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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吃力,在之後數顆同時彈出,她就招架不住了。
蘇玉菡打穴功夫實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甚至閉著眼睛就能打中想打的穴道。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李簫而是紫電,怕是早就死在她手中的綠豌豆之下了。
此時數十道細微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同時打來,李簫單手袖袍揮舞,截住了一部分,卻還是中了招。
蘇玉菡拈起一顆玉豌豆,屈指彈出解了李簫的穴道,道:“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實則她所有重心都落在李簫沒有受傷的那一條手臂之上,否則,李簫第一輪便會敗下陣來。
“三成足矣。”聽聲辨方位,李簫屁顛屁顛地跑到蘇玉菡跟前,笑道:“我受傷之時能受得住你三成功力,傷好了也就五成了。他日我勤加練習,能受得住七成也未可知。”
“你倒是樂觀。”
“整天唉聲嘆氣怪累的。”忽得想起清晨那首二胡曲,問道:“玉菡,你會拉二胡麼?”
“會,但不精。”
李簫展顏一笑,道:“今晨那位老伯拉的曲子很好聽,名字叫春蠶到死。”
“你想我去學?”
李簫搖了搖頭,道:“二胡曲聽起來太過傷感,學它作甚?我只是覺得那首曲子有些與眾不同,隨口一提罷了。”
蘇玉菡理了理李簫的衣襟,道:“二胡表達的情感本是其他樂器所不能,有人覺得它嘶啞難聽,有人覺得它如仙樂灌耳,實則乃是心境問題。心情愉悅之時聽來,難聽掃興,傷心之時聽來,猶如天籟。”
“正是如此!”李簫覺得此解釋太妥帖不過了,道:“我清晨找不到你心裡難過,聽起來那曲子便是為我而作一般,每一音符都似在說我自己。此時若再去聽來,體會定然完全不同。”
蘇玉菡攜了她的手坐在躺椅之上,道:“你能有所悟也是好的,該當登門多謝那拉二胡的老伯。”
“是了,我們下午便去。”
蘇玉菡看著碗中少了一大半的豌豆,道:“下午除了拜訪老伯,也得加強訓練你的聽力問題。”
“可不可以偷懶呢?”
“你大可以試試。”
“不敢不敢,我怕你打我。”
蘇玉菡忍俊不禁,道:“打你便是疼你,有什麼不好了?”
“若是平時,你打我自然是好的,但如今我全身是傷,若再被你打,怕是又要多養幾天傷了,更何況,打在我身疼在你心。”說完嘿嘿一陣傻笑。
“也有幾分道理。”蘇玉菡狀似認同地點點頭,頓了頓,道:“即日起,我每天都會訓練你的聽力,若然出錯,我不會顧及你身上有傷而不罰你,且記住了。”
“阿彌陀佛。”李簫挺直腰桿,單掌豎起行了一禮,道:“女施主儘管放馬過來。”
“裝模作樣。”
話音剛落,只聽見咕嚕一聲響,李簫摸著肚子,傻笑道:“玉菡,如今已將晌午,我們今天早飯都沒吃呢。”
“你不說我還忘了。”蘇玉菡這才想起早飯的問題,道:“我買了包子,估計已經涼了。你且忍一忍,我們中飯早飯一併吃,如何?”
“我隨意,你決定也就是了。”
太陽當空照,屋頂上方飄著嫋嫋青煙,被風吹得四處亂竄,散在了別處。
廚房內,李簫生澀的燒著火,蘇玉菡則開始了她的廚娘生涯,拿著鏟子正在忙活。
李簫眼睛不好使,燒火完全憑感覺,火大火小完全控制不了,她聽著鍋裡滋啦啦的響聲,生怕油濺起來燙著蘇玉菡,索性就不往裡面加柴了。如此,燒著燒著火就熄了。
幸好菜已經到了可以起鍋的步驟,否則又得生一次火,浪費時間。蘇玉菡剷起最後幾條青菜,道:“可以吃飯了。”
李簫拍拍手上的灰塵,喜道:“我先以為你只會熬粥,想不到你還會炒菜。嘿嘿,我可有口福了。”
蘇玉菡看著碗裡的青菜,道:“在此之前我也沒炒過菜,胡亂做的,你可別嫌棄。”
“怎會嫌棄?只要是你做的,無油無鹽我也要吃得精光。”
“油嘴滑舌。”
桌子上擺著兩盤菜,一碟肉包子,兩碗米飯,兩雙筷子。李簫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去夾菜,卻是撲了個空。蘇玉菡拿過她的碗,往裡面夾滿菜再遞給她,道:“慢些吃。”
事實上,初次下廚做出來的菜並不理想,青菜炒久了,肉絲鹽少了。李簫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連續吃了兩大碗。她趴在桌子上吃飯,用的是左手,由於不習慣,吃完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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