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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曙的笑容越發燦爛,嘴巴都合不攏,露出一口白牙道:“二弟,到了你便曉得了!”
微風習來,楊花曼舞,明明是晚春時節,弘倬卻似隱隱的覺得有些冷。他看了看水面,心想,或許是靠海子的緣故?
就在兄弟兩個路過的一座四合院裡,酒菜上來,曹顒與李鼎、納蘭富森幾個已經入席。
“照貓畫虎”畢竟只是“照貓畫虎”罷了,這邊的佈置雖然學著林下齋,但是吃食卻不相同。不過,檔次也不低了。應該是請的南邊大廚子,上來的都是地道的淮揚菜。
雖然說不喝酒不熱鬧,但是李鼎還是叫人給曹顒準備了茶來替代。
酒菜齊備,李鼎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對納蘭富森道:“小弟久居江南,對京中規矩不熟,往後還要勞煩納蘭兄費心指點。這裡,小弟先敬哥哥一杯,先飲為敬。”說著,一仰脖,乾了杯中酒。
納蘭富森搖搖頭,笑道:“新成呀,新成,原是我這當哥哥的要給兩位弟弟接風的,這……這話兒鬧的,竟是來吃新成了!”說著,起身將酒盅裡的酒也一口飲盡,而後方坐下。
曹顒只是笑著,看著李鼎說話,看來李家也是用了心思。想來李鼎要進京,是早就打算好的,否則也不會一年半前就使人往京城來開館子。
李家是豪富,在江南誰家不知、哪家不曉?不說別的,聽說單李家的家班,每年就要上萬兩的銀錢開銷。千里迢迢的往京中開這麼個小館子,哪裡會是為了賺幾個銀錢?不過是充當耳目罷了。
李鼎見納蘭富森飲盡杯中酒,親自把盞給其斟滿,隨後又將自己面前的酒盅也斟滿,舉起杯子,帶著幾分歉意對曹顒道:“表弟,今兒,表哥要同你賠罪了,還望表弟念在表哥初到京城,不曉得深淺,原諒則個!”
他這出做派,看得納蘭富森面露迷茫,略帶問詢之意,看向曹顒。
曹顒曉得李鼎能說出軟話來,怕還是李煦的功勞,否則依照這位表兄的性子,想見這位表兄賠情可不是容易。只是曹李兩家的事,何必拉來納蘭富森看熱鬧,倒顯得他這個年紀小的不懂事。
因李鼎站著,曹顒不好直愣愣繼續坐著,只好也跟著起身,說道:“表哥,這說得是哪裡話?沒得讓富森大哥笑話。表哥不過是當著外人誇我幾句,算不得什麼。若是表哥無心之失,那表弟怨不得表哥;若是表哥‘成心’替弟弟揚名,那弟弟自然是該‘重謝’表哥才對,也沒有讓表哥賠情的道理。”說著,舉起茶杯,與李鼎碰了碰,喝了一口。
雖然曹顒面上帶著笑,但是李鼎卻聽說他話中之意。若是想要拿他做筏子,算計到他身上,就算彼此是親戚,也會給予“回禮”。
李鼎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看杯中酒,對曹顒說道:“咱們兩家是幾輩子的交情,我與表弟又是骨血相連的至親。雖說我痴長几歲,但是往後少不得也有依仗表弟之時,自是曉得該怎麼行事,表弟儘管放心就是。”
曹顒見他說得懇切,也收了臉上笑容,道:“雖然相處時日少,但是打小算起,表哥與我亦是見過多次,彼此是什麼秉性心中也有數。太客氣的話,我也懶得說。表弟行事,向來先想南邊的父母親人,並不求聞達朝野,只望彼此平平安安,就是咱們做兒子的福氣了!”
李鼎喝了杯中酒,道:“表弟是孝順之人,這個哥哥早省得,姑姑、姑丈有子如此,也是他們二老的福氣。”
納蘭富森雖一直是武職,但不是草莽武夫。見這表兄弟兩個話裡話外都打機鋒,席間氣氛沉悶,他便笑著道:“行了,行了,你們表兄弟有什麼體己話,無人時再說,要不這般贊來贊去的,哥哥我都要坐不住了!”
李鼎既是與曹顒彼此點的差不多,便不再囉嗦,坐下來,與納蘭富森把盞言歡。
曹顒笑著聽著,心裡卻希望這位表哥真能聽到自己的話去,別為了名利不管不顧起來。
想到李家的茶園,與他們同內務府那邊的關係,曹顒絲毫輕鬆不起來。自己出面怕是沒用,看來還是要父親勸勸李煦才好,千萬別學著別人,惦記擁立之功,往那個倒黴的八阿哥身邊湊合。
東江米巷,淳郡王府,駛出一輛青呢馬車。
巧芙坐在車裡,有些不安的看看身邊的博爾濟吉特氏,不曉得為何表嫂回孃家會帶著她,難道是因上個月“敬茶”之事……
第299章 梳理
直到被哥哥給抱住肩膀,摔到地上,弘倬才省過味兒來。他顧不上肉疼,瞪大眼睛,問道:“大哥,你要做什麼?”
弘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