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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帶著些許不滿道:“怎麼還‘伊爺’、‘伊爺’的,叫‘爺’,這好日子不是沒兩天了麼?”說著,便摩挲著楊瑞雪的胳膊,眼睛往床幔那邊瞟。
楊瑞雪忙收了胳膊,將袖子攏好,側著頭道:“既是不差兩日,那爺還猴急什麼?”
伊都立上前,將她拉到懷裡,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放開:“這般吊著,真是要了爺的命了!”
楊瑞雪雖怕被看輕,要裝矜持,但是也怕惹惱了他。忙伸出一雙藕臂來,抱住伊都立的胳膊,連帶著半個身子貼上,嬌聲道:“曉得爺疼妾身,只是禮法所限,等成親了,妾身再……再好好侍奉爺……”
暢春園,清溪書屋。
九阿哥在捱了一番訓斥後,訕訕的退了出來,臉上卻是有些不好看,嘴裡嘟囔道:“狗屁禮法!”
還是那些買賣上的事,有御使彈劾到九阿哥頭上,道是他身為皇子,“與民爭利”,有違禮法。
康熙扳著臉上,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一句辯解的餘地都不給九阿哥留。
九阿哥被噴了半臉的吐沫星子不說,還得了個罰俸一年,禁足三月的處置。他是出了名的財神爺,倒不是心疼那幾個小錢,只是這面子實在丟得忒大發了。
要是瞧著他做生意礙眼,為何不升升他的爵位?九阿哥對康熙不禁有些腹誹。
他如今不過是固山貝子品級,歲俸銀一千三百兩,祿米一千三百斛。雖說早年開府時,分到幾處莊子與些銀錢,但是身為皇子阿哥,這人情往來,卻是使人不堪重負。
這京城各大王府,哪家沒有買賣鋪面的?不過是鋪面不多,交給下人經營罷了。他這邊比別人不同的,無非就是鋪面多了些,另外就是他習慣自己把著賬。
那銀子可是好東西,沒有銀錢,就沒有人情,沒有人情,哪裡給八阿哥造勢、謀口碑去?
將產業都交給下面的奴才打理,九阿哥可不放心。就那些欺下瞞上的事兒,他還見得少了?
只是,瞧著皇父訓人的樣子,嗓門很大,精神頭很足,不像是久病之人啊,那太醫院的訊息是怎麼出來的?
是奴才們故意弄些個假訊息來邀功,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還是皇父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今是硬撐著?
九阿哥正在心裡嘀咕著,便見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小哥倆兒個迎面走來。
十七阿哥道:“怎麼就跑了?我原瞅著那幾只貂鼠都挺好看的,毛色兒也純!”
十六阿哥搖搖頭:“是跑了,還是叫那些個奴才私下裡換了銀錢,誰說得清楚?”
說話間,卻是瞧見了九阿哥,小哥倆兒忙止步,退避一旁,騰出道兒讓給九阿哥,同時道:“九哥安!”
九阿哥點點頭,道:“十六弟安,十七弟安,你們這是要去見皇阿瑪?”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對視一眼,躬身回道:“嗯,是有差事要回稟!”
九阿哥臉上帶了笑,道:“想必皇阿瑪定是器重兩位弟弟,這是交代了什麼差事啊,能不能同九哥這閒人說說,怎麼剛才聽你們說什麼貂鼠不貂鼠的?”
十六阿哥亦笑道:“不過是閒差罷了,哪有不能同九哥說的?前幾日,暢春園總管太監到養牲處奏報,道是養貂所裡有隻貂鼠咬破了鐵籠子跑了。先前使人去審過,道是因不謹慎,關籠子時不注意,使得貂鼠丟了,飼養的小太監怕受到懲戒,就弄壞了籠子說是自行鑽出。皇阿瑪不信,認為其中有謊,怕是奴才們有欺上瞞下,偷了御園之物弄壞偷賣之舉,便打發弟弟同十七弟一道過飼養所那邊看看!”
九阿哥聽了,挑了挑眉,越發迷糊了。這芝麻綠豆大的事,也值當兩位皇子阿哥去親自探查?
皇阿瑪是真老糊塗了,還是別有用意?九阿哥心裡想著這些,急著要尋八阿哥商議,便也不跟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多說,衝兩人擺擺手道:“既是有正經差事,那兩位弟弟快去吧!”
曹府,前院,客廳。
韓江氏坐在廳上,等著曹顒夫婦出來。她打量著四下的佈置擺設,心裡暗暗思量著,一會兒該如何行事。
曹顒打發過去接的人,只說是夫人要見她。曹顒這位夫人,可是郡主格格,韓江氏期待中帶著些許好奇。
少一時,韓江氏便聽到外頭腳步聲起,就聽有人說道:“怎麼這個時辰灑水,小心路滑!”
正是曹顒的聲音,韓江氏從椅子上起身,就見曹顒扶著一年輕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女子十八、九歲年紀,膚色白皙,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