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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也沒硬性規定每個委員都得提交提案呀。這樣吧,你看哪些委員寫好了提案,你在後面署個名就得了,也表示你參與了這項工作。”李總想想,說:“這倒是個辦法。”
說著,李總轉身要走。馮國富叫住他,笑道:“給龔副局長買的什麼醒酒藥?”
李總愣怔片刻,旋即明白過來,說:“那天我在衛生間接我公司曾副經理的電話時,感覺旁邊的坑位裡有人,原來是您老人家。”馮國富說:“這就叫隔牆有耳。你的醒酒藥藥性一定挺足的吧?哪裡有賣,告訴我,我也買些放身上,下次喝酒好用。”李總笑道:“我的醒酒藥是現成的。那天我要招呼其他領導娛樂,不是將龔副局長交給了小魏麼?她就是最好的醒酒藥。只是這副醒酒藥,我是花了大價錢的。”
“這種醒酒藥還不是想買就買得到的。”馮國富笑過,又問質監局的人在花花公司待了多久。李總說:“曾副經理給我打過電話後,告訴那夥人,龔副局長正跟我在一起,已經被我灌醉,他們立即給龔副局長的司機打了電話,證實曾副經理的話不假,便什麼都不說,拍拍屁股離開了公司。”
第55節:待遇(54)
說著這事的時候,李總臉上呈現著無法掩飾的得意。馮國富笑道:“現在你算是嚐到了做政協常委的甜頭了。”李總說:“是呀是呀,不瞭解底細的人,還以為我做這個政協常委,是想圖個虛名,他們哪裡知道我這是曲線救國?怪只怪我們是些沒爹沒孃的民營企業主,做什麼事情都難。”馮國富點頭道:“這我能夠理解,你們確實不太容易。”李總說:“多虧馮主席幫忙,讓我做上政協常委,有了結交這些大權在握的常委的好機會,不然今天我也沒這麼自在,坐在這舒適的主席辦公室裡跟您說話了。”
李總真是用心良苦啊!送走李總後,馮國富不免又要感慨一番。
忽想起會議結束後,該將小曹和紅旗退還給組織部了,得趕快把購買小車的事落實一下。這個時候黃主席大概不會太忙,這就去找他好好談談,估計他會支援的。錢都到了政協戶頭上,不支援也說不過去。
出得辦公室,先去敲主席辦的門,黃主席不在。只好撥他的手機,問問他是在哪個方向。很快撥通了,卻老半天沒接電話。黃主席是認得馮國富的號碼的,莫非他故意避著不接你的電話?想想黃主席還沒這麼小心眼吧。
正在疑慮,忽聽樓下人聲喧譁,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難道是群眾集體上訪來了?這次兩會期間,市裡佈置周密,除各大路口安排足夠警力把守外,四大家院落和代表委員開會討論住宿的地方都有保安和便衣警察日夜守衛巡視,單個群眾想接近領導和代表委員都不容易,集體上訪目標大,可能性則更小了。何況現在的上訪人員又都非常聰明,知道市裡主要領導和人大代表接觸的時候多,跑政協用處不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本地電視天天都在播放兩會新聞,老百姓看多了,還揣摩不出其中的奧秘?比如跟人大代表一起討論的,多是常在電視裡露面的主要領導,桌上都擺放著香菸水果和礦泉水;而跟政協委員一起討論的,多是面生的次要領導,桌上什麼都沒有。
這麼琢磨著,馮國富已經來到樓下。只見樓前的坪裡,一夥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將黃主席圍在中央,大聲爭執著什麼。劉秘書長正在中間斡旋,大門口的保安也圍了上去。馮國富一瞧就知道那夥年輕人不是上訪百姓,人家上訪人員都是有冤在身,面帶愁容,神色悲傷,不是手裡舉著寫了口號的橫幅,就是背上披著畫了冤字的麻袋,哪像這些年輕人,氣宇軒昂一個?
果然一打聽,那是一家裝修公司派來踩賬的。原來政協大樓兩側有十多間臨街門面,四年前大樓落成時,市委某位主要領導多次給黃主席打招呼,向他推薦麗達裝修公司,說他們資質一流,業務過硬,服務上乘,建議把裝修業務交給他們。說是建議,不過是那位領導說話講究措辭,其實就是硬性指示,黃主席迫於壓力,只好將別的裝修公司通通拒之門外,讓麗達公司進了場。裝修工程完畢後,恰好那位領導調離楚南,去別處做了書記,政協便以質量沒有達到合同要求為由,只付了百分之七十的款子給麗達公司,還有五十多萬元一直拖著,至今未曾兌現。麗達公司沒了硬後臺,也就拿政協沒法,總不可能孤注一擲,將黃主席綁去做人質。不想那位領導新近升任省政府副省長,麗達公司喜出望外,立即找了去,將政協編排了一番,副省長氣憤不過,一個電話打到了吳書記那裡。吳書記正在人大小組討論會上做指示,哪敢有絲毫猶豫,指示都不做了,立即找去黃主席,青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