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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2)
蝶羨扼著腕,狂躁的恨意又湧了上來。直覺告訴她,要找到一個相信自己,又願意通力合作的人,愈加的困難。倘若除了逐峰,除了官祁,她不知道,下一個要找的人應該是誰。可這時候,官祁的影子又覆蓋到面前,她想推開他,竟發現對方看似駑鈍的身體,蘊藏了一股強大的內力,她無法掙脫,她以腳跟抵著牆壁,狠狠點出,從官祁的面前繞到他背後,卻又遭拉了回來,她喊了一聲,你放開我,空出的右手屈著拇指,內力如一團白色的雲霧,縈繞在掌心,啪的一下,眼看就要落在對方肩膀,但竟然只差幾根頭髮的距離,被輕巧地化開了去。
官祁笑了。
戲謔地誇獎說,你的功夫不錯。
蝶羨又加重了語氣,喊道,你放開我。官祁隨即收斂了笑容,將蝶羨如小鳥般扼在胸前,道,你入得宮來,就要服侍朕,或許,朕哪天高興了,還可以由著你將你的故事繼續說下去。赤帝書?呵呵。這的確很誘人,一會兒你就告訴朕,赤帝書到底藏在哪裡。
頓時。宮殿內滅了光。似乎有雨點打落花瓣的聲音。
啪嗒。
啪嗒。
待到黎明時,晨色熹微。蝶羨站在殿前的臺階上,周圍空曠得像一座荒原。官祁已經整裝上早朝。他說,朕會賜你封號。
官祁並沒有興趣知道這世上到底是不是真有赤帝書的存在,也懶得計較蝶羨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他終日沉醉聲色犬馬,以為自己江山穩固,有一幫聰明又效忠的臣子,連早朝也只是例行公事。他更樂意將蝶羨當作他的玩物,而對於她所說的,尋找赤帝書,或如何儘快地吞併洞冥國,他從來都只是敷衍地應對。
蝶羨仍然沒有遇對人。
仿若那些在愛情裡跌跌碰碰的女子,傷了心,絕瞭望,靠著一絲若有還無的希望,勉強支撐。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完成復仇的大業。
空手(1)
誰知。風雲色變。
官祁這昏庸懦弱的君主,沒有能享盡他所以為的榮華。他的江山,被他的親信搶奪了去。而那謀他江山的人,是雁行國最年輕的武官。
滄離。
他的地位,等同於洞冥國的逐峰。是手握百萬雄師的大將軍。這些年,他四處征戰,兵力和軍備更是擴充不少,而他的野心,同樣隨著時間不斷增長。為了這場叛變,他謀劃許久,籌備了許久,又不動聲色等待時機。
短短兩個月的工夫,一切就如意。
在那樣割據混戰的年代,換帝王就好像換衣裳,只要對自己的生存並無太大的影響,百姓們都習以為常。
只是,當叛軍攻入皇城,四面都是印著滄字的戰旗,蝶羨在荇陽宮裡,彷彿又回到了三百年前,她看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巍峨的宮殿在大火中熔化,她嚇得渾身顫抖,癱倒在地。
但滄離並不殘暴。
他不僅沒有誅殺一班老臣子,還對他們以禮相待,希望他們能輔佐自己,共享天下。而後宮中的王族子弟,或流放,或充軍,或貶為庶民。至於宮女和妃嬪,若有人願意以死殉主,則允許她們為官祁陪葬。其餘的,便遣散了,逐出皇宮去。
在那時,蝶羨主動求見新君。滄離在高高的露臺上接見了她。他對她,早有耳聞。但無非是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而這一次,卻聽了她一段荒誕的故事。
末了,蝶羨說,她就像愚蠢的飛蛾,明知道那火是撲不滅的,卻還是硬著頭皮衝上去。滄離聽罷,卻開口道,如果這一次,我選擇相信你的故事,又如何?
蝶羨驚愕不已。
滄離似乎是從來不笑的,無論他用怎樣的語氣,說怎樣的話,他的臉上始終欠缺了生動的表情,這讓人很難看清楚他的內心。
但他說相信,起碼,對蝶羨來講,已經是一種進步。
蝶羨戰戰兢兢呈上了羊皮地圖。卻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的猶疑。滄離說,我素來並不排斥那些離奇荒誕的說法。赤帝書是錦上添花,就算沒有,對我來講,亦無損害。只是,我並非完全相信你,你說的那些話,真也好,假也好,這張地圖就是最好的驗證。這段時間,你大可以在宮中等候訊息,但若我發現你有任何的舉動是不利於我的,你知道,我不會姑息你。
說罷,拂袖而去。
兩個月後。
滄離派出尋找赤帝書的人回來,他們按照地圖的指示,在洞冥國的邊境丘鹿山一帶尋訪多次,始終沒有找到地圖中標記藏有赤帝書的那座古墓。他們說,那裡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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