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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人也必叫人側目,不受寵的,就算貴為中宮皇后又怎麼樣?還不是獨對冷榻不得愛寵。
青州屬於京東東路,與鄆州不同,後者屬京東西路,京東東路下轄一府、七州、一軍、三十八縣。
入了青州時,天色漸晚,這日已經是陰曆四月廿三,陽曆五月底了,衙內心裡默默算了算時間,在青州呆些時候,加上返程時間,怕是再回了京師還要一個多月吧,而青州之行也不能輕易就放過了,見不著花榮、秦明也倒罷了,若是尋不見李清照,那就杯具了,落店之後,衙內喚來燕青,秘密吩咐了幾句。
燕青領命而去,適時霸王嬌正在後屋裡浴身,倒不清楚衙內吩咐了燕青什麼,只是這一幕給飛燕瞅見,她鑽進後屋便和小姐說了,“……小姐,衙內很少附在人耳畔處吩咐事,剛剛見他秘囑燕小乙,甚是罕見。”
霸王嬌美眸一轉,笑道:“是少見,這一路上他也趕得甚急,也沒揪著你行歡,神色間也有些恍惚,心下必然藏了事,我自有法子讓這冤家說出實話來,你只管去找小二把酒菜擺進咱們獨院來,真也有些餓了。”
飛燕自知小姐絕頂聰慧的腦瓜子,只怕衙內要給她戲耍了,當下掩了嘴一笑,道:“小姐莫賣了我。”
“你有甚怕的?最多給他腌臢一頓,不正合你這騷丫頭的心意?又不是沒見過你唆棒子時的淫騷樣。”
飛燕掩面羞走,出來撞見衙內正在客堂坐著想事,也不敢打擾他,就出去了,衙內的確在想事,確切的說是在想計謀,想一條把李清照笁奪過來的計謀,這是他來到大宋朝之後頭一次興起了要把一個女人佔為已有的齷齪念頭,但是面對千古垂名的絕代女詞人,衙內也按捺不住自已這個邪惡的想法,這一次卻管不了那麼多了,李易安是絕對不能漏掉的,屈指數一數李易安的年齡,好象記得她是1084年出生的,如今是1114年,易安都三十歲了,在這個十五六歲女人就都了母親的年代,三十多歲的女人真是不小了啊!
……
金石書齋,籠罩在一片慘淡愁霧中,布衣荊裙,絕代素潔的李清照正抹著眼淚收拾她的行裝,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十年夫妻感情崩於一潰,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僅只是一句句美麗而蒼白的謊言!
一紙休書,把李易安一顆心撕成血淋淋的兩片,她還記得大堂上,丈夫趙明誠被剝去下裳,打的皮開肉綻的臀股,惡夢不知如何降臨的,獄中見夫時,他卻指自已是淫婦賤婦,暗地裡勾搭有權有勢的慕容衙內,不知廉恥的偷賦情詩給慕容,這一切讓李易安完全懵頭轉向了,我又何曾勾搭過那個什麼慕容衙內?
本欲白綾懸樑,以洗刷冤屈,偏偏今日那慕容衙內來了,他道出的一番話卻讓李易安沒有了自盡的念頭,原來趙明誠貪生怕死,在前次剿討清風山賊寇中立了許些微功,但清風山強人就放出話來,欲得趙明誠剖腹挖心而後快,趙明誠怕了,私下貪汙了拔往兵馬司的銀兩若干,結果給人告發到慕容知府那裡。
很快他給拿入了大牢,偏是慕容衙內跳出來保他,這個遊手好閒的衙內自詡詩詞風流,極是推崇李易安的文采,心下早生愛慕,三天五日就往金石書齋逛一趟,只為與李易安談詩論詞的附庸風雅,而李易安也礙於人家是知府的公子,不敢得罪,只得勉強應付著,丈夫趙明誠不僅反對,還在衙內來時故意避走。
對此,李易安心下就甚是不滿了,暗鄙丈夫這種時候不維護自已,反把自已推出來擋著,現在更絕情的把一切罪過歸在自已頭上,又說姦情已成,讓慕容衙內陷害自已丈夫,好另擇高枝……可那慕容衙內為捋奪李易安芳心,也把事實向她兜了底,把趙明誠犯的事說了一遭,又求他解救,還主動與他秘議一計,把落牢罪因歸在李易安勾搭衙內的頭上,而慕容衙內得應他,只要你休了李易安,我便替你說話……
真相原來是如此,李易安一顆心千瘡百孔了,落淚也只為自已的命苦而泣吧,她真想不到趙明誠有這麼陰暗的一面,這與他平素的風流倜儻、文才自負、男兒風骨形成了極鮮明的噁心對比,簡直不能置信。
近十年來經營的金石書齋,今日就要決別,李易安忍不住又落了淚,自公公趙挺之給蔡京嚇死後,趙家一直慘淡過活,她與明誠避在青州過清苦日子,也算恩愛,哪知屋漏偏逢連陰雨,十年夫妻終至分手。
書齋一共也沒幾個人,李易安把兩個侍候自已的婢女也發了銀兩打發走了,她要一火燒了這書齋!
而燕青眼尖,便將那秀氣婢女給截下了,憑他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些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