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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也多了些,三阿哥對門人的賞賜也厚了。
若不是前些年有些積蓄,怕王府賬面上早就空了,日子過得甚是緊巴。就是蓋個園子,還需內庫撥銀錢,才能得以動工。
想起這些,三阿哥是打心裡羨慕四阿哥。門庭冷清,有門庭冷清的好,起碼少了好些交際銀子。
那位冷麵四弟,“酒色財氣”樣樣不沾的,只好燒個香、拜個佛,卻不知是給誰看?
若說四阿哥毫無奪嫡之心,那不過是笑話,三阿哥壓根不信。在他心中,四阿哥這般謹慎小心,不過是與他一樣,都怕落下什麼是非口舌罷了。
當年,太子未被廢除之前。因脾氣暴虐、行為不檢,被人說成是:“此人為君,皇族無噍類矣!”皇父之所以廢了太子,未必沒受到這句話的影響。
三阿哥想到四阿哥,順帶著想起四阿哥府名下的冬茶園子,心裡就有些不舒坦。
文士愛茶,自是風雅,偏偏好茶欲求而不得。他又不好像其他人家那般,放下面皮,四處去尋。
就聽那幕僚道:“王爺,說起來,曹顒對咱們府的陳先生有迴護之恩,專門登門道謝卻也使得。”
他口中的陳先生,是誠親王府的幕僚,原慶陽府知府陳弘道。
聽到他的名字。三阿哥略帶輕蔑的笑了笑,心下有些同情其結髮之妻王氏。
陳弘道因前年冬天牽扯到“驛站縱火案”上,被鎖拿至京,後經過步軍衙門那邊調查後,洗清了嫌疑,無罪開釋。
因陳弘道進士出身,早年在士林中也廣有美譽,這兩年又因其妻王氏“叩閽”名揚天下,成為世人眼中的剛正不阿、傲骨猶存之人。
三阿哥與八阿哥都想要將其收到門下,所以才會暗中斡旋,使得步軍衙門那邊迅速結了此案。
因幕僚中有一位是陳弘道的同鄉,早年有過些私交往來,所以最後還是三阿哥這邊得了手。
陳弘道本為落魄之人,得皇子親王的青睞,收在府裡編撰儒學典籍,也正合他做學問的心思,便入了誠親王府為幕僚。
去年待王氏週年祭後。陳弘道便由三阿哥做媒,迎娶了一個老主薄的女兒為繼室,夫妻甚是相合,哪裡還記得慘死髮妻王氏?為了怕礙新人的眼,陳弘道對幾個嫡子嫡女亦不太親近。
雖然他擺出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是私下裡笑話他的人卻是不少。就是王府的嫡福晉董鄂氏,閒話時也同三阿哥抱怨過幾遭,說是府裡的笑話已經傳到外頭去。外面的親戚女眷提起,對這個陳弘道很是瞧不起,再三問到那位主薄家的小姐是不是天仙兒般的人物,否則怎會迷得陳弘道昏了頭,忘記了王氏髮妻的恩義。
三阿哥像吞了個蒼蠅似的噁心,原本是要借陳弘道的清名,給自己長臉面的,誰會想到竟然成了笑話?
偏生是陳家家事,又是他給保的媒,實不好說話。因怕八阿哥笑話,其他幕僚心冷,就算是再噁心,人還是要在府裡留著。
現下,聽了這幕僚的提議,三阿哥自然明白其“醉翁之意不在酒”,“道謝”不過是幌子,實是使陳弘道去探探底,有個往來,又不使得王府有私交外臣的嫌疑。
畢竟,曹家與誠親王府素日並無往來,若是冒然召曹家父子過府,或是如何,極亦留下口舌,還不若這般才合適。
三月十一,曹顒子正二刻(半夜零點三十分)便醒了。
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雖然實在留戀熱乎乎的被窩,但是他還是硬撐著爬起來。雖不是大朝日,但是他要陪著父親去暢春園遞牌子,等著陛見。
偏生城門要天亮才開,那時就晚了。為了趕在康熙用早膳前遞牌子,需要在醜正(凌晨兩點)之前到西直門。
這邊是水門,往宮裡送玉泉山的泉水,在醜正(凌晨兩點)時開一次城門,剛好可以出城。
初瑜已經收拾得利利索索,身著丁香色旗裝,外罩紺青色比甲,梳著兩把頭,看著很是清爽。
見初瑜起這般早,曹顒心下不忍,說道:“我自己梳洗便是,你趕緊回炕上,多睡一會兒,這些天在船上也沒歇好。”
初瑜笑著說:“不早了,太太指定也是早起的,咱們還要給老爺太太請安呢!”
說話間,喜雲、喜彩幾個已經端了熱水進來,侍候兩位主子洗漱。
因不見喜雨與喜雪兩個人在內,初瑜有些失神。想來兩人是因先前的避諱,不往上房侍候的。只是,梧桐苑之前就留著她們兩個與兩個粗實婆子看屋子,額駙年前回京是哪個侍候的?
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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