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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紗布邊緣,道:“眼睛要再敷三日草藥,到時候便能痊癒。”
“青姨呢?青姨怎麼樣了?她在哪裡?那個秋月白有沒有為難她?”接連問了四個問題,全部是關於青離的。她擔心青離,真的擔心。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是不安,悶悶的,壓抑著。
“她沒事。”蘇玉菡不想親口告訴李簫她父親欠下的風流債,這些事情是她們的家事,該如何處理也是她們的事,她無法介入,也不會介入。
“真的沒事?”李簫半信半疑,道:“既然沒事,她為何不出來見我們?”
“她出去辦事了。”
李簫反應很快,道:“是秋月白叫她去辦事的,對不對?定是為難她了,她去哪兒了?辦什麼事去了?”
蘇玉菡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沉吟道:“一切自有定數,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眼下你只管養傷,晚些時候秋月白會過來幫你針灸手臂,我扶你起來吃些東西。”說著扶她起來,朝那邊的飯桌走去。
早在李簫未醒之際,便有僕人送來飯菜,四菜一湯,均是家常小菜。
蘇玉菡的話不容拒絕,李簫再是不安,有再多疑惑也不敢再問出口,她胡亂地吃著飯菜,心不在焉,無精打采。
吃完飯不久,秋月白果然過來替李簫針灸那條半好不好的胳膊。要李簫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她還真的很不情願,最後是蘇玉菡親自給她脫了,然後將袍子裹在她身上,只露出那條白花花細長長的胳膊才完事兒。
秋月白將李簫的手扎得滿是銀針,拔的時候疼的她直皺眉,叫道:“輕點兒行不行?什麼名醫,拔個針都疼死人了!”
秋月白笑道:“先前我在你腦門兒上紮了百八十針,你怎麼不叫?”
“我都被你點了昏睡穴,怎麼叫?”
“我看你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找茬兒吧?”
“哼!”李蕭脖子一揚,道:“知道就好!我就是不爽!”
秋月白笑著摸了摸鼻子,道:“不爽歸不爽,可別氣壞了身子,你們休息罷,明日再見。”
睡覺的時候,李簫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瞎折騰,最後撲入蘇玉菡懷裡,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嗅到醉人的芬芳才略微好些。
因為李簫看不見,近來蘇玉菡的話明顯多了,不能透過神情交流,語言交流自然必不可少,她下巴擱在李簫柔軟的青絲之上,道:“睡吧,一切養好傷再行定奪。”
作者有話要說:
☆、誰人無過
秋月白的醫術果然高明,經過幾日的針灸,李簫的手居然能夠活動自如,不過要痊癒還得養上一段時間。至於眼睛,今日便是拆開紗布的日子。
李簫坐在凳子上,雙手握成拳頭,似乎很緊張。想到許久沒有見過蘇玉菡,她心裡就一陣泛酸。曾經也不是沒有想過永遠無法再看見,只是每每起了這等念頭,都會被她壓下去。如今老天眷顧可以重見光明,她心裡激動,不安,忐忑,緊張,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蘇玉菡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想著李簫很快能夠恢復如初,心裡也有了一絲波動。
錦兒端著一盆清水站在秋月白身旁,盆子邊緣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
秋月白挽起寬大的袖袍,解開李簫腦後紗布的結,跟著一層一層地開啟,嘴裡說道:“別急著睜開眼睛,再瞎了我可不治了!”
李簫鼻息裡哼了一生,卻是頭一次不去反駁秋月白。這幾日來,她天天跟秋月白過不去,拌嘴吵架幾乎時時刻刻都會上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聽到秋月白的聲音就會很火大。
紗布拆開,裡面是一層青綠色的草藥,秋月白先用手帕將藥草清理乾淨,再用水仔細清洗了,最後才用乾毛巾擦乾。
感覺到秋月白不再動作,李簫有些緊張的問道:“我…我可以睜開眼了嗎?”聲音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
秋月白示意錦兒拉下窗簾,屋內頓時暗了許多。她看了看蘇玉菡,道:“睜眼吧。”
李簫深呼一口氣,緩緩的將一隻眼睛睜開一條縫,首先看到的是一道白光,她又睜開另一隻眼,看到的同樣是一束白光。兩隻眼睛睜開,眼前一片模糊,當她以為還是沒好之時,眼前的模糊影子開始清晰了起來,漸漸的,她看到了一個嘴角帶笑的陌生女子,扭頭一看,是另一個陌生女子,不過面容似乎有點兒熟悉,她咬著牙關,緩緩地轉過頭,便看到了記憶深處最想見到的人。
蘇玉菡靜靜地站著,眼波如水,臉上無甚表情地看著李簫。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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