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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黨群副書記,只要運氣不是太壞,黨群書記再幹兩三年,不是書記也是縣長,然後就等著進市委市政府班子了。
正因縣區組織部長位置如此特殊,近幾年楚南才形成這樣的慣例:除了兩種人,一是市委主要領導秘書,二是組織部重要科室的科長主任,其他人誰都別想沾這些位置的邊。馮國富早就聽說過,楚寧縣組織部長位置原來是安排給市委組織部徐科長的,周英傑能把他擠下去,的確非同凡響。怪不得那天徐科長要打電話給馮國富,說周英傑真有兩手。當時馮國富還開玩笑說,誰都有兩手,一隻左手,一隻右手。不曾想周英傑的左手右手,比人家的左手右手要高明得多。
馮國富沉吟之際,周英傑又說道:“楚南是馮主席的老根據地了,以後有事沒事,常到那裡去走走,我會盡地主之誼,奉陪老領導的。”馮國富說:“有道是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在下面做父母官不輕鬆,上級領導和部門那麼多,迎來送往的,夠你應酬。我還是知趣些,少去給你們添亂。”周英傑說:“馮主席下去,當然不是添亂,是添喜。何況是馮主席您使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您能下去,我會特別高興。”
第47節:待遇(46)
周英傑說這話時,顯得格外真誠。馮國富卻擔當不起,說:“你沒必要客氣,這完全是你自己的修為嘛。”周英傑倒也坦白,說:“我有什麼修為?如果不是馮主席牽頭將那次楹聯徵集活動搞起來,並親自出面請動銀副部長出任領導小組副組長,我也不可能結識銀副部長,受到組織上的關注。我會永遠記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這話來得更重了。其實那次楹聯徵集活動馮國富也沒出什麼力氣,主要是周英傑跟朱崖和李總三人,一個負責組織聯絡,一個具體操辦,一個出資贊助,才合夥搞起來的。如今搞這種活動的人多得很,以書法攝影繪畫或音樂舞蹈等為由頭,找政府領導或有錢的企業老闆出錢舉辦競賽活動,從中賺取利潤,實屬稀鬆平常事。因此周英傑三人搞這個活動時,馮國富也就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現在回過頭去瞧瞧,原來他們的目的長遠得多,並不僅僅盯著幾個小利潤。可以設想,如果不搞這個活動,周英傑無由黏上銀副部長,進而被安排到楚寧做組織部長;朱崖不可能跟李總打得火熱,開上佛品專賣店;李總也難得與政協領導打成一片,摘走政協常委桂冠。做上組織部長的,謀到了權柄;開了專賣店的,弄到了錢袋;戴上政協常委帽子的,獲取了名聲,真是各有所得。有道是人有三念:權念,錢念,名念。這個看似遊戲般的楹聯徵集活動,馮國富曾那麼不以為然,誰知竟然讓想權的得了權,想錢的來了錢,想名的有了名,倒是叫人始料未及的。
這事還真有些意思。馮國富想起剛默誦過的《四念處》裡的話,笑著搖了搖手,說:“不可說,不可說。”
周英傑卻不知到底是什麼不可說,只是笑笑,客氣著告辭走了。
十三
周英傑能得到如此重用,在政協中層幹部裡是絕無僅有的,政協上下都很高興,特意給他開了隆重的歡送會。接著組織部銀副部長親自出面,送周英傑往楚寧上任去了。
全市政協會議日期倏忽而至,各項準備工作正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委員們早接到通知,即將啟程赴會。作為政協副主席,馮國富當然什麼都不用操心,到時坐主席臺哪個位置,主持哪個界別的討論,在哪間餐廳就餐,自有工作人員具體安排,自己只管按時出席就是。馮國富要關心的是那還未曾到位的另外五萬元購車款,不知這次是否隨政協會議經費一齊撥付到了戶。本來想問問張柏松的,考慮到他是分管財稅的副市長,找的人多,不好老纏著他,馮國富將電話直接打到了財政局賀局長手機上。
這事張柏松打過招呼,賀局長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早已安排有關科室,隨政協會議經費撥付到位。並且當面給政協財務科長交代清楚了,多出會議預算的五萬元經費是原來沒撥足的馮主席的購車費。
得了賀局長的話,馮國富就去找分管政協經費的劉秘書長。劉秘書長開始還不肯承認,十分肯定地說:“會議經費確實撥了下來,是按會議預算撥的,並沒有多出的款子。”馮國富一聽來了火,黑著臉色道:“我剛才還給賀局長打過電話,他說隨會議經費給我撥了五萬過來。要不要再打一個,讓他親口跟你說說?”劉秘書長的口氣這才軟下來,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抽空給你去財務科看看賬吧。”
馮國富仍站著沒走,說:“別抽空了,現在就麻煩你帶我去一趟財務科。”
一個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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