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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就清楚的記得,在她的那個年代,三姑六婆的湊到一起,說的也肯定就是別人的八卦,多半都是無稽之談,歪曲誇大的地方,比比皆是。尤其是現在的人,不管是年輕的,年老的,都沒什麼消遣,在閒下來的時候,還有什麼比說說主子們的事情更有樂趣?那些丫環們也時不時會說些其它王公貴族府裡的事,可知是人人如此、家家如此了。
當然,如果有治家嚴謹的,盡力約束下人,自然會好上很多。
但現在,賈府真正掌家的是王夫人,她又怎麼可能管那些傳言呢?只怕還巴不得越傳越烈,讓人人都以為,她林黛玉在這賈府,吃用都是賈府的東西吧?
她是寶玉的母親,自然有擇媳的權利,看不上黛玉,她也不難過,沒人能討得所有人的喜歡。只是這樣做,卻更是要遮掩他們乾的醜事罷了。黛玉卻是很看不上的。
她雖然不會去告訴賈母,讓賈母為難,為她主持公道,但是,這段時間,對王夫人卻也同樣是更加的冷淡了,不過維持最基本的表面禮儀罷了。畢竟她還是她的舅母。
聽到黛玉這麼明禮的說法,鴛鴦又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果然不像作假,雲淡風輕的樣子,便鬆了一口氣,“姑娘能這樣想便好了。我是個丫環,原本也不能這麼說,姑娘也是念著不讓老太太傷心,才這樣自己委屈著。實在是那些人不知好歹。姑娘且忍幾年,老太太總不至於讓姑娘沒個著落的。”
這樣的話,一個丫環來說,確實是過了。不過偏偏由鴛鴦說出來,配合她的語氣言辭,卻讓人覺得十分恰當貼心。
黛玉嘆道,“鴛鴦姐姐,你也不用說什麼‘著落’之類的話。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和你說實話罷。我知道你是全心為外祖母著想,這原是因著外祖母的年歲,不過是為她舒心些罷了。我們這些做兒孫的,自然也不該拿一般的事來惹她煩心。但你且想想,正是因為如此,我又要什麼‘著落’?外祖母給了我這個‘著落’,我便能不委屈了?何苦來騙我。”
原本的黛玉,最後的心靈寄託就在這裡,所以雖然知道不妥,但也沒有什麼別的念頭了,但現在的這個黛玉,自然不會想要那樣的未來,所以便對鴛鴦說了這樣的話。倒是讓鴛鴦吃了一驚,只看著黛玉,只見這位一向看來都十分怯弱,似乎也沒有多少主見,通身氣度彷彿一點塵事不染的姑娘,此刻卻是神色相當的自若,彷彿之前那一段連敲帶打的話竟然不是她說出來的一般。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黛玉想了想,又說,“還有些話,鴛鴦姐姐你既然說了,我也說罷。外祖母尚且沒到糊塗的時候呢,我雖然不算是個聰明人,日常聽見的閒言碎語就有不少了,多半倒還是外頭的事,只是不知真假,要知道小事情日積月累,也會變成大事,只怕外祖母憂心,什麼都不告訴她,若是到時候出什麼大事了,瞞不住了,只怕才要擔心過度呢。”
雖然黛玉也不知道,鴛鴦是不是本來就是在賈母的授意下來安她的心的,但鴛鴦至少看來是以誠相待的,既然如此,她何妨也以誠相待?賈母雖然已經沒有了掌家的實權,但到底還是能在不少事情上造成影響的。她是真的覺得,欺上瞞下的,不是多好的辦法。
而聽了這話,鴛鴦也越發的覺得,這位姑娘並不是向她表面上看來的那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管了。她低下頭去,細細的思量了一番,方才嘆氣道,“我如何不知道是這樣?便是那件事,老太太心裡只怕也是有些明白的,也感念姑娘孝順的心呢。只是有些事情,當真知道了、說出來,撕破臉扯破皮,又能有什麼好處?”
黛玉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雖然說“撕破臉扯破皮”,也比日後整個府中敗落的好,但一來,現在誰能看到這個?賈府胡鬧,難道別的官宦世家就不胡鬧了?二來,有些事情還真是,連“撕破臉扯破皮”,也是不可能真的有用的。
當下便也嘆了一聲,撩開不談了。自己覺得,到了賈府來之後,她嘆息的次數,倒比以前一輩子還多。
倒是鴛鴦笑了起來,“姑娘也莫要嘆氣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呢。姑娘說的話,我自然放在心上,只看以後罷了。姑娘且回去找其他姑娘們玩罷,這種事情,竟讓姑娘們也操心起來,本就是我的罪過了。”
黛玉也一笑,和鴛鴦各自走開了。
她不知道,果然鴛鴦便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在不久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篇文主要是黛玉視角,對賈府發生的事情的見證,對原本的黛玉的處境的見證。所以,之前不少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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