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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接受，你也就比較主動了。”李儒鴻想了想，覺得只有這樣，夏天和袁軍才會比較順利的給出那筆回扣。

“啊？這行嗎？我雖然不管銷售，但我也知道，公司早就下過通知，凡是工程訂單的首付款不得低於30％，萬一唐鈺不敢接怎麼辦？”郭霞擔心地問。

“唐鈺肯定會接的，至於首付款的問題，他會想辦法搞定吳衛的，你不用擔心。”李儒鴻不以為然地說道，雖然郭霞說得沒錯兒，公司是有過規定，但他比郭霞更清楚，至今還沒有哪個工程合同是按照公司的標準簽訂下來的。

“哦，那好吧。”郭霞心裡還是有點兒不踏實，她畢竟是沒做過銷售的人，而且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李儒鴻的葫蘆裡裝的什麼藥。但有一點她很清楚，李儒鴻不會害自己的。

“哎，你說吳衛怎麼想起來請那倆人喝茶了？平時那麼摳門兒的一個人。”見郭霞答應了，李儒鴻心裡稍微輕鬆了一點兒，轉而又想起了吳衛，還有他那兩個心腹。

“吳總就說出去談事兒，不知道仨人又要密謀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在公司聊的。”郭霞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後站起來說：“我出來有一會兒了，要是吳衛回去了看我不在又是事兒。”

“嗯，你先上去吧。”李儒鴻點點頭，郭霞剛才的話也正是他心裡想的，有什麼話不能在公司裡說呢？忽然李儒鴻壞笑著說：“咱倆不就是有話不能在公司裡說麼？”

“去你的，就知道耍貧嘴。”郭霞瞪了李儒鴻一眼，徑自地走了。

李儒鴻在郭霞離開後，自己又坐了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咖啡廳。回到辦公室後，李儒鴻第一件事就是登入到郵箱，檢視有沒有那家超市的回覆，結果只看到了幾封垃圾郵件。李儒鴻失望地關上郵箱，點著了一支菸，卻只吸了一口便放在菸缸上讓它自燃。

淡藍色的煙霧漫無目的地飄散開來，李儒鴻看著煙霧，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如這煙霧一般，雜亂無章。一向方向感極為明確的自己，怎麼突然間像是走失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本能的，李儒鴻知道自己應該先從業績抓起，只有穩定住了業績，自己才有可能謀取到副總裁的位置。

然而，那個位置對自己真的那麼重要麼？難道，得到了那個位置，自己就能快樂了？還是，得到了那個位置，自己就有了安全感？不，絕對不是。李儒鴻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可為什麼否定，他一時又說不清楚。

忽然，李儒鴻無聲地笑了，他看到了電腦螢幕反射出自己的樣子：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足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這樣的自己，怎麼能夠帶好一個團隊？這樣的自己，怎麼能夠給下屬傳達強有力的自信？還不如當年在監獄裡，即使是掄著鋤頭鋤完一千五百米的棉花地，還不是有說有笑？那裡面的勾心鬥角兒不比現在厲害，自己還不是遊刃有餘？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李儒鴻捻滅了菸蒂，晃動下滑鼠，開始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工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