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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如今更不可能拿出來和黛玉說。
這樣的事,也本來就是他最討厭的事情之一。
那些他見過的妓女,在他看來,已經和家裡面的媳婦婆子差不多了。
想來原本也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到了那個地方,他那些“朋友們”來來往往之後,就變成了那個樣子。這些朋友們的行為,也本來就是他極為討厭的地方。只是他到底大家出身,基本禮儀還是有的,只是因著這個,才在之前很不願意往外面走,和這些人來往而已,一有了機會,就完全悶在家裡。反正還能有幾分好處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
燕霜夜算是其中之一。
儘管他也風流,據說家裡有不少姬妾,在這裡,在宴席上也算是來者不拒,但至少不會整天跟著那些人去風月場所逛。
因此,有一天燕霜夜說要單獨請他喝酒,他毫不猶豫的就去了。
“聽說你最近在學著做事,很沒有吟詩論詞的雅興了?”那一日,在京城最好的酒樓中,點好了酒菜,就他們兩個人,燕霜夜開門見山的就如此問道。
寶玉道,“倒並非是為了這個,只是心裡煩悶罷了。”
燕霜夜立刻笑道,“可是為了你家那二姐姐的事?”
寶玉更加頓足嘆息,“我原也什麼都不曾說,但如今看來,竟是滿京城皆知了。否則清之你如何知道?”
燕霜夜到沒有對此作出反駁,而是微微一笑,繼續說,“若寶玉兄弟有萬貫家財,可願自己出了嫁妝,送姐姐出嫁?若求親者果然誠心,可願意替那家人出了那五萬兩的聘金,到家中求親?”
寶玉聽了,細細思索一番:若當真有了萬貫家財,他倒是願意把幾個姐妹都養一輩子。可惜,從他房中的丫環,到他的那些姐妹們——或許除了林妹妹——都是希望嫁個良人,把一生託付的。他為她們悲嘆,這卻終究是她們自己所求,他如何能違逆?若是不能違逆這一點,那麼……
“自然願意!”寶玉再不猶豫的回答道。
燕霜夜看到他這樣,倒有些愣了。過了一會兒,才丟擲了誘餌,“既然如此,寶玉兄弟就很該為這‘萬貫家財’努力一番了。如今正有個機會——王爺最近奉了旨意南下,缺少個身邊幫襯的人。我這次又不能跟著他南下。要知這賑災之中,細瑣之事也不知多少,最是麻煩不過,雖然官吏可用的也多,但你也知道,中間情弊真是環環相扣,王爺要查,身邊竟無幾個可信之人。你雖然才剛開始學這些,操守卻總非那些祿蠹可比。若是認真學上一番,既能幫上王爺,又能自己學上不少東西,日後辦起事來,也容易許多。豈不兩全?”
寶玉頓時覺得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鐵錘,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完全可以想到,聽見這個訊息,自己的母親會是如何的高興,便連祖母多半都要高興,更不用擔心父親回來後詢問學業之事,但是哪有他一上手來,就做這樣事情的道理?
一想到賑災可能有的狀況,他就頭大無比,立時覺得自己十分無能。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斷然不會貪汙錢財,但這樣的事情,卻不是不貪汙就能好的。如何敢擔當這樣的重任?當下只能連連推託。
可惜燕霜夜卻似乎把他認定了一般,告訴他,這是北靜郡王水溶也同意了的事情,一邊又告訴他,誰都是要從頭學起的,又不是讓他總管巡查查帳之事,只是只當同行,以類似清客的身份私底下幫一點點忙而已……
當真是妙口生花,說得頑石都要點頭了,寶玉暈暈乎乎的聽他說了半天之後,到底還是答應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留了一手的。
說要回去問問祖母。
不是問母親,是問祖母。因為他完全知道母親會有的答案。而如果母親一開口,他就再不好拒絕了。
寶玉本來以為,賈母會不放心,會讓他拒絕。但結果卻是……
“她給了我二萬兩的銀票。”寶玉嘆息道,“我這些天也看得明白了,從祖上傳下來的產業,莊子地,房屋鋪子,若說房租地稅、養的活物,供我們一家子卻是夠的,只奢華不能罷了。只是這麼多年來,房分了二十家,卻不曾多添什麼產業,加上這些年總陸續有些旱澇之災,竟是入不敷出了。若是不敷出了,趕著急,又賣房子賣地,更不是長久之法。她說,如今又是旱,又是澇的,也不知多了多少災民,更不知多少天地荒蕪,正是購地的好時機。只要多花些錢,不欺壓那些災民,買下地來,讓他們過了今年,明兩年再來耕種,倒是做了善事了。她本來早有這個意思,只是如今我們家,若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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