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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忙於公事,疏於家務,老人家見諒。”
老門子當時就垂淚了,腿一軟跪了下來,宗盛、宗昌等十八羅漢都把衙內這番姿態看在眼裡,心中無不激動,如此重情主人,跟著他豈會錯?這刻,更堅定了他們跟著衙內的決心,霸王嬌、瑟瑟也暗自點頭。
重新轉出府第,衙內吩咐宗昌去一趟縣衙,著他給父親送信,只說自已回來了,在城外舟事局暫住。
上了車時,霸王嬌和瑟瑟一左一右捱了衙內坐下,她們已經心照不宣了,瑟瑟道:“弟弟,好仁義!”
霸王嬌噗哧一笑道:“起初我只道衙內是收買人心,想想又不似,一個看門的老漢,有什麼好收買的?”
蕭瑟瑟聽她說的好笑,只便掩了嘴露出絲笑,蕭俏奴摟著餘里衍、敖盧斡坐在一則也只是看著。
衙風搖頭苦笑了下,“本衙內便那般功利?老人家侍候了安家數十年,縱無功勞卻有苦勞,如今垂垂老去,又是孤家寡人,孤孤伶伶丟在這裡算什麼?將心比心,易地而處,嬌嬌你又會做何種想法呢?”
霸王嬌吐了下舌頭,低眉順眼的道:“只是打趣你,卻沒敢想其它的,算嬌嬌說錯了,衙內莫氣惱。”
安敬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晃晃,“我只不是賴蛤蟆,哪有好多氣?這也要氣的話,早給你氣死了。”
車裡諸女都笑了起來,衙內一向談吐風趣,平易近人,餘里衍和敖盧斡也十分喜歡他,起碼不畏他。
“舅舅,那個老漢是可憐了些,你只給他三百銀子,還不夠吃幾飯的吧?”敖盧斡這時插了話,這娃子好大口氣,他錦衣玉食的慣了,更不知曉這年頭銀兩的價值,就象老門過儉樸日子,三百兩夠十年用度。
瑟瑟先是一瞪眼,“大膽,怎麼敢和你舅父這般說話?皮又癢了嗎?”她這一路上看出,所有人都對衙內恭敬異常,可知他威信極高,自已這兒子又是天祚之子,她怕敖盧斡說話沒分寸,把衙內給真的惹惱。
“無妨,姐姐莫要斥他,”衙內微笑著道:“敖盧斡,你自小錦衣玉食,哪知黎民百姓之苦?三百兩紋銀對與大戶之家不算什麼,但放在窮苦人家,夠他們數年用度,舅舅給老人家三百兩銀子,足夠老人家回鄉置個小買賣養活自已的,銀子多少不是問題,要生存還須靠自已,我養他一時,養不了他一生,你須記住,父母也好,舅舅也罷,都只能扶你一時,卻扶不了你一世,最終還須靠你自已的能力去生存,去適應這個世道,興許有一日,你要握著天下萬民的生死,站在權力的極峰,手握滔天的權柄,但同時你肩頭上也承載著普天下老百姓的殷切期望,你能只填飽自已的肚,不顧他們的死活嗎?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來顛簸不破的至理名言,創業難、守業更難;你還太小,與你講這些你也不懂,眼下只須記著,要遵老愛幼,要懂得把愛給別人,把關切給別人,換回來的才是真情,須知這個世道本不冷漠,冷漠的只是人心……”
“舅舅說的好好聽,餘里衍喜歡聽舅舅說話,舅舅是不是你把愛給那老漢了,母妃說男人不能愛男人。”
餘里衍嬌俏的天真模樣,讓人哭笑不得,蕭瑟瑟不知該說什麼,剜了女兒一眼,霸王嬌卻笑翻了。
衙內也哈哈大笑,“餘里衍,聽舅舅說與你聽,愛不止一種,它有很多種,你所理解的只是男女情愛,是一種互相傾慕、欣賞、併產生了心靈上共鳴的情感交流,還有親情之愛,如父母對兒女毫無保留的那種愛,還有手兄之愛,就是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友情之愛,便是好友至交之的情義,這些都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把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還有對家國的愛,對民族的愛,對天下萬民的愛,這是廣袤的愛,正所謂大愛無疆、仁愛無敵;當我們的民族遭受野蠻人掠奪殺戮時,會有很多我們的族人去浴血奮戰,他們只為保護自已的家園、自已的父母和兄弟,甚至所有族人,為此他們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用自已的生命維護民族的尊嚴和族人的財產,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愛,有一天你們兩個會明白什麼責任,什麼是愛!”
衙內娓娓道來,聽得車裡幾個人全楞楞呆住了,沒人在她們面前這樣詮釋過愛的含義,霸王嬌和蕭瑟瑟望著‘小情郎’眸子發亮了,實際上他才多大?他居然懂得太多東西,蕭俏奴也是臉的崇慕敬服神情。
“舅舅,敖盧斡長大了要做仁愛無敵的好男兒。”捏著小拳頭站起來的敖盧斡神色正經的道。
突然,蕭瑟瑟發現,自已的兒子在情郎的引導下,或許某一天會成為北方遊牧民族最偉大的領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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