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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色彩。而劉明輝就不同了。他不喜歡紅色,他喜歡天藍色。
我就把原先的牆上背景無情撤下來。我也有些喜歡這些東西的。但為了讓劉咖沒有其他的障礙,我也用了天藍色塗上牆。
我對自己的設計很為得意。但是劉明輝的生活卻發生了變化。
先是他的女人跟他過不去。把電話打到他的學校裡,告狀給他的領導,說他在外面搞女人。有一次學院領導把劉明輝叫過去談話。劉明輝對此很有意見。
但他並不需要我的安慰。他在我的面前非常冷靜,從不讓我發現他的不快。
情人眼裡有火,也不知是誰說的。情人的眼裡是絕對可以明察秋毫的。他的隱瞞只能激起我的不安和憂傷。
當然,他與妻子的吵鬧我還是直接知道了。有一天我戴了墨鏡,像個偵探一樣到了他家的樓門口。我聽到他們的爭吵。
有一段時間他幾乎不敢見我,打電話時語句含糊。我不好意思把事情揭穿,怕傷害了他。
憔悴的他與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而電話卻越打越頻繁。
他說的話並不多,我知道他很痛苦。
我總是安慰,但不能直接安慰他。因為當他知道我知道是因為我而引起他的家庭矛盾時,他肯定更難過。
因為他大愛護我了。他不允許什麼東西直接對我造成傷害。他寧願自己把所有的痛苦自己吞進了肚子裡。
有一天,他的女兒找到了我的住所。這個女孩很漂亮,據她自我介紹,她正在某大學一年級讀書。讀的是哲學。
她是個開朗的女孩。
我還以為是她媽派她來的。
我們僅談了五分鐘時,我就發現自己的認識錯了。她很快讓我失去了防備。
她告訴我她的媽媽是貧家出來的小家碧玉,她身上殘留了許多小農意識。這與她較好的外部形象很不協調。
她問我與劉明輝的關係是種什麼關係,達到了什麼程度。
我朝她一笑,說:“我要說,你可能也不會相信。你肯定會認為我和他已到了白熾化程度。但是,我和你爸的關係很純潔很理性的。
我們從未有過性愛,在他面前,你幾乎想都不想那些淺薄的東西。你明白嗎?“
她好像先是搖頭,然後還是點了頭。
“我和你爸都是這把年紀的人了,他五十多歲,而我也過了四十歲,過了四十歲的人想的最多是一種心靈的安慰,而不是淺薄的性生活,我們也經常在一塊聊天,很少爭論過,很少發生不快。我們都是很孤獨的人。你不知道我的情況,但你應該非常瞭解你的爸爸吧。”
她終於說了一段話:“我明白了。我好像明白了。我爸是很理性的人,而你又是這麼有修養,你們在交談中互相溫暖對方,互相愛得根深。我爸與你,應該算作柏拉圖式的相愛吧。好了,我同情你們的交往,我會盡我的能力說服我媽的。”
她臨出門時還與我握了手。她的手很小很柔軟。
我坐在靜靜的屋子裡默默流了半天淚。
如果我有個孩子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她)教育成劉明輝女兒這樣的。
她嬌小的背影消失以後,我就這麼想的。我此刻非常渴望自己有個孩子。我心靈深處湧上一股濃厚的母性味。
劉明輝幾天以後又給我打了電話,並邀請我到飯館裡去喝茶。
我去的時候,感慨萬千。
你說,我們還能繼續交往下去嗎?反正我一定要見到他的笑臉的。
我的敘述就此為止吧。反正,我與劉明輝註定是做不成夫妻的。但我們神聖的友誼和愛情是永久不能忘記的。
對呂靜採訪結束後,我在路上仍回味著她所經歷的精神之戀。在這個紛雜的大千世界裡,人們一生都在追求一種理想的感情樂園。究竟感情樂園是什麼樣的,沒有人能夠真正回答清楚。但是,每個人都希望在物慾為主題的時代,找到感情的一片美好的綠洲。
6、苦澀的結局
無名氏:男,34歲,湖北人。
(某地方銀行職員)
誰能在情上投入得最深,誰悟得也就最透,誰就能求得生命的真諦。
前不久,一位朋友送來一份手稿,他說裡面是他記載的一些經歷,但他不願透露姓名,在這裡我們只好稱其為無名氏,並將其手稿公諸於眾。
半臥在壁燈柔軟的光暈中,我的心情變得出奇的沉重。
在這種情況下,我難以預料這種處境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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