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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特黑也調到內班,只是下晌當值,正清閒。
納蘭富森笑著說:“德大哥,急什麼,這早點還沒用呢!您進來,同咱們一塊吃吧!”
說話間,已經有小蘇拉送來早點,有肉包子、花捲、肉粥、小菜。
德特黑與大家都熟的,也不客氣,轉身跟自己那班侍衛說了聲,便進屋子在這邊吃。因嫌桌子擠,德特黑便對靠門坐著的兩個小侍衛擺擺手道:“你們兩個去我們那屋吃去,昨兒他們可是帶了燒雞過來,現下過去說不定還能搶兩口。”
那兩個侍衛抓了幾個包子,笑著去隔壁房間了。
德特黑一口咬了半個花捲,對納蘭富森道:“你們呢,沒有體己?可不帶藏私的!”
納蘭富森笑著說:“原是有兩包牛肉,昨兒歇得晚,大傢伙都吃了!”
曹顒也拿了個花捲,笑著咬了一口。
這一晃幾年過去,侍衛處的伙食,仍是半分沒長勁,怨不得大家吃飯忒是謙讓,沒誰主動往桌子前湊的。需要在園子留宿的,多是從家裡另外帶著吃食來添菜。
用完早飯,已經是卯正(早六點),納蘭富森他們已經在收拾儀容了。雖然他們是從辰初(早七點)當值到午初(上午十一點),但是按照規矩,要提前二刻鐘過去交接班。
曹顒則同德特黑等人,往暢春園門口去了。
因參加老人宴的人數總計四千多人,要設宴席八百餘桌,所以場地便選在暢春園門口。
原本早早收拾妥當的,靠近大門這邊是青石板鋪設,自是乾淨;就是離大門遠些的地方,也都是鋪了黃沙,灑了清水。不想,昨天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雨,那邊就顯得有些泥濘,有的地方還積了水。
這次賜宴由禮部主持,光祿寺供置,精膳司部署,所差使的軍民達數萬之眾。
曹顒與德特黑他們到暢春園門口時,就見人頭攢動,一片熱鬧場景。
七阿哥也在此處,同禮部尚書赫碩諮、禮部侍郎舒蘭等人在安排些人役調配之事。
因德特黑他們要尋內大臣貴升去,曹顒看了看遠處的七阿哥,便道:“德大哥,淳郡王在此,你們先去尋貴大人,容小弟前去見個禮!”
德特黑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道:“既是泰山在此,小曹當然該過去!只是想起老黑的大侄子了,忙過這幾日老黑可要往府上去見見!”
曹顒笑道:“不肖德大哥說,本就想著待兄弟們休沐的日子,請大家吃席的!”
德特黑“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那敢情好,老黑可不同你客氣!”
兩人暫時別過,德特黑帶人尋貴升去了,曹顒則上前去給七阿哥見禮。
見曹顒穿著侍衛服飾,七阿哥微微一愣,問道:“你留在園子裡?”
曹顒回道:“昨兒陪父親過來,被貴升大人留下充人手,要在席間把盞!”
七阿哥點點頭,神色卻是有些不自在。
曹顒疑惑不解,想起前幾日因嫡福晉患病,弘倬親事不了了之的事。初瑜在王府留了三日,前天回府的,說是福晉已經好些,吃藥調理。
雖然初瑜沒有詳細說,但是透過簡單幾句,曹顒也聽出嫡福晉之病像是同她那兩個外甥女脫不了干係。不曉得,這算不算,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現下,見七阿哥不自在,曹顒心中暗道,不會是怕女婿笑話內宅不安吧。
七阿哥又問了兩句曹寅夫婦行程之事,聽說已經定了二十八日離京,記在心上,思量著叫人準備儀程。
七阿哥一邊說話,一邊暗暗打量曹顒的神色,見他並無異色,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早聽說自己這個女婿待妻子極好,並不在其他女子身上上心,他也只是信了一半,另一半隻當曹顒行事謹慎,看著淳王府的面子。
如今,他才曉得,真是如此。雖說對女婿越發看重幾分,但是想起在納喇氏院子裡新納的通房,他還是有些個不好意思。
前兩天,七阿哥到納喇氏房裡時,瞧見納喇氏身邊添了個丫鬟。他見那丫鬟不是常在身邊侍候的,不由多打量了幾眼,越看越是眼熟,很是有納喇氏年輕時的模樣。
他便有些留心,特意問了兩句,曉得是家生子,還有些納罕,為何這般人品,從來未聽人提起?
納喇氏看出他上心,素來是賢惠的,便給收拾了房子,當夜便安排她做了通房。
待雲消雨散,七阿哥同她說起閒話,才曉得是這丫頭叫喜雨,本是初瑜的陪嫁。因年歲大了,她被髮回家自擇婚配的,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