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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小年那天晚上,劉繼業忽然給楊建明打來電話,說給老弟拜個早年。楊建明急忙說:“劉哥,我給你拜年才是,哪能你給我拜年呢?”劉繼業笑笑說:“大敬小,必得好嘛!何況我現在有事求你。”楊建明說:“劉哥只管吩咐!”劉繼業說:“五原縣城建局有點事,我自己去不了,想和你一起去。”楊建明說:“這是好事啊!你自己怎麼去不了呢?”劉繼業說:“你不知道,我現在不幹原來那個媒體了,別說正規的記者證,連總社自己發的證件也不好使了。”楊建明說:“你不幹得挺好的嗎?怎麼不幹了呢?”劉繼業乾笑一聲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幹那個媒體,開始只交了一點錢,我的想法是一天天往後拖,能幹到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總社那邊也不傻,見過了大半年我的承包款還沒交上三分之一,知道我是有意賴著不給,就在報紙上登個宣告,我的記者站沒了,身份也沒了。”楊建*想,這個老劉,要不是沒了證件自己去不了,才不會找到自己頭上呢!但無論如何這是件好事,就說:“大哥給兄弟一個發財的機會,我怎麼能不識抬舉呢?只是我的證件是《商品報》的,去採訪城建局,有點太牽強。”劉繼業說:“沒問題。我找到的事正好是城建局下屬的一個建築單位蓋的樓出現了質量問題。你想啊,樓是商品吧?既然是商品,那咱們去採訪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嗎?”楊建明想了想說:“好吧,一切聽大哥的。”
到五原縣,劉繼業聯絡上了提供線索的買樓的客戶,和楊建明一起來到那個客戶的家,進門一看,只見客廳的牆上裂了一條大縫子,衛生間、廚房等處還有幾條小裂縫。客戶說:“這樓我剛買不到半年,牆上就出現了裂縫,我已經找了縣質監局的朋友,對牆表面的水泥進行了檢測,發現不達標。我找到建築公司,公司沒人管,又找公司的主管局城建局,還是沒人管,沒辦法,我只好向你們媒體反映,希望你們能報道一下,給我們一個說法。”證據確鑿,楊建明和劉繼業直接來到縣城建局。一把張局長看了楊建明的證件,聽老劉說完大致情況後,說:“那個建築公司,名義上是我們局下屬的公司,但早就承包給個人了,我們也管不了。”楊建明說:“這個公司不管承沒承包給個人,在隸屬關係上,是不是還歸咱們城建局管吧?”張局長說:“那倒是。”楊建明說:“既然這個建築公司歸城建局管,那你們城建局就有責任督促他們把客戶反映的問題給解決好……”
三人又推了一會太極,張局長看看錶,快十一點了,就說:“你們兩位可能不知道,我是從組織部到這來工作的,和宣傳部的王部長很熟,中午我把他找來,大家一起吃頓飯。”楊建明和劉繼業見這個張局長很難纏,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答應。上衛生間的間隙,楊建明說:“劉哥,你和那個王部長熟悉嗎?”劉繼業說:“不熟悉。這個縣原來的一把宣傳部長錢部長到別的縣當副書記去了,主管新聞的孫部長下派到文體局了,我在他們宣傳部現在是兩眼一抹黑,沒準這次咱倆白來了。”楊建明笑笑說:“就當來溜達了,以前也不是每次都成。”沒想到,在酒桌上一介紹,那個年輕的王部長握住劉繼業的手說:“孫部長去文體局前,我聽他說過,我們縣去年在央級媒體發了兩篇稿子,有一篇就是劉記者幫忙發的。劉記者為我們縣的宣傳工作作了大貢獻啊!今天咱們好好喝喝!”聽王部長這樣一說,劉繼業心裡有了底,對楊建明使個眼色,兩人便放開量喝起來。酒席結束前,王部長拍著張局長的肩膀說:“老張,人家兩位記者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出點血,安排好。”張局長長著舌頭說:“辦!一定辦!我還指著這兩個哥們幫我們局發點稿子呢!”城建局到底財大氣粗,楊建明和劉繼業分別得了五千元紅包。劉繼業拿了城建局的一篇稿子,許諾在省報上發表。
回去的路上,楊建明恭維劉繼業說:“劉哥,你在這個縣的宣傳部真有面子啊!我看你以後哪個媒體都不用去,到哪採訪,只要一提名字,準成!”劉繼業說:“全省四十多個宣傳部長,我熟悉二十多個,不是你大哥吹,到他們那去,不管有事沒事,都得給我個面子!”楊建明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劉繼業越發得意,說:“老弟,用不了一年,在省內,你大哥就會成為第一個不用記者證的記者!你大哥的名字和臉就是最好的記者證!”
到了口字縣,劉繼業和楊建*照不宣地各奔東西。楊建明把蘇嫣約出來,告訴她自己和郭麗已經徹底沒有關係了,問她那邊進展怎樣。蘇嫣愁容滿面地說:“建明,我看白家明是死活不肯給我自由了,要不我去法院起訴吧?反正我們已經分居兩年多了。”楊建明說:“白家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