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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敬目光灼灼盯著耶律耶裡,至近前時微微恭身,“大宋小吏河間安文恭見過遼國聖皇姑,鶯美、嬌嬌的新姑爺,見過大師姐,呵,國禮私禮都見過了,聖皇姑大師姐是不是讓你的兒郎們別朝我瞪眼珠子了?”
三女都噗哧一笑,鶯美還輕輕捶他手臂一下,“你這人……初次見了我家師姐,也便敢調笑於她?”
耶律耶裡也看到了安衙內的坦蕩胸懷和過人膽魄,他安步當車上了這橋,對面千餘兒郎也沒放在心上,可見他是有膽魄的人物,這番說話不失詼諧,亦不卑不亢,正是男兒偉丈夫的最佳表現,師妹們好福氣啊!
“衙內大名,如雷貫耳,嘯風口一節,宋遼兩朝皆聞,不想與此相見,你們這行色匆匆,又是為何?”
“哈……師姐明知故問,我家小侄子楊滿堂不肯入贅,我力單勢孤,自討無力助他搶了骨欲公主回家,這番行色匆匆是怕他給人家大公主掠入皇宮去當了窩囊駙馬,不跑待何?既於此碰見,卻要有個說法,總是不能讓師姐你白跑一趟的,依文恭愚見,出嫁從夫,大師姐就勸勸你家小公主,隨我侄子私奔了吧!”
蓬萊三高徒一齊翻了白眼,呼延嬌都忍不住笑出聲了,耶裡也莞爾,鶯美笑嗔道:“有你這當叔叔的?”
“衙內此議牽強附會,骨欲貴為一國公主,若與大宋漢子私奔了,傳將出去,耶律皇室顏面何存?”
“大師姐此言差矣!盛遼已然不再,大遼內憂外患,皇帝耳根子也軟,再加上黑水女真人做亂,三幾年內必要烽火漫天,內爭外戰,這公主當的何其苦也?不若隨我家侄子去了,我這做叔叔必不薄待她,至於說顏面嘛,只說骨欲失蹤了,誰又知曉什麼?我那侄子不出數載必是大宋一代名將,定不辱沒公主的。”
鶯美和呼延嬌對情郎真是沒什麼法子了,不想耶律耶裡蹙秀眉露出思索狀,片刻後回身去找骨欲說話。
這倒是出乎鶯美和霸王嬌的意料之外,楊再興也是傻眼了,功夫不大,那邊耶律骨欲撲在聖皇姑懷中哭了,她只拍拍小公主的肩頭,溫聲撫慰道:“你自已拿主意吧,真便隨他去了,也必不委屈你,他家叔叔與兩個嬸嬸都是非常之人,有我的面子,也不至於欺負你這小輩子女娃,你父母那裡,我自去與他們說!”
除了衙內,鶯美、嬌、楊再興都怔怔看著,絕沒想到耶律聖皇姑就這麼給他一番胡話說的心動了。
但轉過念頭再想,鶯美和嬌嬌都要佩服師姐了,該是她也早看出了遼國形勢,剛才無非是默默的認可了自家情郎的說法……須臾,耶裡飛身上馬,至橋中,朝衙內等人淡然道:“骨欲留下了,衙內與兩位師妹珍重了,異日相見時,但願不是在沙場上……”話落提起冷眼鋸一擺,嬌喝一聲,“眾兒郎,回京……”
第122章 真情
路上跋涉,自不多言,這一日,衙內車隊終於入了大宋境內,除了在蒼耳河遭遇聖皇姑之外,南進路途中再未給羈拌過,順風順水,暢通無阻,那耶律骨欲也是個奇女,堅定了心思隨楊郎私奔後,一路上兩個人又重歸於好了,她便是有些小性子,這遭也給楊再興吃定了她,只緣自已的倚仗的聖皇姑都向著他們。
安衙只怕她發現了大車內的文妃母子女三個,便著楊再興與骨欲兩個人帶十多名隨從在前邊探路,這樣也方便文妃三人偶爾下車方便什麼的,總之眼下不能讓耶律骨欲知曉這件事,必竟她是後族蕭家之女。
遼國姓蕭的太多了,但文妃代表的‘父蕭’與骨欲代表的‘後蕭’卻是死對頭,她們不宜見面的。
在大宋河北西路安肅軍修整了一夜,議定分兩路行事,楊再興帶著骨欲與衙內一起走總是不方便,故意躲著骨欲也不是個辦法,文妃三人也只能憋在車裡,為此衙內決定派楊再興、骨欲率大部分人往河東路代州一帶去與高寵等人會匯,又因關係到此次‘平北亂大計’,還須與宋馬帥聯絡,衙內又叫鶯美去主持。
只因鶯美知曉的事情要比楊再興多的多,她在高寵、石秀面前說話也極有份量,更知此次與撻葛裡的秘議,有她在河東路周旋衙內也行放心,至於衙內本人為何不去河東路,一則他認為以無這個必要,二則怕冷落了文妃三人,三則鶯美和呼延嬌秘議讓衙內帶她去樂壽見安家人,順道再去開德府見她父親呼延慶。
次日,分道,鶯美、楊再興、骨欲三人率領大部隨從去了,四輛貨車他們帶走了三輛,衙內這一行人只剩一貨車,車上大半是焦炭條,還有一部分黑雷子(以備急用),其它的就是些乾糧等物,連衙內的鐵骨六輪車算上,才兩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