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阿彩走進來。她匆忙忙氣哼哼四下張望,轉過唐家水手桌子往樓上走。“阿彩!你怎麼也到酒館來了?”阿寬站起來。阿彩瞪他一眼不說話就要上樓。“阿彩別走,看誰在這!”他指指小友。“少說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阿彩不理他噔噔噔上樓。“咦,她怎麼上樓了,小友你不去看看?”蘭嫂端著菜上來努努嘴,“蘇家小姐在樓上。”
蘇芝蘭看著阿彩。阿彩氣哼哼扭頭衝牆不說話。
“怎麼了?”
“大小姐,做弄人也不能這樣!這麼遠的道,天這麼黑,你讓人家去三棵榕幹什麼?我到那像傻子一樣轉磨幾圈,鬼影不見一個!你是讓我取信呀?還是見人哪?夜貓子一個勁叫,……”阿彩哭起來。
“好了,好了。都怪我”蘇芝蘭推一下她,心裡犯嘀咕,“他怎麼沒去?”
阿寬喝高了酒,惦記蘇家小姐在樓上做什麼。他從桌邊遛出來,踩著樓梯一級一級仰臉往上瞅,他聽見阿彩說去三棵榕又哭起來。阿寬體內酒精含量大大超標,他躡手躡腳又往上走兩級想看個究竟。哪成想蘇芝蘭正走到樓梯邊,一眼看到他探頭探腦。
“你個呆鵝!看什麼!”
阿寬赫了一跳,酒精騎著鴨子飛走了,“嘿嘿嘿,我剛聽你們說去三棵榕……”蘇芝蘭怒火中燒,“我把你個長耳朵驢!”飛起一腳,踢裡撲通阿寬滾到樓下。小友扶起阿寬,看到樓梯口上蘇芝蘭一個江姐的亮相。
蘇芝蘭噔噔噔下來。阿寬左臉青了一塊。“毛小姐脾氣不小啊!”蔡二看蘇芝蘭大步往外走。門簾一挑,唐淇蘥領倪應龍進來。
唐淇蘥在家陪倪應龍喝酒,眼看天黑了脫不開身,死捱活捱,倪應龍帶的一個小廝突然進來報說有人看到蔡二在碼頭西邊酒館裡。倪應龍起身就要過來,唐世貞衝兒子使眼色,“副史路不熟,你跟著去。”唐淇蘥巴不得,連忙起身跟著出了大門。田溥昨天回去的時候交代倪應龍可以再多待一天,倪應龍也想多盤桓一日熟悉島上情況,日後少不了跟這裡打交道。唐家少爺本想給副史指個方向就奔三棵榕,可倪應龍就是不放他,只得硬著頭皮跟到酒館。哪成想進門迎頭碰上蘇芝蘭氣沖沖往外走。“阿彩,你們這是?”他連忙問。“阿彩我們走!”“唉,唉,先別走!”阿寬追上來,“少爺,你看這是她打的。”阿寬捂著左臉一指蘇芝蘭。阿彩一瞪他,“看你那樣!揍的輕。”“怎麼回事?”唐淇蘥瞅一眼蘇芝蘭。“我聽她在上頭哭,好心好意上去……” “誰要你管!我才沒哭!”“唉——我明明聽見你說去三棵榕”“胡扯!”蘇芝蘭扭頭往外走。
“怎麼了這是?”蘭嫂看門口一堆人忙過來。“毛小姐,你怎麼走啊?”她叫住蘇芝蘭。“我等的人來了!”“芝蘭姑娘你先別走。你看那幾個人是來找你們蘇家的。”蘭嫂朝阿海蒙克那邊一指,“你看見那個不留辮子的了吧,他說他是咱們島上人,剛才一個勁打聽你們家的事。小夥子!”蘭嫂向阿海一招手,“你不是去蘇家嗎?蘇家小姐就在這。”
阿海蒙克早看到那邊亂哄哄像打架,裝著沒看見,想快點喝完酒離開。突然看老闆娘叫自己,阿海猶疑地走過去。
“你不是要去蘇家嗎?這位就是蘇家的千金,蘇芝蘭小姐。”
阿海看看面前灰布衫拿斗笠的姑娘,如果不是頭上的髮卡,簡直會誤認為她是位美少年。“你有什麼事?”蘇芝蘭問阿海。“在下鄭偉海,從南洋來尋訪蘇崧曰叔公。不想在此幸遇小姐。請到桌間一敘。”
唐淇蘥抑止不住滿心歡喜,看蘇芝蘭跟阿海走過去,“蘭嫂,別讓我們站著呀。這位是縣衙倪副史。”給蘭嫂使個眼色。蘭嫂這才認出站在前頭的漢子就是昨天打鼓的捕頭,穿著便服。心中一驚,掃一眼裡邊正和鍾品猜拳的蔡二,往左邊一擋遮住倪應龍的視線,“副史請!”她把兩人讓到西邊靠窗一張小桌。倪應龍坐下背朝著唐家水手。“伍子上茶!”蘭嫂扭頭衝櫃檯喊。伍子捧著茶壺過來。蘭嫂拽住他的胳膊衝蔡二那邊努嘴。“二位用點什麼?”倪應龍看看蘭嫂,“老闆娘,小店平常來的生人多嗎?”“就是今個來了仨生人”蘭嫂一指阿海他們,“我這酒館平常就是水手們來。”倪應龍側轉身,“那邊和唐家船老大喝酒的是誰呀?”蘭嫂往那邊一瞅,伍子正給蔡二說話。蔡二朝這邊望望,要站起來。“他呀”蘭嫂話還沒出口倪應龍騰地起身,衝著蔡二過去。蘭嫂眼瞅著蔡二雙手一掀“嘩啦”前面的桌子向倪應龍驟過來。“賊人休走!”倪應龍閃身,一個箭步竄上去。蔡二撒腿往後就跑。
蘭嫂心驚膽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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