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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見了,哭笑不得,使勁擂了他一拳道:“說什麼不著調的屁話?就是這個意思,你曉得就成了,胡尋思什麼?二太太的脾氣你是曉得的,你嫂子又是個沒脾氣的,與其這樣磕磕絆絆的,還不若兩下清楚些,也如了二太太的願。與你們不相干,你們只管好好孝順母親,好生用功備考就成!”
雖說曹顒心中對兆佳氏已經膩歪透了,但是他卻不願意曹頌同兆佳氏有嫌隙。
這個年代,講究愚孝,若是引得曹頌同兆佳氏起了爭執,最後難處的仍是曹頌自己個兒。因此,同兆佳氏之間的糾葛,他便這樣一筆帶過。
他倒是不怕兆佳氏在曹頌面前信口雌黃,畢竟他同初瑜兩個實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心下也坦然。若是曹頌真要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他倒是省了心,不用再為這弟弟操心。
少一時,太醫已請到,到槐院給曹頌診脈。初瑜也得了訊息,親自過來探望。
幸好曹頌素日習武,身強體壯的,雖然有些寒氣入體,卻也不是大礙。太醫給開了兩個去寒的方子,囑咐了幾句飲食便妥當了。
曹顒與初瑜皆鬆了口氣,這已經是臘月二十五,馬上就要過年,這個時候生病怪遭罪的。
兆佳氏打梧桐苑回去後,滿心盤算著二房這些下人的月錢供給,還有曹頌他們兄弟三個讀書的費用,越算越是頭疼,反而將祠堂裡的曹頌給忘到腦後。
這二房在京裡三位少爺、兩位姑娘,還有兩個姨娘,這七個加起來,月例就是十四兩銀子。還有幾位少爺身邊的小廝、長隨,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姑娘身邊的奶子與小丫頭子,姨娘身邊的丫鬟,加上兆佳氏陪房與常用的幾房老人。
這上上下下算起來,攏共也有五、六十口人。兆佳氏想著曹頌他們兄弟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一半是進京後選的,這個應不算二房吧?又想起五兒身邊的幾個,都是初瑜安排的,卻不曉得該如何算?
隨即一想,自己也是糊塗了,如今沒分家,京裡的家生子自是分到哪房算哪房的,自己何必因這個計較,倒是讓梧桐苑那邊笑話自己小氣。
莊子是二十頃的,論說也不小了。只是京畿這邊,田租不比江南,要低得多。江南田租多是三成半到四成半,京畿這邊卻只有二成到三成半。
莊子那邊的出息,一年下來,不過六、七百兩,加上曹頌的俸祿,也不夠眾人的開支,看來要精簡人口,月錢也要省一省。莊子那頭待佃戶們太寬了些,看明年是不是租子能提五分到一成,這樣收入也能增加些。
兆佳氏原還頭疼,這樣想著,倒是精神許多。
她不識字,綠菊卻是學過《百家姓》、《千字文》的,因此便喚綠菊拿了紙筆,挨項算著,看看哪裡能節儉的,哪裡能多收的。
兆佳氏平素雖鮮少掏腰包,但是傢俬卻豐厚得緊。林林總總的,除了那些首飾、古董、字畫不算,就是銀錢,也有個四、五萬兩,其中有兩萬兩老太君留下的嫁娶銀子。剩下的就是曹荃這幾十年的俸祿與屬下的年節孝敬。
兒子們明年出孝,兩個大的就要議親迎娶,兩個小的卻要還等幾年,銀子只需留出萬把千兩的就夠使,剩下的開春尋個妥當人去尋莊子,再添兩個小莊。
兆佳氏進京前,便聽張嬤嬤唸叨過多次,道是初瑜嫁過來時幾百抬的嫁妝如何氣派,莊子、鋪子的都有,多麼殷實。因此,她便也盼著媳婦們進門也多帶傢俬。要是曹頌真說得了她的孃家侄女,那指定是錯不了的。
雖說早年曹荃在世時,她還跟曹荃抱怨過,只道是最小的沒有老太君留下的婚嫁銀子,需要她給贊著,進京這半年。她卻是變了想法。
她不願意同孟姑姑與常姑姑撕破臉,除了顧忌兩人是王府來人的身份,還另外存了私心。那就是四姐兒與五兒他們小姐妹將來的大事。
如今可不比過去,曹家已經抬了旗上,不在是內務府包衣,曹家女兒不用參加內務府“小選”,而是直接參加三年一次的“選秀”。
長房說到底,最初還是靠的平王府那邊,才得了其他的體面。如今,曹家是伯爵府邸,庶出的五兒不論,嫡出的四姐兒指給宗室只是尋常之事,若是幹得好了,指個郡王貝勒也是有的。
兆佳氏想到這些,心裡開始有些後悔,思量著是不是自己鬧得過了。自己到底不是正經婆婆,初瑜又是王府出身的貴女,怎麼是好任意捏拿的?
槐院,上房,看著曹頌喝了藥躺下,曹顒與初瑜出得房來。這邊本有玉蜻、玉蛛、玉蟬、玉螢四個,如今玉蛛死、玉蜻傷,剩下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