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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衙內出的餿主意,讓燕小乙把婉兒弄到榻上去折騰,又是顛又是晃的,哪還有心思暈船,以後只暈人了,笑死我了……不過這損招還真是靈,真虧他想的出來,小乙也乖乖的照他吩咐去做,唉!”
嬌嬌說完忍不住又笑起來,李清照秀面再次染了紅暈,其實她也有輕微暈船反應,但她自制力強,沒有流露出來,這時聽嬌嬌說這番話,心裡也是笑,虧他想得出來,不過還真是那麼回事,顧得上再暈船嗎?
因有李清照在,嬌嬌這幾日多陪著她,不會跟衙內廝混著鬧,怕把李清照嚇壞了,只待拖她下了水再一起鬧騰吧,最多讓飛燕侍候衙內,夜至深更,李清照睡不著,卻說要到船甲板上透個氣,嬌嬌知她心裡還有情傷,也沒攔著,任她去了,她則轉了個身擁被繼續呼呼,李清照披衣出來,給江風兜的頭腦一清。
甲板頭上一襲白袍飄飄的安大衙內正負手迎風卓立,感情大衙內把飛燕提癱之後一個人也出來吹江風了,歡愉之後身心皆舒,絲毫沒有疲憊感覺,反而尋不見睡意,便披衣出來,他可不曾想到會撞上李清照。
待李清照看清是衙內時,芳心不由一縮,頭一個念頭便是躲回艙去,但為自已產生這個念頭又感覺荒謬,我怕他做甚?他還能吃了我?正應借這個機會問他些心裡的話,看他敢不敢認帳,是不是真的男兒?
心裡這番想時,便舉步朝船頭行去,邊行邊輕咳了一聲,怕突然鑽出來把衙內嚇著了,這聲輕咳過後,衙內第一時間迴轉了身子,見是李清照時,雙眸不由亮了,劍眉蹙著道:“夜深露重,這江上更是水氣潮溼,姐姐身子單薄,如何便出來了?”衙內上前一步,也不避嫌的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因為大船在晃悠著。
吃他一扶,李清照臉兒就燙了,事實上除了以前丈夫,她不曾與任何男子有過這般親蜜的接觸,難免有一股新奇的感覺由心底滋生,他的大手十分有力,給他扶住時,李清照腳下也便站得穩了,微微做禮道:“我稍有一些暈船,也不習慣在船上歇息,只便給它晃的睡不著,艙裡也氣悶,便一個人出來透氣……”
“姐姐太不小心了,深夜如何敢一個人上甲板來?夜間行船雖緩,但也有撞見浪時,船劇晃時不小心把姐姐掀去江裡,卻要便宜了蝦蟹,你非習武之人,便是精通水性在這湍急江流中也難逃生,下次不可了。”
他說到後面,聲音也就有了些厲色,李清照卻聽的心頭舒落,其聲厲,可見關切之情,她便道:“嗯!”
二人一起至前板開闊處,一時又找不到話說,衙內的手緊緊握著她手臂不放,李清照也沒有拂開他。
“……這些日聽妹妹說起衙內許多事,我心中不勝感慨,那日衙內問我大宋是盛是衰,我也婉轉答了,實則與遼國相較確不分上下,只下想及衙內做那些心,又作下好豪氣的泌園春雪詩句,我觀衙內心志非小。”
衙內神情不變,笑意盎然,“姐姐慧眼蘭質,瞞得誰也瞞不得姐姐這雙眸子,非是我心志不小,盛宋衰相畢現,朝中權貴仍執迷不悟,當今聖上更居在深宮,吟風邀月、攜美歡歌,朝野諸多大事卻不曾理會,可憐我大宋好多百姓,卻把殷切之望託付給這夥腌臢腐吏,只不知異日蠻族鐵蹄南下時,他們拿什麼抵擋?”
李清照心中一震,“衙內坦明心跡,可見視我為知已,李易安有幾句肺腑之言要問……衙內真欲起事?”
“不瞞姐姐,非是我要起事,是形勢迫我這般決選,我只知道大宋並不姓趙,更非一家一氏之國,趙氏皇家願奢糜逸想只是他的事,卻不關我的事,說一句不怕姐姐笑我的話,我的錢不比朝廷少,我享受起來不比皇帝差,但做事的時候我以為還須一心一意,皇帝人人想當,權傾天下,好不威風,但只是這般兒戲嗎?孰不知權勢越大,肩頭責任越大嗎?難道皇帝的責任就是維護他的這個虛位?就是挑撿著狎耍天下美女?就是吟詩作曲附庸風雅嗎?老百姓學會這些不餓肚皮了嗎?餓得眼藍時氣都喘不勻,吟得了詩嗎?”
李清照垂頭以手掩嘴,強自忍著笑意,衙內又道:“說到起事我另有想法,兵策自有詭道,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策,揭竿聚眾與官府搶地盤,智者不為,最終苦的仍是天下黎民,我於心不忍,朝野上下無非是一夥子耍陰謀勾心鬥角的文官,剷除他們的影響也不很難,以毒攻毒便可,說到耍陰謀詭計,我自問不比誰差,姐姐不看我好年輕嗎?我有大把時間陪他們耍,一年不行兩年,呵,一堆棺材壤子,我懶得搭理他們,嘿,有一天他們會發現,天下政令出不了東京開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