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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的這毒,就是師傅寫在秘籍裡的。”
慕天揚動了動嘴,卻已然說不出話來。
“沒人知道我曾來過。慕天揚,你是梅破圖風在密室裡殺的第三個人……只可惜,不會再有一個像你一樣優秀的六扇門總把頭,來處理這件懸案了。”
說著,冷清妍起身走到門口,一隻腳踏出了房門,卻又回過頭來,望著他,“對了,我好像忘了告訴你,這毒的名字,叫,梅花落。”
慕天揚已經聽不到她的話了。
月光照進來,滿地銀霜。
畫布上的梅花,瞬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極致的妖豔和美麗。
卻,輾轉飄零,落了一地。
半朽……赤帝書(1)
文/語笑嫣然
陌上初黛。
一曲相思為君載。
逐峰。穗州人士。居牟酈皇城南。鎮國侯府。乃洞冥國天下兵馬大元帥。位高權重。得皇帝器重。亦得民心。
生平不多言。好酒。不好女色。但喜音律。愛玩賞。
逢春時節,常微服出於牟酈近郊,崞梵山,虞谷,或者鑑湖。
如是種種。關於大將軍逐峰。從出身籍貫,到脾性愛好,都是她花了很多的心思,方才集齊。她在等待一個時機。
從去年的秋天開始。
時光漫長。不敢懈怠。
牟酈依舊是老樣子。大街小巷,阡陌縱橫。老百姓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富庶。核心的一片皇城,也更是巍峨挺拔。
絲毫不見傳聞中的,天子愚鈍,朝政腐敗,江山岌岌可危。
有道是,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
傳聞,在這片大陸的西南方,存在了五百年的雁行國,如今已是日漸強大。擴張的野心亦昭彰。短短數十年,不但吞併了琉璃、風驅、澈央等小國,還將戰火一路燒來了洞冥國的邊境。
邊境烽火連連。
朝廷用以征伐的戰款,已耗掉了國庫的大半。
但洞冥國以強者自居,似乎並沒有為此感到恐慌。別處金戈鐵馬。此地夜夜笙歌。而牟酈,這座號稱最美的城池,依舊香豔。
繁華不歇。
好不容易。盼來了春天。春天的鑑湖景緻怡人。青草。幽花。鶯啼燕舞。晴絲嫋嫋。哪怕只是驚鴻的一瞥,也要醉倒。
只是,這樣的美景,適合心無旁騖。
她卻焦灼,忐忑,日日遊走於湖邊,站著,坐著,或泛一葉小舟。足足等了十天。等的那個人,終於出現。
她在舟上鋪了一張漢白玉的古琴,撥開琴絃,自彈自唱:
青樓誰家女。當窗啟明月。拂黛雙蛾飛。調脂豔桃發。舞罷鸞自羞。妝成淚仍滑。願託嫦娥影。尋郎縱燕越。
湖上沒有別的船隻。
只有他和她。
對方是華麗的官船,綴著香紗,綢緞,琉璃頂,黃金欄。她這琴音一響,那船尾好整以暇的侍衛們,眼神齊齊地探過來,帶著肅殺,削減了歌中的婉轉之意。
她命船家將小舟靠上前,大聲道,民女有要事求見兵馬大元帥。船上人答曰,元帥在此遊湖,任何人不得騷擾,否則,處以犯上作亂之罪。
她當然不放棄。
這樣的機會,她等了一個常人無法到達的年歲。她便又大聲說道,如果是關於赤帝書的訊息,將軍可有興趣一聽?
船上的人動容了。她踩著木板款步走進去。腳上的鈴鐺細細作響。船艙內,只有一位白衣的青年男子。似乎不及而立之年。
卻有著同齡男子所欠缺的穩重與深沉。
他就是逐峰。
堂堂鎮國侯,天下兵馬大元帥,驍勇戰場殺敵無數的威武將軍,竟是這般年輕。女子彷彿難以置信。實在忍不住要看多幾眼。
有輕微的失態。
你說,你知道何為赤帝書?逐峰顯得饒有興趣的樣子,似飽讀詩書的學士在考問鄉野的匹夫一般,帶著戲謔和輕薄的笑意。
赤帝書乃丘魚國的寶物,擁有此書者,可呼風喚雨,移山填海,倘若用於行軍打仗,自然是握盡一切先機,無往而不利了。
可你又知不知道,歷史上,關於赤帝書,從來都只是傳說,沒有人親眼見過,你相信這世間真的有此等荒謬之事?如果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都是等閒,那我的萬千軍隊還拿來做什麼?不如解散了大家回鄉耕田去。
女子笑了。同樣是輕薄的,戲謔的。道,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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