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院同樣大聲的回擊過去。

儘管這樣，兩人手上還是默契的配合著，沒有任何一個多餘或者猶豫的動作。

隨著爆炸聲在耳邊響起，朝田最後一針也縫合完畢。他抱起手術檯上依舊昏迷著的女人，對伊集院大喊，“快走！”

“是！”似乎這個時候青年才感覺到緊張，回答的聲音都帶上了輕微的抖動。大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磚石崩裂的巨大響聲一下下敲在心口。“現在才覺得害怕是不是太遲了……”伊集院邊跑邊想，朝田就在離自己一臂遠的地方，只要再快兩步就能和他並肩跑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伊集院突然覺得這一臂竟然那麼的遠，遠到他伸出手怎麼也夠不著。

“伊集院快點！”朝田知道青年就跟在自己身後，他沒法伸手去拉住他，只能奮力的催促快一點，“出口就在前面，馬上就安全了！”。伊集院的回答就在耳畔，偏過頭用餘光就能看到在身後奔跑的小小身影。明明那麼近，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跑過來拉著我衣服！”朝田忍不住喊道，應該只有這樣的接觸才能減輕自己內心的焦躁。

身後的衣服微微一緊，朝田知道兩個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居然還是沒法完全控制內心的不安，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伸手去把那個人的手握在掌心，但是……他懷裡還有一個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生命，不可能就這麼放手。

伊集院請一定拉住我……

只是朝田沒有想到這一句話卻徹徹底底讓他和伊集院拉遠了彼此的距離，甚至失去了戀人的溫度……

當尖厲的破空聲劃過耳膜，朝田還沒有把小心喊出口還沒來得及把手伸出去就感到原本拉著他衣服的那隻手由握改推，只是那麼一下他居然就被整個推出了大樓，爆炸的氣流四散再次把廢墟上的男人衝擊的往前滾去，下意識護住懷裡的女人不讓她受到波及，朝田趴伏在地上，手深深嵌進地上的磚瓦碎片裡，夢裡的絕望從四肢百骸湧出來，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身上傷口的疼痛，“伊集院……伊集院！”伴隨他聲嘶力竭喊聲的是醫院大樓摧枯拉朽的倒塌聲……

黛絲在爆炸的第一時間帶著救援隊趕到了，遠遠地她就看到男人懷裡護著一個人趴伏在地上，而那個被護住的人顯然不是伊集院……女人輕呼一聲掩住嘴一時間居然不敢靠近現場。

把傷員交給趕來的救援隊，朝田慢慢站了起來，看著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醫院大樓微微皺眉。“朝田……”背後傳來熟悉的呼喚，男人轉過頭衝黛絲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指了指側面，“我過去看看。”說實話黛絲認識朝田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整張臉都是死黑色，那一抹笑容更是讓人絕望的可怕，他沒有吵沒有鬧沒有表情的遵守著一切救援的秩序，就像……就像靈魂已經隨著爆炸消失了一樣。

碎石塊被一點點的搬開，黛絲一直跟在男人身邊，看著他手上刺目的血痕卻連讓他先去包紮的話都說不出口……

“朝田……”最終黛絲還是忍不住擔心，手可是外科醫的命根子……男人聞聲抬頭，像是知道同伴要說什麼似得，揚起手搖頭，“我有分寸，現在得先找到他才行，他還在等著呢……不會有事的，那傢伙可是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我得相信他啊。”這個話像是在安慰自己，朝田點了點頭繼續彎下腰在廢墟里尋找著那個青年。黛絲看著突然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找到了！”不遠處一對搜救隊喊道，兩人同時轉頭，朝田丟下手裡的磚塊幾乎是踉蹌著朝前方跑然後猛地雙膝落地抱住了從廢墟里抬出的青年。

“伊集院……伊集院……”男人的聲音都在顫抖，指尖劃過青年沾滿血汙的臉，從鼻息到勁動脈最後到心臟。

“黛絲！準備手術！”朝田大吼。

“情況。”黛絲問身邊正在做準備工作的男人。

“肺栓塞引發的心衰，應該是胸腔部分被落石壓迫造成的。”朝田看了一眼已經躺在手術檯上的戀人，冷靜的向同伴分析大致的形成原因，“預計心臟停跳15分鐘。”

15分鐘！黛絲愣愣的盯著朝田許久才反應過來，“你在開玩笑啊！15分鐘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更何況肺栓塞引起的心衰，如果搶救不及時根本就不可能的！”雖然自己一直都希望能盡最大的努力就回這個人，可是這樣彷彿天方夜譚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必要讓死者再捱上這樣一刀。對……黛絲點頭，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已經承認這個叫做伊集院登的同伴不會再回來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試試！”朝田已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