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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青春痘還可怕。
我記得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的父母之間便開始了天崩地裂的戰爭。我真的很佩服她,五年前,做我班主任的她,只不過是一次小小家訪,便分崩離析了我的家庭。
從此之後,父親和母親,不停的爭吵,冷戰,甚至廝打。最後,他們探討離婚。分房子、分車子、分公司、分財產、分傢俱……分盤子分碗……可最終忘記了分一樣——那就是我。
今天四月十三日(一)(6)
是的,分我。
當時的我,倒很想實現“剔骨還母,割肉還父”的偉大理想。可惜的很,他們根本就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我,更別談我這可悲的偉大理想了。
後來,在這場“分”爭之下,母親最終崩潰。或許,“分東西”對於她只是想威脅父親不要背叛的一個籌碼,但是,她似乎忘記了,男人這種動物,一旦有了外心,就像喝了孟婆湯投胎轉世了一樣,舊人的好全不記得了。他“分”的如此徹底,如此乾脆,最終絕了她的幻想。
他們說,世界上的女子,面對變心的男子,不做悍婦,就得做怨婦。
於是,我的母親,做悍婦不成功之後,就做了怨婦——二十四樓上的風很大,她卻跳的那樣從容。她不想同他“分”了,她把她的全部都完完整整的留給他,包括她的生、她的死。
也好,她的死,成全了我——請原諒我用“也好”這個詞。我是想說,她的死至少比他們離婚,然後兩個人都當我是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好——至少到現在,我只感覺我被父親拋棄了,而沒有被她拋棄。
我想,她死的時候,雖然絕望,但一定是捨不得我的,牽掛著我的。
“何物系君心,三歲扶床女。”對不起,媽媽,當年已經十二歲的我,卻沒有辦法用這骨肉之情,幫你係住這個決絕的男人。
從那時起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一半時間是呆在魯達達家裡。魯達達和魯甜甜一直陪著我,還有做我鋼琴家教的夏晚,也陪在我身邊。
魯達達負責在地上翻跟頭,逗我笑。
魯甜甜負責給我做好吃的東西,哄我開心,我不吃的時候,她就用小勺餵我,哄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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