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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與公子相會過,若有公人詢時,盧俊義多字不提半個。”
“哈……盧員外莫動意氣,坐下慢慢說話,員外久在外邊走動,可曾在小可身上看出一絲匪氣?”
“這個……的確不曾!”盧俊義一怔,便知自已謬誤了,忙道:“讓公子見笑了,盧某自飲一碗賠罪!”
衙內伸手按住他腕子,微微搖頭笑道:“不知者不罪,員外好爽,可見卻是性情中人,小可再瞞著什麼也就對不起兄弟了,只是在外間時,還請員外與小乙不要提及我的身名,免遭有心人聽了去惹禍給我。”
“還請公子安心,盧某一言九鼎,小乙自幼便隨我,名為僕人,實如父子,公子直言便可……”
安敬頜首笑笑,“今日給員外和小乙喚我做公子,聽著稍嫌彆扭,在樂壽時,別人只喚我做衙內。”
“啊呀……”盧俊義和燕小乙同時驚的站了起來,前者瞪大眼失聲道:“莫不是名震河間的安衙內當面?”
“正是小可。”這時衙內也站了起來,拱拱手,算是和盧俊義正式見禮了,盧俊義此時才恍悟過來。
“唉,我道天下有幾多英偉不凡俊傑,原來是河間府樂壽安衙內,真真是愧煞了,受盧俊義一拜。”
“衙內折煞了小乙,受小乙一拜……”兩個人不分先後的同拜安敬,江湖人就這一套,衙內苦笑。
他伸手挽了二人起來,重新落坐後才道:“河北玉麒麟、山東及時雨,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好漢,我便在樂壽也多有耳聞,刻下不便露出身世也有苦衷……”當下把自已隨軍平北亂一事說出,又言走了一趟上京臨潢,末了又道:“大事甫定,我只偷個懶,從南京道折回來,不想撞見員外,若傳出去,朝中有人必拿來說事,想必員外也知蔡童權臣與我孃舅家鄭系不和,若揪住此節不放,又要惹來新一輪勾心鬥角。”
盧俊義冒了一頭汗,感情自已撞見了真的大人物,皇后娘娘的外甥,從未想過有機緣結識這等顯貴人物,其實衙內這層關係也是生搬硬套來的,只是外人不知情罷了,又說利益相結,不親也親了,這算什麼?
盧俊義、燕青又是慌忙起身見禮,他們自卑身份,無非是草莽,今日結識好大一個衙內,哪能不慌?
“莫要客套,員外在河北地面上甚有影響,我平素亦喜結交江湖好漢,入雲龍公孫勝也便是我知交,去歲公聯大郎走了一趟揭陽鎮、潯陽江,招慕了千餘好漢,如今都聚在樂壽南北舟事做活,員外聞否?”
盧俊義又現訝色,“原來如此,我道混江龍李俊一夥人如何就一步登了天去,感情是衙內是他們背靠的巨樹……”說到這裡不由苦笑,“我自在北地做買賣馬匹生意,忙死忙活也僅維持個生計,哪敢攀比衙內?”
“呵,員外休要氣餒,若不棄,日後也便加入我南北舟事,其它不論,凡馬事入項,便分利予員外。”
盧俊義不由大喜,能靠上這顆巨樹,可不得了,南北舟事何等的規模?眼下他們做的煤石買賣更驚動了地方官府,紛紛探查其秘,都搞不清南北舟事如何弄來好些烏亮大煤塊子,那玩意兒可值錢的很吶!
另外,若能借勢南北舟事,自已的販馬生意也必做大,說心裡的話,做生意還在其次,若交好了衙內這個人,某一官職也必不是難事,心念間,他就有了決斷,當下第三次起身拜倒,燕青不敢怠慢也拜倒。
安敬翻了個白眼,沒法子,這夥人就會這一套禮數,只得再次起身去扶他二人,“這又是為何?”
“衙內,生意小事,不值一哂,惟能得衙內垂青一眼,盧俊義幸甚,今蒙衙內加入舟事,盧某三生之幸,絕不敢圖分銀利,只要衙內麾下混口飯吃填得飽肚皮,也便知足了,衙內但有所命,某願拋頭棄身!”
好個盧俊義,不愧是玉麒麟吶,終究不是圖小利的眼光短淺之輩,這一拜有說法,是要表忠心投效的。
面對這種情況,安敬也不須再做作了,江湖人性子豪爽,講究大碗吃酒、大塊剁肉,快意恩仇,你若虛情假義,他只當你虛實故事不信任他,如此一來就難以收得其心歸,對這一點衙內是有很深刻認識的。
當下揪起了盧俊義、燕青兩個人,安敬大笑道:“得員外之助,如虎生雙翼,哈……痛快,宗盛,再搬幾壇酒來,今夜不醉無歸……”他豪氣干雲的表現也叫盧俊義、燕青心服,雙雙謙遜一番,第三次再落坐。
……
次日,衙內也沒急著動身要走,此番不急著趕路,倒有心慢慢逛逛大宋朝治下的河北地面,昨夜飲的‘人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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