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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諸人心下也只是暗笑,衙內身邊向來沒缺過美女。
“……衙內有所不知,這蔡家老二的正妻李氏,卻是上黨李縣尉的小閨女,平素在家裡跋扈的很,我多使了些銀子打聽過,象前些時的毆打,時有發生,安大姐的丈夫也是個窩囊漢子,敢怒不敢言……”
安敬真就氣悶了,蹙碰上劍眉道:“我家父親也是堂堂七品的朝廷命官,雖說不在河東路任職,這些貨怎敢狗眼看低了人?安家在隆德府也是一號的姓氏大戶吧?也不為她兩個做主?三郎你沒去找安家人?”
“衙內容三郎細稟,安家是大姓氏不假,但在隆德府治勢微,安家人大部分散於壺關一帶,是以……”
“呃……”安敬也有些汗顏,原來自已這個安家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家老根子感情紮在壺關哦!
事實上關於家族的事,安敬也沒聽父母說過多少,是以他連祖籍具體在哪個縣也不知,今天算曉得了。
另外說,他的心思也不知這裡,這一趟路過隆德府,也就是關切一下兩位同父異母的姐姐的近況吧!
哪知今年開春闖下大名聲的樂壽安氏父子,並沒給隆德府的安大姐安二姐帶來什麼榮耀,不然她們不會落的如今這麼個地步,常言道,現官還不如現管,這話用在宋朝時期也不落伍,安氏姐倆的夫家還真沒把安家兩父子放在眼裡,主要是離的太遠,也沾不上什麼油水,安氏姐妹倆又是庶出,她們在這邊受了委屈也不敢向遠在河間府樂壽縣的父母去說,來往家書也只是報平安,安二姐都充了官妓也不敢說實話!
聽了這些,安敬這心裡不覺犯了酸,不知不覺就抓了坐在身旁的呼延嬌的一隻手捏了捏,另隻手卻撩起車窗小棉簾瞅這上黨縣城裡的景物,石秀適時閉上了嘴,微微垂了頭,素知衙內有他的想法,不敢揣度!
呼延嬌卻莫名其妙的給他捏了柔荑,掙了掙沒甩脫,因有石秀在側,也不便做的太過顯眼,心裡卻羞著,側過螓首望衙內側臉時,卻是微微一呆,他那雙眼眸籠罩著一層鬱憂色彩,深邃卻顯得的十分吸人。
極少見到這樣有內涵的男性眼眸,在這個時代大多數的男性都忙於生計,眼神極其的單純樸實,卻不想象他這般憂鬱的有股令人心顫的神往感覺,他又是膽肥的風流性子,是個女人也便逃不出他這種誘惑。
至少呼延嬌這麼想的,這也是呼延嬌有內涵的心思才這麼琢磨,她心思細膩之處不比鶯美遜色分毫的。
好半晌,衙內把目光從繁盛的縣城街物收了回來,放下棉簾子隔斷了襲進車內的寒意,聲音不高的道:“我家姐姐們處境如此,我不管顧說不過去,三郎你要做的是,明春把她們弄到江南建康府去,我家二孃、三娘若知她們女兒受這般苦,也必柔腸寸斷,便是窮日子也有窮過法,整日受得鳥氣,活著卻沒甚盼頭了!”
石秀用力點了點頭,“衙內只須放心,三郎必將兩位小姐安排的妥了,前幾日探出安二姐充在教坊,我已上下打點過,花了些銀子幫二姐脫了賤籍,如今她正安頓在大姐住處,以大姐的處境來看也長久不了。”
安敬點頭,劍眉仍鎖著,“若受欺太甚,先搬出來去黑雷坊暫住,也比天天受著鳥氣強了許多吧……”
……
蔡宅,布衣荊裙的安大姐正在院子裡哄六七歲大的兒子耍,廳堂子裡坐著位同樣布色衣裙的少婦,二十三四年紀,雖是素容卻也麗質無雙,手裡正做著針線活計,這時,一位青色長袍子的二十八九的男子陰沉著臉跨進院子裡,唉聲嘆氣的朝廳堂子裡去,對院子裡的安大姐和小兒沒搭理,那娃卻道:“是父親!”
“炭郎一個人耍,莫要惹你爹爹煩。”安大姐摸了兒子頭,才轉身追著丈夫入堂裡,堂裡安二姐早放下手中活計,襝祍給姐丈做禮,臉上也不無慌色,必竟她給充在妓司有半年,身子早不乾淨了,心下自卑。
那男子正是安大姐漢子,蔡家老三蔡茂蔡正昌,此蔡非彼蔡,和當朝權貴蔡京可扯不上半點關係。
“見過姐丈。”安二姐做禮後也不敢坐,姐姐家肯收留自已,已經是天大人情,自已更沒臉回孃家去。
蔡茂擺了擺手,接過了娘子安大姐遞給來的一碗水先喝了,嘆氣道:“娘子,只怕、只怕你家二妹……”
他話沒說完,安大姐便掉了眼淚,與妹妹摟成一團,雙雙泣了,“官人,我妹妹命苦,要不你尋個人家,做小的也罷,好歹讓她有個安身立命的去處,這遭給充了教坊,哪有臉回去見我父親?只恐辱沒了家聲!”
“娘子有所不知,府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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