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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局長決定馬上跟孟不覺見了面,溝通溝通,並把他的工作落實妥當。記起半年前孟不覺找上門來彙報扶貧工作的情形,當時把他看成是顧局長和何副局長的人,自己的態度確實生硬了點。李副局長一向自詡為是唯物主義者,而唯物論認為,事物總是不斷發展和變化的,因此現在再不能拿過去的眼光看待孟不覺了。那麼要跟他見面,也該找個什麼由頭吧?總不能直接端出吳副秘書長,好像吳副秘書長開句玩笑,說孟不覺是他親戚,你就一下子對孟不覺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這豈不顯得你勢利眼,要讓孟不覺小瞧了?
第122節:閒人(19)
就在李副局長舉棋不定的時候,程校長進了辦公室。他捂著鼻頭,說話甕聲甕氣的:“老戰友啊,你要給我做主啊!”
私下裡程校長喊聲老戰友,顯得親切,可這是機關,姓程的也不知道改改口,李副局長心裡便有些不痛快,黑著臉說:“給你做什麼主?老婆跟人家跑了?”程校長哭喪著臉,說:“老婆跟人跑了就跑了,我哪會來麻煩你當領導的?”李副局長說:“那你有屁就放,捂著鼻子要擤鼻涕怎麼的?”
程校長這才拿開鼻子上的手,伸長脖子,湊到李副局長前面,說:“你看看,你給我看看。我這隻鼻子成什麼模樣了?”
李副局長望望前面這隻發紫的大蒜鼻,覺得有些滑稽,說:“你以為你這隻鼻子長得中看怎麼的?”程校長說:“要是還中看,我就不來找你做主了。”李副局長說:“你的鼻子長在你臉上,我做得了什麼主?”程校長說:“我的鼻子長在我臉上,可將我的鼻子擂成這樣的人卻是你的下屬。”李副局長說:“我的下屬,那是誰?”
程校長牙根咬得嗄嗄作響,說:“孟不覺!”
“孟不覺?孟不覺怎麼你了?”李副局長想,真是巧了,自己正想找孟不覺,這個姓程的就告他狀來了。
程校長開始控訴孟不覺。
控訴完,程校長還拿出一疊醫藥費發票,放到李副局長桌上,一邊補充道:“他姓孟的也是挑水找錯了碼頭,編了理由到我手上來騙錢,也不想想我程某人何許人也,怎會吃他那套小兒科把戲?”
李副局長了解孟不覺的為人,他不可能如程校長所說,挖空心思到他手上去騙什麼錢,肯定是程校長見孟不覺有職無權,故意刁難他。李副局長也就敷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學校去,繼續做你的校長。孟不覺是我的人,我會作出處理的。”
程校長就有些發懵。李副局長竟說孟不覺是他的人,這話就有些不好懂了。他知道李副局長一向將孟不覺看成是顧局長和何副局長的人,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口風?又不便細究,兩人雖然是多年的老戰友,畢竟李副局長是財經學校上級主管部門主持工作的領導。程校長小心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孟不覺?”
李副局長不耐煩起來,說:“這是局黨組的事,你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這麼寬幹什麼?”程校長自覺無趣,悻悻出了辦公室。
見程校長的發票還留在桌上,李副局長想喊住他,叫他拿走,忽然靈機一動,又改變了主意,心想這不是個現成的找孟不覺的由頭麼?拿了電話去撥孟不覺手機。撥了幾位數,又壓下叉簧,打了人教處的電話,讓宋處長代他吧孟不覺找去。一級管一級,直接打孟不覺電話,是不是也太寵他了?儘管他是吳副秘書長的所謂親戚,但目前還是副處長,中間隔著處長一級。
其實這天孟不覺就在人教處。他知道李副局長會主動找他的,所以哪裡也沒去,就坐在處裡上網下圍棋。鏖戰正酣,宋處長過去拍拍他的後背,說:“孟處長,領導有請。”孟不覺正沉湎於棋局之中,宋處長在他背上拍了兩次,他才反應過來。聽明白宋處長的話後,孟不覺只好下了線,起身走出人教處。
孟不覺進門時,李副局長還在籤閱檔案,見了孟不覺,便放下手中水筆,故意青著臉色道:“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來嗎?”
這還用明說麼?吳副秘書長都認了我這個親戚。孟不覺心裡這麼得意著,努力尋找恰當的詞彙,準備作答。李副局長沒等孟不覺開口,將剛才程校長的醫藥發票推到他前面,說:“程校長剛剛離去,這是他留下的醫藥費發票。”
孟不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將那堆發票抓過來,塞進口袋,說:“原來領導是要我給程校長報銷發票。好吧,誰叫我手癢呢?手癢票子必然也會跟著癢,我今天有空就將錢給他送去。”李副局長說:“你有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