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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心裡沒底了!”他頓了頓,道:“要不公子稍候,小的去瞧瞧?小的看,別讓那管家進府,誰知道是不是無賴的,今兒讓他進府,明兒他們就敢自稱曹家人了!”
曹顒見他原本正經的臉上又露出戲謔之意,不由笑道:“沒有曹家的應允,就想打著曹家的幌子?量他們也不敢。”
魏信呵呵一樂:“倒是,但還是小的先去探探他口風吧。”
曹顒點頭應了。
盞茶的功夫,魏信便回來了,手中還擎了張泥金箋的禮單。
見曹顒直皺眉,魏信笑著說:“公子別惱,小的是那眼皮子淺的嗎?他們這些個,就算值幾個銀錢,卻也未必入得了魏五的眼!這次他們倒乖覺,先謝罪說昨日送禮魯莽云云,然後把禮單奉了出來,拐彎抹角說了一堆,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公子要瞧得過去,他們就按這單子上的悄悄抬來。”
曹顒瞧也不瞧那禮單,只道:“咱們這邊正忙著事,自顧不暇,哪有空管別家?我瞧這江二小姐頗有手段,又如你所說,就是咱們不出面,她也有使得上的親戚,不是那誰都能夠欺負的弱女子,想必她自己處理得妥當。退還禮單,不必再提。”
魏信聽曹顒話音兒,就知道他有些煩了江家的算計,便拋開這個不提,又說珍珠。說江家也想涉足珍珠生意,因他家既除了有銀子,養珍珠所具備的其他條件一樣沒有,所以當初並沒有得到請柬。現在江家登門,除了希望得到請柬、期待之後合作外,還提出願意為本次珍珠會上各採珠大戶的銀錢做擔保。
曹顒心下暗道,珍珠利潤豐厚,江家趨之若騖是商賈本能,但這一箭下去就是三雕,既討好了曹家,又得了珍珠的利潤,而那為各大戶銀錢擔保不止得了利錢,更是將六合錢莊的信譽聲望推向巔峰。江家二小姐真是精明,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魏信說的也是這三件,但他又道:“人都說六合錢莊家底豐厚,少說也得有上百萬兩。江家二小姐外祖家在揚州很有聲望,但聽說前幾年老爺子老太太都不在了,現在江二小姐的舅父對她的照拂遠沒有當初老太爺那麼多,看現在她這麼急著找上門來,怕也是想在舅舅家之外再找座大靠山。其實,若咱們和江家結盟,拿他們銀子翻買賣出來,也不失一條好路。”
曹顒點點頭:“這得需從長計議。你去把禮單還了江家,而請柬和銀錢擔保,暫時不必提,先拖他們一拖再說。”
轉眼,到了四月初八,佛祖誕辰之,是兩府女眷去清涼寺上香的日子。
曹顒的二叔曹荃去年丁憂期滿後,因不願去外地做官,等到年底,才在巡撫衙門候到一個五品缺。因守著江寧的地界,現任江蘇巡撫張伯行與曹寅關係雖稱不上親密,但是也很是客氣,對曹寅之弟自然也就略加青睞。
再說兆佳氏這頭,因這幾個月李氏忙著照顧丈夫。
一些場面上的女眷應酬也都託了兆佳氏。兆佳氏素來又是愛風頭的,這些日子倒是過得頗為得意,只因三月裡查出有了喜,這才算消停些。
這次禮佛,兆佳氏因身子沉,原本說是不去的,不知到了今日為何又想要去了。這邊府裡,曹頤早早就穿戴整齊的,想著陪母親李氏上香,為父親的健康祈福。沒想到就要到出發的時辰,偏偏又出來兆佳氏要去之事。
從京裡回來這幾個月,曹頤與兆佳氏兩個見面,彼此都有些不自在,能夠避開的日子都避開,今兒卻是避不得了,這邊馬車僕從都準備齊當,若是她臨時說要不去,倒是落下了嫌疑。她心裡實在憋悶,就到了曹顒這邊坐著。
曹顒因要護送母親上香去,也換了外出的衣裳,見妹子坐在那裡悶悶不樂的模樣,搖了搖頭:“又不是你做了虧心事,心裡發虛,為何要避開她?就算有刺,也是她心裡有才是。照我看,你避開才是沒必要的,總要在她面前多溜達兩圈,讓她礙礙眼也是好的!”
曹頤好奇的看了哥哥一眼:“哥哥這話說得可不恭敬了,畢竟她也是長輩。”
“就如同你說的,她是長輩,而且也不過是長輩罷了。見不到的時候,想不起來;見到之時,當她是泥胎佛像般拜上一拜,不缺禮數就是。有那瞎琢磨的閒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孝順父親母親!”曹顒不以為意的道,這卻是他的心裡話,他實在對那位二嬸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她太過於功利,對家人親戚也都透著假。
兄妹兩個正說著話,就聽門口的小丫鬟彩兒道:“大爺,三姑娘,三爺帶著四爺、五爺來了!”
曹顒與曹頤對視一眼,看著是兆佳氏到了,這三個應該是跟著母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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