,只這些情形便叫人舒快不得。”
耶律餘睹又道:“娘娘,林牙大石的說法頗為尋味,隱隱透露那蕭大公子似是負了傷,我卻想不通!”
“啊……”姐妹三個不由也聽的呆了,這怎麼可能呢?在遼國境內,憑撻葛裡那撮私營也傷得了蕭昂?
……
六輪鐵骨大馬車從南漢城東邊金鳳門入了,至此算是到了遼國上京臨潢府,撻葛裡也把心歸在肚了。
由於一路上怕給蕭奉先的人再一遭劫殺,是以他們幾個僅餘活口皆做宋人打扮,倒成了被‘宋商石敬’秘護回京的可憐人了,直到入了上京,撻葛裡才真正的不再懼怕了,任他蕭奉先再橫,也不敢在這搞事!
南漢城本就是宋人云集之地,商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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