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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乾淨的血漬。
曹佳氏見了兄弟這般模樣,哪裡還想著真傷假傷,眼淚已經出來了。她用帕子擦淚,卻被薑汁刺激得眼淚越來越多,心中這才想起剛剛丈夫所說。
太醫院院使王文起被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老人家六十來歲,頭髮鬍子都白了,但尊卑有別、禮不可廢,還是顫悠悠的跪下:“臣等見過王爺,福晉!”
訥爾蘇上前扶起王文起:“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虛禮,王大人還是快起來看看病人吧!”
王文起道:“臣遵旨!”說著,顫悠悠的起身,走到床邊,仔細望著曹顒。
訥爾蘇示意小丫鬟送小凳子給王文起,王文起坐下,先看看了床裡側曹顒的胳膊,然後才將右手放在曹顒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開始診脈,越診眉頭皺的越緊。
過了片刻,王文起才放下手,起身,對同行而來的四名太醫道:“你們也上前來看看!”
四個太醫輪流上前,診斷後無一例外,臉色都很沉重。
曹佳氏眼見如此,知道曹顒這病定是不輕,哪裡還想著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聲來。
訥爾蘇滿面悲痛,吩咐曹佳氏身後的丫鬟婆子道:“福晉還有身子,不宜勞累傷身,你們快扶主子去後院歇著。”
曹佳氏哪裡肯走,又是再三勸說,才紅著眼睛離去。
訥爾蘇將幾位太醫請到外間奉茶,因擔心曹顒病情,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王大人,本王內弟病情到底如何,還想如實告之!”
王文起摸了摸鬍子:“王爺,剛才我觀病患左臂似有不便,莫非是剛接續斷骨?”
訥爾蘇點了點頭:“嗯,他被人打斷了手臂,幸好只是脫臼,由我府上幾位大夫給接上,說是這處並無大礙。”
王文起搖了搖頭:“王爺府上這幾位同仁定是精通內症的高手,對這外症卻不算是擅長。”
訥爾蘇面帶焦急:“王大人的意思?”
“若是按照眼下的接續方式,王爺內弟的左臂怕是廢了!”同行相嫉,連活了大半輩子的王老太醫也不例外。想想看,既然皇帝已經親口讓太醫院的人來給病人瞧病,你們王府的人就應該好好歇著,還橫插一棒子進來,這算什麼。因此,王文起發現之前的紕漏後,毫不猶豫的指了出來。
“啊!”訥爾蘇問道:“那可怎麼辦,太醫院哪位大人精通外症,還請王大人速速告之,本王立即派人去請。”
王文起指了指隨行而來的一箇中年太醫,訥爾蘇大喜,兩人又轉回內間給曹顒接骨。
外間,幾個太醫都皺起眉。
“面色不華,精神疲憊,自汗盜汗,脈虛細無力,此正是邪氣充盛、陽氣虛衰之表象。”王文起面色沉重道。
其他幾位太醫都應著,大家都上前去診了脈,得出結論都差不多。“陽氣虛衰”,到了“衰竭”之時,便是命關,因此幾個太醫都覺得棘手。
“怨不得王府的大夫說是盡人事,聽天命!”一位太醫道。
王文起瞪了那太醫一眼:“那些庸醫豈能同我等相提並論,且不說我等身負皇命,就是偶然遇之,醫心使然,也應盡力診治才是。”
說話間,訥爾蘇已經與方才那太醫出來:“幾位大人,可有了良方?”
王文起拿起桌子上已經備好的紙筆,開了道安神的方子,遞給訥爾蘇,同時吩咐道:“王爺內弟身上並無顯著傷痛,只是因‘外邪入侵’,使得‘陽氣虛衰’,這幾日卻是難關。請王爺下令,這處十丈內禁聲,此處除了身邊侍候的人和我等外,外人勿擾。熬過了三日,若是病患無恙,就算是無大礙了!”
訥爾蘇一邊點頭應著,一邊叫人出去傳令,叫府裡的護衛長帶了一隊護衛將王府西南的客院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任何人不得發聲。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二十六,曹顒病休。德特黑與納蘭富森都感到詫異,昨兒看著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病了,兩人商議著要不要當完值去探望。只有納蘭承平,到底心裡有鬼,神色間難掩惶恐。
剛輪到德特黑這組當值不久,昨兒來傳召曹顒的那個小太監魏珠又來到太和門,臉上卻不如昨日那般和藹,冷著臉道:“傳萬歲爺口諭,召三等侍衛納蘭承平覲見!”
“見駕”若是放在往日,納蘭承平估計會高興的跳起來,眼下卻是心裡忐忑,臉色蒼白的跟在那魏珠身後。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半兩碎銀,塞給魏珠:“這是請公公喝茶的,公公不要推辭!”
魏珠掂了掂那輕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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