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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信?”“老劉啊,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事先不打個招呼?”副部長很熱情。“先打招呼?說不定到時候你又躲到哪去了?我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抓你個現行,想跑都跑不了,哈哈!”劉繼業調侃道,然後介紹說,“這是小楊,北京一大媒體駐咱們省記者站的記者,這是口字縣的新聞主官,主管新聞的王寶文部長!”楊建明趕緊遞過去名片。
王寶文叫了新聞科王科長一道出去吃飯,王科長很機靈,見王部長和劉繼業很熟,來飯店的路上不時低聲說些什麼,就知道自己只是來買單的,便匆匆敬杯酒,吃口飯,先簽字走了。酒過三旬,王部長說:“老劉啊,你們這次來又不是有什麼好事吧?怎麼想起來先到我這了?”“宣傳部是記者的家嘛!您是家長嘛,我們不先看看您老人家怎麼說得過去呀?”劉繼業調笑道。王部長一臉正經:“別扯淡了!是不是心裡沒把握才想起我們宣傳部啊?這次來到哪?”劉繼業也正色說:“到交通局,問題是上邊已經不讓對計程車收運管費了,但他們還在收。”“什麼時候開始不讓收的?有檔案嗎?”王部長有點不太相信。“大概兩個月前吧。”劉繼業邊說邊拿出一份檔案。王部長接過去看了看,說:“老劉啊,我是真服了你了,真不知道這檔案你是從哪兒弄出來的?說吧,讓我怎麼幫你們?”劉繼業說:“說實話,到你們這來我挺打怵的,你們這的事真是不好辦,有的局領導腦袋不是像榆木疙瘩不開竅,就是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真讓人頭疼。對了,交通局的頭兒咋樣?”王部長說:“不清楚,我只和他見過幾回面,沒有深接觸過,這樣吧,你們下午先去,需要我去時再想辦法給我打電話。”劉繼業笑了笑說:“好事怎麼能忘了領導呢?好不好辦到時候我都會讓你去。”王部長看了楊建明一眼說:“你們下回來,不要先到部裡找我,有事電話溝通,到時候我直接去,省得讓別人看見了麻煩。比如這次,如果咱們碰上交通局的人,下午我就去不了了。”劉繼業連連稱是。
下午兩點半,楊建明和劉繼業來到交通局,局長去外地一個著名風景區開系統內部的工作會議,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一個姓劉的書記接待了他們。劉繼業把問題說了一下,書記馬上給運管所所長打電話,不一會,所長氣喘吁吁地進了屋,書記把劉繼業說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問所長有沒有這回事,所長支支唔唔,書記嚴厲地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照實說!”所長終於開口說:“是這麼回事,不讓收運管費這個檔案,我們收到還不足兩個月,你們知道,我們運管所的經費主要靠收運管費,因此就想鑽鑽空子,再多收幾個月。”“上面不說這部分損失給你們補貼嗎?”劉繼業得理不饒人。所長一下來了底氣,大聲說:“檔案上是這麼說,但到現在為止,補貼連影都沒見著,我們所裡好幾十號人,日子總得過吧?”“這就是你們不執行檔案規定,違規收費的理由嗎?”劉繼業步步緊逼。所長還要說什麼,書記一擺手,沒讓他說出口,而是當著他們的面,打通了局長電話,放下電話,書記對楊建明和劉繼業說:“我們局長說了,你們不管是為什麼事來的,遠來的都是客,都是朋友,讓我一定把二位招待好,今晚就別走了,在這吃頓便飯。”說完就讓所長去安排飯,然後陪劉繼業和楊建明不鹹不淡地閒聊,就是不提錢的事。
聊著聊著,劉繼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劉書記,咱們宣傳部有一個姓王的部長吧?兩年前我來咱們這兒採訪時見過他。”書記想了想說:“對,有一個王部長,可能是主管新聞的。你們挺熟?”“也不是熟,只是因為工作關係有過接觸。”劉繼業波瀾不驚。書記看起來挺高興,馬上打電話叫辦公室主任來,叫他給王部長打個電話,想了想又說:“把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他打。”王部長來後,裝作和楊建明他們剛見面的樣子寒喧了一會,又瞭解了一遍情況,然後開始講情,請求劉繼業和楊建明把稿子壓下來,劉繼業又開始說些套話,表示稿子一定要發,否則回去沒辦法交待,運管所所長安排完飯店回來,進屋聽了一會說:“也不是隻有我們市收,據我所知,全省不少地方也還在收。”書記也連連點頭。劉繼業接過話碴說:“既然這樣,那這篇稿子發了對你們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法不責眾嘛!”王部長連忙說:“這件事情,即使是全省通病,但也不能在我們這給捅出去啊!你們要是真把稿子發了,那我們口字縣交通局不就成了交通系統的罪人了嗎?”書記和所長也連連點頭,但就是不說拿錢的話,連一點暗示都沒有。
晚飯雖然很豐盛,但也吃得不鹹不淡,都是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