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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黛玉見她也累了,便試圖哄她睡覺,小姑娘只是不肯,黛玉本身不會講什麼床前故事,一時苦惱,便叫李紈拿了本唐詩來唸給小姑娘聽,心裡想著,若不能睡覺,便開始幼年教育好了,畢竟她三歲時,可也學詩了。不料,才唸了兩首七律,小姑娘就睡著了,倒弄得黛玉手捧詩集,坐在那裡直盯著她看,尷尬不已。
大姐兒的奶孃忍著笑,忙把大姐兒抱去另一間屋子裡睡了。
見他們去了,李紈這才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頗為剋制的笑了出來,“鳳姐兒竟該請你去的!這孩子也是個體弱的,只是平時卻調皮的緊,再不肯輕易睡覺的,誰知道竟有這樣的便利法子!”
黛玉頗為尷尬,但想了一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先前還說,這孩子跟我廊下那鸚哥兒似的,最會學舌,誰料到底是鳳姐姐的孩子,聽兩首詩,竟然睡了,以後別她那娘一樣才好!”
話音未落,便聽人說到,“喲,像我怎麼了?誰拿我女兒比拿鸚哥兒呢?”
一邊說,鳳姐已經一邊掀了簾子進來,“好你個林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又要來抓黛玉,黛玉唬了一跳,連忙躲到李紈身後去了,笑道,“可見是不能背後說人的,這報應就來了。好姐姐,我原是一時口快,饒了我吧!”
鳳姐哪裡肯依?只笑著說“你也知道是報應,我如何能饒你?”正在玩鬧間,李紈的丫環素雲來報說,一個怡紅院的丫頭來找鳳姐,三個人這才端正坐了,李紈有些奇怪,“今早上也不見寶玉,可是出什麼事了?”
“哪裡是他那裡的事,不過我臨時有事,叫了個丫環使喚,才知道是他屋裡的。”
說著,已經有一個乾淨俏麗的丫環走了進來,卻是寶玉房中的小紅,黛玉曾聽得碧痕秋紋兩個丫頭排擠的,她的眼神就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但在看到黛玉的時候,似乎是愣了一下,有些瑟縮。
李紈正在給黛玉整理被鳳姐兒弄亂了的鬢髮,並不曾注意到這點,倒是鳳姐看見,笑了起來,“日常也常見的,必是林丫頭現在臉紅的模樣少見,倒把丫環迷了去了。”
因為玩鬧兒有些雙頰泛紅的黛玉瞪了她一眼,“看你平日裡哪天不把我取笑個三番兩次的,偏我一次都說你不得!”
鳳姐笑道,“喲,我這竟是取笑了?”又拉著李紈道,“嫂子倒憑憑理,我那是取笑呢,還是誇讚呢?”
李紈忙拍她道,“得了得了,就你貧嘴,她找你有事呢,又不是你房裡的,怎麼就憑空耗著人家。”
鳳姐這才去和那丫環說話,原來她是讓這小紅去辦事的,她也是口齒伶俐,三下兩下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鳳姐誇獎她說,“好孩子,難為你說的齊全。別像他們扭扭捏捏的蚊子似的。嫂子不知道,如今除了我隨手使的幾個人之外,我就怕和人說話。他們必定把一句話拉長了作兩三截兒,咬文咬字,拿著腔兒,哼哼唧唧的,急的我冒火,他們那裡知道!先時我們平兒也是這麼著,我就問著他:難道必定裝蚊子哼哼就是美人了?說了幾遭才好些兒了。”
黛玉拉下臉來,扯著李紈道,“看看,她又取笑我了。”
原本黛玉身子虛弱,說話的聲音從來大不起來的。加上性格的原因,說起話來多半都是慢條斯理,從不高聲疾語的。
李紈笑道,“這才是大家小姐的範兒,你當誰都像她那潑皮破落戶的?還自得呢。”
鳳姐更指著她笑,“瞧瞧瞧瞧,我們這府裡,要說伶牙俐齒的,除了你竟還有別人不成?偏你多讀了幾本書,罵了人都佔理的,只怕別人還不知道呢!我是說不過你的,你倒說我取笑你。剛才你才說了什麼來?怎麼就讓我在門外聽見了?”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得了得了,倒說得我好像罵了大姐兒一般,不和你說了。”
鳳姐更是笑,“嫂子你看看這個,哪裡是肯認輸的性子?倒像是為了大姐兒才不說了一般呢。”不過,她也沒有多糾纏了,又去和那個丫環說話。
那丫環卻是賈府大管家林之孝的女兒,叫做林紅玉的,因為這個玉字犯了寶玉黛玉的諱,便只叫小紅。她雖然見到黛玉時稍稍一呆,卻很快就反應過來,為人聰明伶俐,說話清楚,又有主見,鳳姐便想要從寶玉那裡把她要了來放到身邊辦事,那小紅在寶玉那裡正受人排擠,早絕了要攀附到寶玉身邊的意思,哪裡有不願意的,只不敢自己應就是了。
一時間,王夫人的丫環又來請了鳳姐,鳳姐忙告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