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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屋走出一箇中年男子,正是上次在C基地見過的大使官員王先生。又是一陣客套話,畢竟在海外能碰到的每一箇中國人,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而不是他的官員身份。王先生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雖然這裡的華裔士兵很多,但是像我這種還沒拿到綠卡,就可以混進特別編號部隊的,實在是例外。我很擔心張鎮山揭我老底,以後回老家判我個偷渡、謀殺、叛國等罪名,很麻煩。還好張鎮山很及時把話題轉移到我怎麼受傷的。我就將前兩天那次行動講訴了一遍。
王先生聽了我的講訴之後,讓張鎮山繼續陪我,他進裡屋辦公了。張鎮山思考了片刻,跟我說道:“上次的人質救援行動,我只幹掉了一個狙擊手,另外還有一個觀察員跑掉了。很可能你已經被某個組織給盯上。而且這樣的高手,應該是個有特種部隊服役經歷的僱傭兵,本地武裝沒有條件訓練出麼厲害的人。”我將史密斯的判斷跟他說了一下,張鎮山也認同,這些反美武裝背後,肯定有人在支援。不管是出於什麼政治原因還是利益因素,我都不想多猜疑。只是那個厲害的傢伙明顯是針對我的報復行動,有第一次,肯定還有第二次。而且軍方中有他們的人,這才是我頭痛的地方。最冤的是,那個傢伙是被張鎮山幹掉的,怎麼不找他,而來找我?
張鎮山似乎看出了我心裡的不爽,說道:“你現在可是史密斯手下的‘紅人’,是不是其他人嫉妒你?”我知道他是在跟我開玩笑,立刻轉移話題“收拾”他,問他想不想跟陸姐通個電話,我可有她的電話號碼。說到陸姐,這個高大的男人頓時軟了下來,原來陸姐自從拿了簽證之後到了美國,就一直沒跟她見過面,到現在已經兩年多了,要不是他軍人的身份,老早就自動解除婚姻關係了。在部隊的時候,被通訊員叫了幾次去接電話,但是每次衝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檢視來電地址,是美國的號碼。他猜想過,肯定是陸姐打的,但是他打過去電話老是打不通。
唉,可憐的男人。我現在非常同情他了,不僅僅是他救過我,看得出,陸姐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只是這個“木頭”,這個讓我打心底佩服的男人,就不能主動點?臉皮厚點?也許他軍人的身份不能隨便出國,也許他有重要任務走不開,也許他有太多的感情,卻不知道怎麼表達。太多的也許也許上天讓我出現在他們面前,就是為了撮合他們?
我果斷的掏出我的新手機撥打通了陸姐的電話。陸姐心情很好,跟我問長問短的,張鎮山假裝很鎮定,但我看他的脖子有點直了,不忍心再折磨他。我撒了個謊,說有個老朋友想跟她聊聊,一把將電話塞到他手裡。
後面的場景很感人,陸姐沒有掛他電話(屋裡很安靜,陸姐的話我基本都能聽清楚),簡單的問候了他最近過的好不好,在伊拉克多注意安全等等,雖然語氣很冷淡,但是張鎮山還是受寵若驚的表情。最後陸姐又“吩咐”他,對我這個弟弟好點,平時多照顧一下(我一直跟陸姐撒慌,說我在這邊打工當廚師)。電話掛了之後,他還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給我。
晚飯時間到了,我和張鎮山單獨到餐廳吃飯,他給我弄了一瓶中國酒,說:“這可是李先生轉交給我,讓我好好感謝你救他的女兒。”我也不客氣,但是發現他沒給自己倒酒,問:“你不喝酒嗎?”張鎮山道:“我有任務在身,不能喝酒。以後回中國,我再陪你喝。你退役以後會回中國嗎?”
我點點頭,說:“我本來就是個冒牌的華裔士兵,我只忠於我的職業,忠於我的朋友。以後肯定是要回去的,父母還在老家盼著我回去,給他們弄個大胖孫子呢。只是現在趁年輕,哪裡掙錢,我就在哪裡。”這麼深奧的話題,他也沒跟我過多討論。吃過飯後,我給史密斯打個電話,讓他派個人來接我。
最後離開的時候,張鎮山對我說:“你這次受傷,可以申請回美國治療,有機會去幫我看看陸瑤。”我問:“你不是說下個月開始就有人來接替你的工作嗎?你怎麼不請假,親自去?”張鎮山道:“我還有其他任務,沒有時間,而且我出國手續也麻煩。”我說:“就是你的沒時間,才會被陸姐甩,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還好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回到基地的時候,史密斯在帳篷裡等我。左右沒人,他突然嚴肅的跟我說;“我已經幫你安排好回美國去修養一段時間,我把這次任務的洩密情況調查清楚,你再回來。”我說:“你現在放心我去美國了?”史密斯說:“你不是第一個從沒去過美國的美國軍人。但是我要你記住,你穿上這身衣服,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後必須忠於美國。”我問:“你這是朋友的忠告,還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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