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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造成的惡果，不丟這一次臉，根本就沒有悔改的可能吧？

抬頭一望，不過比她略大一些的黛玉的眼中，目光倒是平靜，而且滿是理解。這讓惜春的心境平復下去了一些。

“明天，大概就能見分曉了……”惜春喃喃的說道，忽然問，“林姐姐，你借我一個人成麼？”

黛玉稍稍愣了一下，“你能肯定明天能成？”

惜春咬了咬唇，點頭說道，“我知道那個菁兒，她是不敢把話全說出去的，但總會透露些風聲，還有……”惜春掩去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繼續說道，“所以這幾天晚上，他肯定沒進來。明兒照道理，肯定到處都忙亂成一團，卻又都是在園子裡，和些固定的地方，姨娘的房子裡面反而會很平靜……林姐姐，這兩天，那兩位姨娘你也見著了，可大不大膽？”

黛玉點頭同意——那是已經相當的明目張膽了。

惜春又冷哼了一聲，“至於我那侄兒……”說到一半，她就閉嘴沒說話了。曾經，她和秦可卿的關係也是很不錯的。那個時候她哪裡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惜春還記得，那個比她大上不少的侄媳婦悄悄兒對她說的一句話——那些男人啊，就是喜歡用偷的，姑姑你長大了要小心啊……

現在想來，就算是惜春心裡充滿了對秦可卿的不喜歡，也依然還是無法忘懷，秦可卿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滿含著悲涼的語調。

那時她似懂非懂，現在半懂不懂，但至少知道，該如何運用。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黛玉看著惜春，在心底幫她補足了這句話，“那麼，妹妹你要借我的人做什麼？”這個可就是要思忖一下了。雖說確實是想要幫幫惜春，但是，紫鵑雪雁也都是好丫鬟，黛玉可不想她們陷入什麼險境……

最終，惜春借去了雪雁，確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她只是希望，在賈蓉離席進入後院的時候，讓雪雁通知她一聲而已。

在這方面，她確實不敢用自己都是出身於寧府的丫鬟們——她們只怕是聽到了這個命令，就能想到她要做些什麼了。

用雪雁的話，就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會不會想到黛玉身上來？姐妹們有那麼幾句私房話要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惜春拉著黛玉說些悄悄話，也就不過是兩回而已。

當然，這不是說就沒有風險了，完全不會被想到黛玉身上來了——至少黛玉在說出自己同意的時候，還是清楚的看見了的，惜春喜悅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當天晚上，回到房中，穿的略有些單薄的惜春就開始喊頭疼。

第二日清晨，賈珍的壽筵即將開始，惜春這才醒過來，說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懶怠動。慌得入畫忙去稟報了尤氏。

但是正是要迎接賓客，到最忙亂的時候，尤氏哪裡有心思花太多精力在惜春的身上？不過是派了一個小廝去請王太醫罷了。

再後來的事情，黛玉沒有看到中間的部分，或者說，沒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

在醒過來以後，她就把黛玉和寶釵都勸著去赴宴了……、

在筵席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丫鬟沖沖的走了進來，頗為沒有禮貌的在尤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本來就注意著尤氏的黛玉當然不會把這些話給忽略過去。

不管惜春到底是怎麼操作的，現在反正是鬧了起來。

賈珍在他萬年沒有去的葛姨娘那裡，當場“人贓俱獲”，正在那裡大發雷霆呢。現在後院亂成了一團，偏偏賈珍又帶了一些客人在逗蜂軒，這事情宣揚不得，所以，有個聰明的姨娘，便來找尤氏了，希望能把局勢穩定下來。

尤氏聽了，自然是大吃一驚。雖說是在筵席之上，臉色卻是控制不住的變了……

第七十四章

黛玉年紀幼小，而且，林家在京城也沒有什麼世交、親戚，賈母又是年紀大了，輕易並不到外面走動。因此，喝賈家姐妹還會到外面赴宴的狀況不同，黛玉很少出賈府。

甚至可以說，賈珍的壽筵上，宴請的那些公侯誥命、官員夫人，絕大部分她都是第一次見到。

寶釵也是如此，她倒不是不想出門，而是在京城，薛家這樣的皇商地位還是低了些，又有些人生地不熟的，除非王夫人帶著她四處去走，一般的世家豪門的宴席，少有請薛家的。她去參加過一次王子騰夫人的壽筵，可是人家也是親戚和其他人分開來請的。

當然，這種“第一次見到”，那也是相對的，那些誥命們，也多半都是第一次見到她們。

當尤氏領著她們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