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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去年廢太子,說了句百官舉薦太子人選的話,結果這些人就飛蛾撲火的上去,鼓搗了半數朝臣聯合舉薦素有賢名的八阿哥。這簡直就是對皇權的挑釁,康熙怎麼能夠允許?一句“母家微賤,豈可使為皇太子”的考評下來,粉碎了阿哥們的黃粱美夢。
上個月,康熙復立太子,同時分封各位成年皇子。除了因去年廢太子事件一圈一病的大阿哥與十三阿哥外,封了三阿哥胤祉為誠親王、四阿哥胤禛為雍親王、五阿哥胤祺為恆親王,七阿哥胤祐、十阿哥胤誐為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十四阿哥胤禎為貝子。單單沒有那位素有賢名的八阿哥的份。
對於皇家的這些破事,曹顒是打定主意避而遠之的,即便九阿哥胤禟曾經挖走了於、田兩位御廚,壞了林下齋的生意,他也沒有什麼可怨恨的。
有曹寅與莊常那兩個老狐狸在,豈能讓人白白算計了去,若是沒有九阿哥做幌子,使得曹家擺足了吃虧的模樣,就不會有康熙後面的發話維護,那幾處茶園說不定早就有人下黑手。只是有些話,心裡知道就罷了,想到在九阿哥府當差的顧納,曹顒又有點煩躁。
兩位皇子來上祭,除了十四阿哥與伯爵府的姻親關係,也能夠體現“八爺黨”對完顏家的重視。
曹顒與馬俊已經退到一邊,但兩位皇子上完香後仍是望了望這邊。他們兄弟早年都曾隨駕南巡過的,但當時曹顒還是幾歲的稚子。十四阿哥神情高傲清冷,九阿哥卻是微微一笑,向兩人走了過來:“這不是新進士馬俊嗎?怎麼,見了爺,也不見禮,還要爺親自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馬俊身邊的曹顒。
馬俊神色略帶尷尬,俯首道:“小人見過九爺,十四爺!”
馬俊與永慶交好,曾去過十四阿哥府走動,見過九阿哥。
曹顒站在馬俊身後,避是避不開的,又不能單單像馬俊那樣俯身為禮,只好按照旗人的禮,甩了甩袖子,打了個千:“奴才曹顒見過九爺、十四爺,兩位爺吉祥!”
九阿哥面上帶笑:“你就是曹顒啊,想要見你一面也太是不易。”
十四阿哥的臉色卻很難看:“曹顒,爺問你,貴山的腿是不是你故意使馬踩斷的!”
這就什麼事,人家嫡親的表哥都沒說話,怎麼就輪到你這跟班?曹顒心中不肖,面上卻是惶恐不已,很是疑惑的看著十四阿哥:“十四爺,此話怎講?”
看著曹顒微微皺眉,滿臉惶恐的模樣,九阿哥與十四阿哥沒有說話,永慶先看不下去,上前開口說:“兩位爺,曹顒年歲還小,行事不周全,您們別怪罪,還是請堂上喝茶!”說完,又對曹顒道:“你身體尚未痊癒,還需好好休養,今兒我就不多留你了!”。
就算永慶不說,曹顒也是懶得多留的。他沒有攀龍附鳳之心,更沒有興趣在這些皇子面前做奴才。身份所限,面上的恭順還是要有,曹顒先同兩位皇子告辭,然後與萬吉哈與羅察告辭,最後是永慶與永勝兩兄弟。
出了伯爵府門口,曹顒與馬俊兩個都鬆了口氣。永慶送兩人出來,見了他們如釋重負的模樣,有點哭笑不得。能夠與兩位皇子攀上話,多少人求而不得,偏偏眼前這兩位,跟貓躲鼠似的。
待到騎馬離開,曹顒問馬俊:“你得罪過九阿哥不成?否則為何神情那般?”
馬俊搖了搖頭,道:“我小小進士,哪裡敢得罪皇子,實在是恩深威重,能躲則躲罷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你還承過九阿哥的情不成?”曹顒有些意外。
馬俊苦笑不已:“還真是天大的恩情!”
原來,在今科開考前,馬俊曾跟著永慶去過十四阿哥府,正趕上九阿哥在陶然居請客,就被拉著去湊熱鬧。不想去了一看,不少官宦世家背景的應試舉子都在座。而九阿哥邀請的客人中,正好有今科會試的主考。按照避諱,考前考生與考官是不能見面的。但是,既然是皇子請客,又是“無意”相遇,大家自然混不在意。
雖然考場上規矩森嚴,沒有什麼可舞弊的,但是像馬俊這般考上進士的,卻不得不承九阿哥一個人情。
曹顒聽了,心裡明鏡兒,這些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著是打士子的主意,實際上盯的卻是其背後家族的勢力。只是這般肆意,難道真把康熙皇帝當成是耳聾眼花的老頭子不成?
出了新街口,曹顒與馬俊兩人揮手作別。按照史部選官規矩,像馬俊這樣的新進士要等上半年才能夠謀實缺。
城西,曹府。
曹顒騎馬回來,就見大門口停著一輛華蓋朱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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