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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連忙謙讓,黛玉也微笑著重新坐了下去。
幾個細心的姐妹們其實都是知道的——李紈並不喜歡出錢,不管做什麼。除非府內的必要事件,否則她拿了錢,全部都是往口袋裡裝的。
不管出於什麼想法,反正久而久之,都成習慣了,最初的念頭,反而已經不那麼重要。
寶釵這樣一說,不免讓這位嫂子想到可能要出的東西,稍稍有點心疼。但賈蘭卻明顯是承了這份“平等相待”的情的。
李紈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變化,所以才那樣說。一邊又讓賈蘭給幾個長輩行了禮以後,讓他坐到一邊去了。這才問道,“適才林姑娘說指不定做不做詩,三姑娘的扎子上又寫詩詞,這聚起來,卻到底是為的什麼?”
探春笑道,“正要先規定一個章程呢。畢竟也不是所有姐妹都精於詩詞,若只論詩詞,豈不是二姐姐、四妹妹就只好做評審工作了?雖我也能做一兩首詩詞,但總比不上薛林二位,少不得也就是次次做陪客了。”
黛玉在一邊聽著微笑。
在原著中,詩社幾乎就是為了幾個詩詞造詣好的姐妹而設。她,寶釵,湘雲……其它姐妹們的光芒,總是被掩蓋在下面,她們雖然有工作,這工作卻是那麼不顯眼。迎春限韻,惜春監場,最後評論詩詞的工作,幾乎都由李紈一人接下……
但現在,經過了迎春議親,大家幫忙準備嫁妝的事件,姐妹之間的感情,明顯加深了一些,大家也更加會為這些不顯眼的姐妹們考慮了。所以她說不要一味做詩,才很快得到了探春的贊同。
李紈興致勃勃的聽了探春的又一次描述,也很贊成“不能只做詩詞”的想法,只是如何定下即有趣,又不能太寬泛,即有條理,又不能太拘謹的章程來,一時還沒個結論。
這時,寶玉也走進來了,進門就說道,“果然要開詩社了?我竟成了最晚的。可要受罰否?”
寶釵笑道,“還沒定好章程呢,倒先來了個自願受罰的。”
寶玉疑惑的問:“什麼章程?”見寶釵一指探春李紈兩個,不由更加迷糊。探春見了,一拍手,捂額道,“早知道,就該和林姐姐商量了再寫扎子,如今這事我是說了三遍了,竟還要說第四遍!”
黛玉笑著站起身來,拿了自斟壺,倒了一杯茶送到了探春的身邊,笑道,“這卻是我累了你了,服侍三姑娘喝杯茶吧。”
探春看她巧笑嫣然,雖然端茶倒水,卻別有一番雅緻風流,自己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忙道不敢,一邊接過了茶來,一邊說,“林姐姐的口才是好的,二哥哥這裡,便交給你來說了。”
黛玉還沒什麼,聽見這句話,寶玉便是不免一僵,小心翼翼的看著黛玉。誰知黛玉並不看他,卻還是簡單的把事情說了。
寶玉見黛玉這樣,便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笑著說道,“這卻是三妹妹、大嫂子著像了。為何非要定個通用的章程不可?這次結社卻是三妹妹發起的,便按三妹妹的意思,大家做詩,也是三妹妹準備這個東道。一個月定個三兩次結社,姐妹們輪流做東道,輪到哪個姐妹東道,便由得哪個姐妹定下題目章程,若是不有趣,不能讓大家喜歡,便這個東道的姐妹受罰,如何?”
探春和李紈聽了,互相望了一眼,都說同意。
只是這次連迎春也不免詫異起來——寶玉何時變得這樣有條理起來?他這法兒,雖不能說無可挑剔,卻讓姐妹們都有了事做,少不得要操心,自己東道時該定怎樣的題目才能讓大家滿意?又讓其他姐妹們多了幾分期待,因為並不知道,下一次會是怎樣的題目與獎懲章程,也算是不錯了。
惟有黛玉,她卻聽出了幾分不對來。
——寶玉說,“姐妹們輪流做東道”,卻未說自己。最喜歡這一類姐妹聚會的他,如何肯讓自己置身事外呢?
當下就不由覺得奇怪,拿眼去瞅寶玉,卻見他正帶著些許期待的看著自己。心裡不由一陣不樂,重新又扭過了頭去。這一扭,卻見不遠處坐著的寶釵也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寶玉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又忙低下頭去了。
探春正和李紈定東道的順序呢,並未注意到這邊的狀況,連迎春和惜春也仔細聽著,同樣不曾注意。倒是賈蘭,他本來就奇怪呢——之前明明見到黛玉和寶玉在一起,怎麼這兩人卻是先後隔了這麼久到的?何況兩人間的情況又有些古怪。
當下就不免有些在意。
恰好就看到了三人之間的一次眼神交流——薛家那邊的阿姨看著寶二叔,寶二叔看著林姑姑,林姑姑似乎現在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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