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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山前線,因為我工作的特殊性,跟其他的文藝青年不同,部隊首長給我安排進入一個偵查大隊,跟戰士們同吃同住,每次出去收集樣品的時候,都會安排幾名戰士保護我。在那段歲月裡,我記住了一個人,剛才你唱的那首歌正是為紀念他而作的。還記得,敵後偵察多日,野戰食品所剩無幾之時,他和戰友們相互推讓食品,他總是把甘甜多汁、含維生素多的黃桃等水果罐頭讓給戰士,同樣焦渴、飢餓的自己吃難以下嚥的午餐肉罐頭。”
我好奇的問道:“他犧牲了嗎?”馮傑沉痛的點點頭說道:“那天大隊安排了一個秘密任務,我正好要在那附近採集標本。本以為自己跟隨部隊那麼久,動作已經很小心了,結果還是不小心驚動了敵人。當時任務小組每人只帶了一把微聲手槍和匕首,根本無法與人數眾多的敵軍交火。”
“他為了掩護我和戰友們先走,自己一個人反衝入敵人陣中,身上那把微聲手槍威力很小,就是在兩米遠的距離射擊敵人,連開幾槍都不容易立刻斃命。他就用那樣的武器,在叢林之中,極端困苦的條件下,與上百敵人展開了長達六天五夜的周旋,直至戰到最後一發子彈,壯烈犧牲”
聽到這裡,我漠然了。當年那首老歌,在今天我終於知道了歌詞中的那個魂魄,是怎樣的一個英雄。難道李老四這枚勳章曾經就是授予他的?
馮傑繼續說道:“我和戰友們安全撤退之後,與他失去了聯絡,元旦過後的第四天,大隊幹部開會通報傅平山烈士已於1月1日犧牲的訊息。大隊透過越南那邊的內線得知。元月1日,國內的人民歡度新年的時候,他與大股敵人在一處高地遭遇。這個上午,成為了他人生的最後時光。經過一番血戰,身上多處受傷之後,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
馮傑將勳章還給我,說道:“因為那是一次不能見光的戰鬥,他壯烈犧牲的事蹟,被塵封了多年,只有那首歌謠還在流傳著,只是很多年輕計程車兵,並不知道他唱的是誰。這枚勳章上的狼是很兇猛的動物,但是他比狼更兇猛,更不畏死。後來那支偵查大隊怒了,短時間內,大隊四戰四捷。成了一直專斬狼首的尖刀部隊,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部隊。這枚勳章是軍區授予他,也是授予那支英雄部隊的榮譽。那支部隊應該也是中國最早的特種部隊。”
我聽到這裡,慢慢開始懂了。馮傑回過頭,看我沉默的樣子,說道:“很高興能在海外再次見到這支英雄的部隊。原以為在這裡只有歐美國家的特種部隊才會來營救他的公民。只是很奇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我多年沒有回國,國家應該早已將我遺忘。”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國家為什麼會遺忘你?”馮傑苦笑道:“那位英雄犧牲後不久,我就調回了老單位。可是當時負責專案的主要科學家因為身份背景有問題,組織上要調查他。那位科學家就攜帶了所有重要資料逃到了海外。那個專案就流產了。我為了追求更高的學術境界,到了美國求學。到現在略有小成,一晃快二十年了。”
其實我能理解這些海外遊子的心情,國內的科研環境和人事結構,不太適合搞自由科研專案。在海外快二十年沒把國籍改了,至少證明他的心還是在中國的。
我和馮傑討論的了一番,相互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叫醒吉米,三人整頓了一下,又繼續前進。
地圖上直徑距離一百多公里,但是我們爬山過河,特別是兩位博士體力明顯不支,邊走邊休息。繞來繞去走了很多彎路,經過一天兩夜,終於在第三天早上接近了目標區域。這是一片大草原,遠處能看到高山。我掏出取出電臺,開啟電源,確定了GPS的位置,我讓兩位博士原地休息,給了他們一把AK,警惕草原上的鬣狗。
我強忍住疲憊,在草地上奔跑,很快將和灰狼匯合的地點縮小到方圓一百平米的地方。我一個人正常速度,應該昨日中午就能夠到達這裡,現在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快24小時了。我只好在附近尋找有沒有他們遺留下來的信物。
我低著頭,仔細的檢查。不經意的餘光發現有什麼東西正盯著我,抬頭一看,十米遠的地方有一頭雄獅,正望著我。我急忙端起SVD,拉動槍栓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子彈,昨晚打完獵,因為拿著AK,就沒有給SVD上子彈。
雄獅盯著我的槍,似乎知道那武器的厲害,又不想輕易放過我,估計它餓壞了。我不敢伸手去摸口袋裡的子彈,十米的距離,我還沒上好子彈,就能被雄獅撲倒在地。馮傑他們離我至少有五百米,沒有望遠鏡,肯定看不到我這邊的情況。我疲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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