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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大腦不夠用，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問那句“早已不是軍人”什麼意思，結果靜靜的河裡從下游浮來一團黑影。我急忙掏出手槍警戒，張鎮山擺擺手，待黑影接近之後，我才看清楚是兩個黑影，越來越近。其中一個黑影給我做了一個手勢，我才反應過來，他們正是陳超和閔兵。

我幾乎忘了這個爆破專家，有他做掩護，再重複我上午的高空跳橋之類的把戲，應該沒有難度。陳超上岸之後卸掉背上的氧氣瓶，換掉潛水服，看樣子他們是早有預謀。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這次行動註定是個陷阱，然後早已安排好退路？如果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通知虎牙？故意讓她做誘餌？準備釣誰？

陳超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首先說道：“虎牙跟你的朋友正在等我們，抓緊時間趕路。”

聽到虎牙平安的訊息，鬆了一口氣，暫時將剛才的疑問拋開，跟著張鎮山他們又一路向南轉移。路上遇到一個警察的檢查站，都被我們輕易繞開，兩個小時後我們徒步穿出封鎖線，來到一個加油站附近。

陳超讓我們原地等待，他很快從那裡開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過來，看樣子也是早有預謀。我鑽進車看著身邊閔兵憨厚的笑容，很是生氣，演技不錯，控制住心中各種疑問和不爽，閉目養神，腦子裡卻飛快的轉動著，這三個傢伙帶虎牙倒底是來幹什麼的？真的是為了幹掉北極熊？

終於還是張鎮山打破了這種奇怪的寧靜，低沉的說道：“陸瑤願意回國跟我和好，是因為我選擇了轉業，一年多以前我就不再是軍人了。”陸瑤當然是我最親愛的陸姐。想到陸姐，我心裡一酸，對這個騙子的怒火瞬間又熄滅下去。

“根本就不再有什麼第七組。那只是和我李老四一項情願的想法。”張鎮山說到這裡，語氣中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滋味，陳超和冉閔兩個傢伙先後補充說道：“隊長，還有我們”

張鎮山繼續說道：“自從上次在B市，你殺了那個老外之後，李老四私自放了你，早已被革職調查。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重組第七組的計劃，那只是李老四和我虛構的謊言而已。你和我們，一旦回國，必定難逃法律的制裁。”

陳超和閔兵繼續接著表示，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後悔，願意跟隨張隊長。我盯著這三個瘋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承認當初我們是有私心，想利用你在海外的關係，幫我們做這件事。不過當我意識到錯誤的時候，想讓你退出，上天又陰差陽錯的讓你捲了進來。這次風徹底失蹤，我也死了心。”

我的頭很亂，眼前這個曾經讓我最信任的男人，無比崇拜的傢伙，居然弄了一個天大的謊言來欺騙我。我無意識的扯下脖子上的掛墜說道：“這個也是假的嗎？”張鎮山搖搖頭：“它是真的”

我傻愣了幾秒，盯著這三個傢伙，最後車子放緩了速度，我才回過神。幾米遠的河邊小路上，停著一輛小轎車，車上跳下一個活蹦亂跳的虎牙。我收回掛墜，最後說道：“你不該把虎牙帶過來。”

虎牙已經走了過來，我推開車門，只聽張鎮山輕輕的說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你，以至於我無法拒絕。”

我停頓了一秒，還是走下了車，虎牙一下撲在我身上，用力的咬著我的肩旁，大聲的罵我。我注意到陳超故意扭轉脖子，盯著另一邊看。我忍住疼痛，等老鼠從車子上走下來，我故意咳嗽一聲，虎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鬆開了雙手。

張鎮山走下車，和老鼠打了個招呼，寒酸了兩句，就從車廂裡取出裝著M107的箱子交給我，向到我道別：“還剩五顆子彈，這種子彈不好搞，節約點。”我沒有問他們要去哪裡，也不想知道，他們的真正目標只是風，而非北極熊。虎牙很意外，認真的詢問張大隊要去哪裡，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讓虎牙跟著我，讓我好好照顧她。

虎牙也沒多想，很高興的站在我的身旁向他們揮手。車子開了十幾米遠後，突然剎住車，陳超推開門跑了過來，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玩意遞給虎牙說道：“楊小姐，這個過濾小菸嘴，可以幫助你吸收的有害物質減少一些。”

虎牙臉紅了，看了我一眼，尷尬的接過精緻的小菸嘴，我當然知道她沒有戒掉煙。陳超又轉過身，拍拍我的肩旁說道：“幹完這一票，走遠點，去買棟別墅好好生活，別再到處亂跑了。”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正要解釋，陳超卻轉身飛快的跑開了，鑽進車，油門一踩，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若有所思的傻站在原地，被虎牙搖了幾下才回過魂。老鼠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那幾位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