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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幾個手捧笛聲的樂師合曲齊鳴。樂師前,一男子婉約低吟。
曹寅坐在桌子邊,指尖配合著曲子聲,在桌子上敲敲打打。曹鍅駒誆芤�肀擼�σ庥���圓芤�蛻�潰骸按蟛��穸�獬魷返昧耍〈蟛�拇侍畹煤茫��獾納ぷ右埠茫 �
正好是曲畢音落,曹寅不禁拍手贊好。
那男子微微俯首,道:“不敢當老爺與五爺誇!”
曹寅看著他半面猙獰,不由為其感嘆。他揮了揮手,打發樂師們下去,然後示意那男子坐了,道:“齊觀,你這副嗓子,不上臺,實是暴殄天物!要不四處尋尋,請個高明大大夫,瞧瞧你的臉?”
這被喚做“齊觀”的男子,正是毀了半張臉的京城名伶柳子丹,如今已經改名柳衡入曹家為奴。
柳衡之妻柳家的是天佑的奶子,隨天佑跟著曹寅夫婦三月末南下。隨後,曹顒去信山東那邊時,也使人安排柳衡去江寧。
在曹寅沒離京前,曹顒便對父親說過柳衡其人其事。
曹寅早年在江南與江南文人往來常和,與許多曲藝大家皆是往來。聽兒子說起柳衡的境遇,他心中亦是唏噓。
待柳衡到江寧後,曹寅聽了他的一支曲,便驚為天人,甚為推崇。
雖然柳衡感念曹顒收留之恩,闔家入籍曹府為奴,但是曹寅並不以尋常奴才視之。因曉得他無字,曹寅便送他“齊觀”為字。
早年為了迎接聖駕,曹寅這邊也弄過家班,還親自寫過兩折戲。只是這些年倦怠了,他對這些看得淡些。
如今,來了柳衡,曹寅往寺廟裡跑得少了,每日有小半日便研究曲譜唱腔。至今,已經編排好幾出太平小戲,曹寅統一稱其為《太平樂事》。
柳衡雖是感念曹寅的賞識之恩,但是實不願再拋頭露面,低聲道:“老爺恩情,小的感激不盡。小的自幼學戲,十二登臺,已經十餘年,對臺上的日子再無可戀。若是老爺打算支撐家班,小的願將所學技藝,尋徒授之。”
曹寅頗感意動,曹鈐諗蘊�耍�肫鵪餃綻鍰��覆�改鈽豆�罩堇羆業南釩唷1愣圓芤�潰骸按蟛��勖羌銥墒且�鷗魷窬司思夷茄�南釩嘧櫻恐抖���四鈽豆�眉復危�妓鄧�業南釩嘧郵嵌ズ玫摹;顧擔�勖羌以縵紉燦懈霾畈歡嗟陌嘧櫻 �
曹寅笑著點點頭,早年府裡為了接駕,是排過戲班子。當時住在江南的戲曲大家,都曾到織造府說過戲。
後來,因還虧空,府裡銀錢緊張,戲班精簡,很少排演新戲。等到老太君去世那年,因家孝的緣故,府上不宜豢養伶人,戲班便遣散了。
一晃兒,這已經是七、八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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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聽了侄兒的孩子話,搖搖頭,道:“你大娘整日裡圍著孫子轉,忙得忙不過來,哪裡會覺得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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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曉得他向來依賴李氏,敬李氏如母,如今見伯母心思盡在孫子身上,小孩子家家的心裡不痛快也是有的。因此,他便笑著對曹畹潰骸澳鬩步ゴ罅耍�我狄哺米ヒ蛔ィ��綻錟謖�嘶歟�苡惺裁闖魷ⅲ磕閔倌甏匣郟�羰怯玫愎Γ��富怪竿�慍閃嗽勖遣薌彝芬桓鋈�捉�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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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見他朗朗做聲,目光堅定,心下甚感欣慰。又想起長子與幼子小時候,何曾有這般乖巧的時候。
在被綁架前,曹顒被老太君慣得不行,整日裡只知道淘氣;在被綁架後,成了小大人般,刻板無趣。
不過老太君生前說的對,如今他看兒子,就想看到多年前的自己一般。自己當時也是少年老成,心思頗重,雖是友朋眾多,卻鮮少有能推心置腹之人。
幼子……曹寅心裡嘆了口氣,只覺得意興闌珊。
對於重組戲班子的事,還是算了吧。實是靡費銀錢之事,還不若這般閒時做個曲子,隨意行事。心裡拿定主意,曹寅便熄了重新排班子的打算。
因方才柳衡提到授藝之事,曹寅想著他一身技藝,是需要人傳承下去,便道:“家班太費事,就不折騰了!你要是想收徒,在府裡的家生子裡找找,或是從外頭買小童都行!同曹元說,讓他使人去辦!”
柳衡道:“人好找,資質不好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