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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10月21日,在他“將靈魂出賣給可惡的卡斯蒂尼亞人”三個月之後,費戈穿著皇馬球衣第一次來到巴塞羅那主場坎帕諾。這一刻,足球本身已經不再重要,巴薩球迷眼中只有厭惡,只有仇恨。這座歐洲容量最大、現代化程度最高競技場的氣氛讓人想起了鬥牛,想起了希臘悲劇,想起了古代羅馬圓形大劇場裡的基督教徒們。比分是赤裸裸的2比0,巴薩取勝。
但是這場比賽與其說是一場勝利,倒不如看成是一場血的祭祀儀式,以撫慰105000名湧入坎帕諾這座加泰羅尼亞最神聖殿堂的球迷的內心痛苦。費戈這個“叛徒”,用最“惡毒”的方式狠狠觸痛了他們那根最敏感的神經,只有痛飲“叛徒”的血,方解心頭??恨。此前有很多球員離開巴薩,投入了死對頭懷抱,但他們在巴薩的時候從來沒有像費戈那樣如此受球迷愛戴。這個葡萄牙人的球風獨特,擁有一流的球技,尤其是令人眼花繚亂的過人技巧,足以令人豔羨。
他的跑動並沒有齊達內那般優雅,他的速度也沒有貝克漢姆前隊友吉格斯那般疾如閃電(吉格斯一直自稱是費戈的崇拜者),他的身上甚至體現著一種柔弱氣質,但又在平靜中透露著危險。作為一名邊鋒,突然加速和急停是他的致命武器,向左虛晃,然後向右移動,吸引對方後衛,隨後將球傳出,準度、角度、力度,面面俱到。這是連貝克漢姆都需要提高的技術。
費戈不僅是一位最有天賦的表演者,他也是一位鬥士,一位在上百場比賽中幫助巴薩反敗為勝的“救場英雄”。他為巴塞羅那效力了5年,在離開前的3年時間裡,他一直是俱樂部最受歡迎的“兒子”。他可以去AC米蘭,可以去曼聯,球迷們會因此感到失落、丟臉甚至傷心,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會原諒他。但是離開巴薩轉投皇馬,在每個人眼中,也正和現場上百面標語上所寫的一樣,他是為了幾個臭錢而選擇背叛的,這種“罪行”,猶如猶大背叛基督一樣無法原諒。
有一條標語很好地表達了球迷們內心狂怒的根本原因:“我們如此恨你,因為我們曾經如此愛你!”如此看來,普費莫是對的。每次費戈觸球,坎帕諾球場裡的噪音就會大得令人難以忍受。你可以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幾十架巨型噴氣式客機一齊發動引擎,準備起飛,會是怎樣的情景。
費戈本人的反應如何呢?他比任何一位隊友都要顯得泰然自若,這一點令人尤為驚奇。此時似乎皇馬全隊都像費戈一樣,陷入了困境。看臺上觀眾們的惡意攻擊讓他們茫然,辨不清方向——他們那麼無助,就如同一隻被鬥牛士戲耍得團團轉的公牛,此時已經渾身是血,近乎癲狂,雖然竭盡全力反抗,但仍然無力挽回被刺死的命運。然而費戈拒絕俯首稱臣,他從未退縮,也從未停止追逐皮球。他曾經說過:“如果不能踢球的話,我就會發瘋。”每次他一有所表現,球場內就會響起巨大的尖叫聲,不堪忍受,對於人的聽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痛苦,可他依然按照自己的節奏比賽。回到坎帕諾的那一週,場內場外似乎都如此歇斯底里,他在賽後曾說:“看到他們的表現,就好像我是一個謀殺犯。”只是在這場比賽中,他的表現卻像一個“球場上的謀殺犯”,一個“冷血殺手”。從頭至尾,他都面無表情,沒有顯示出一絲害怕或憤怒的情緒,相反,他好好“教訓”了一下從前的隊友卡萊斯·普約爾。這位被很多人認為是西班牙最好的後衛在比賽結束後說:“費戈的最大特點就是他總在不停地移動,讓你暈頭轉向。今晚讓人稱奇的是,雖然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他依然不斷地向隊友要球,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3年時間過去了,巴薩球迷對費戈的痛恨沒有一絲減弱。如果說費戈轉會皇馬後,兩隊第一場交鋒,巴薩是鬥牛士,皇馬是公牛的話,那麼2003年再次遭遇,他們的角色來了一個徹底輪換。羅伯特·卡洛斯上演了“溫柔一擊”,費戈卻像是一位騎在馬背上的騎士,一點一點地將利矛插進公牛的後背。
在葡萄牙國家隊隊長的職業生涯中,不斷有人指責他踢球“太獨”。換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褒獎。能在比賽中保持最佳狀態,並儘可能長時間地控球——比任何人控球時間都要長,這是一種天才的標誌。在這場對巴薩的比賽中,尤其是在比賽開始後半個小時裡,只要他一拿球,就會銜枚疾進,帶出很遠距離。這不是自私,而是一種非常直露的粗魯。他用這種具有攻擊性行動表達了對巴薩球員和球迷的蔑視,這也正是他所要達到的目的。
前一年兩隊“世紀大戰”,每當費戈來到球場邊準備發角球時,巴薩球迷們就將各種各樣的雜物一股腦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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